當衛夏陪着呂覓蕊玩盡興之後,已經到了十點多了,雖然呂覓蕊還想讓衛夏陪她去吃燒烤,但衛夏還是拒絕了。
他今天還要去水木緣駐唱。
在水木緣唱完歌之後,回到家已經十一點了。
衛夏有些奇怪,老爸老媽的房門居然開着,他進去一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走親戚去了?不應該啊,這都十一點了,就算是走親戚也早該回來了。”衛夏掏出電話正要給衛家成打過去,才發現他的電話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原來在考試之前,衛夏就把手機關機了。
他連忙打啓動手機,瞬間,短息提示音響個不停,衛夏打開短信一看,心沉了下來。
幾十個短信提示都是未接電話的提示,從下午三點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每半個小時都有一個未接來電。
而且,居然都是李琴的。
衛夏心中涌起一陣不安,連忙給李琴打過去。
“衛夏!我問過你們老師了,你中午就放假了,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爲什麼電話一直關機?”李琴的聲音透着一股疲憊和低沉。
“出什麼事了?”
“你爸的腿被人打斷了,你快到桃江市醫院來。”
衛夏腦海一陣轟鳴,大腦瞬間一片空白,緊接着涌起一陣憤怒和難受。
他連忙掛斷電話,下樓到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到桃江市醫院,我有急事,快!”說完,扔給出粗車四級三百塊錢。
“好咧!有什麼事彆着急上火,我就這用最快的速度過去。”受到三百塊錢的動力,出租車四級猛踩油門,出租車瞬間飛奔前行。
來到桃江市醫院,衛夏奔到前臺,對前臺的漂亮小護士急促說道:“請問衛家成在哪個病房?”
“衛家成?”漂亮的小護士瞥了一眼衛夏,瞬間眼前一亮,連忙低頭找了一會,說出了病房號,衛夏一聽立刻向樓梯道跑去,一看電梯還停在10樓,他二話不說,順着樓梯狂奔而上。
漂亮小護士看着衛夏的身影,臉上浮起兩朵桃花,小聲說道:“真帥!好有男人味。”
衛夏來到病房時,衛家成正在打點滴,不過他已經睡着了,李琴雙眼紅腫,坐在病牀旁。
這是間病房有四張牀位,另外三張病牀各躺着一個病人。
衛夏看着老爸吊在半空被石膏包裹的腿,眼睛瞬間紅了,問道:“是誰幹的?”
李琴一直癡癡望着衛家成,聽到衛夏才反應過來兒子已經來了,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抽抽搭搭地說道:“你爸剛睡下,我們出來說吧。”
衛夏點點頭,跟着李琴來到門外。
“也不知道你爸招惹到誰了,被人打成這樣,兩條腿都骨折了,我看着就心疼。”李琴抹着眼淚,本就蒼老的面孔此時更加顯老老。
衛夏敏銳地發現,老媽真的老了,就這一天,她頭上的白髮就多了一片,本來老媽雖然也有白頭髮,但根本不多,只有零星數十根,可現在,一眼看過去,讓人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她滿頭的白髮。
“是誰幹的?”衛夏牙齒咬得咯吱直響。
“我也不知道,你爸今天專門請了一天的假,在家裡看報找兼職,說是努力工作,爭取在你大學畢業之前能給你置辦一套房好讓你娶媳婦,誰知道就出了這樣的事。”李琴越說越傷心。
衛夏鼻子一酸,瞬間溼潤了眼眶。
老爸爲他操勞了十幾年,雖然嘴上對他嚴厲,心裡卻十分愛護他,這麼大年齡了還爲他以後買房娶媳婦操心。
衛夏吸吸鼻子,眨眨眼努力把眼淚逼回去,問道:“老爸在家裡怎麼會被人打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正在上班,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是你爸出事了,讓我趕快來一趟。我從同事那借了幾千塊錢,過來交了錢,你爸才被送進手術室做手術,直到晚上八點手術才做完,出了手術室,我問了一下情況,你爸說他正在家裡看報找兼職,聽到有人敲門,他開門之後,一幫人就涌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把你爸的腿打斷了。”
李琴淚如泉涌。
“也不知道你爸招惹到什麼人了,他們居然會下這種狠手,他睡下之前還囑咐我省點錢花,要挑便宜的藥,說是這錢都是你未來娶媳婦的本錢,不能隨便糟蹋。”
衛夏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醫生說,你爸的腿好了以後會留下後遺症,以後都不能劇烈運動了,而且一到陰雨天就會疼。”
衛夏一拳錘到強上,咚的一聲,把李琴都嚇了一跳。
“錢不能省,錢沒了還可以賺,身體有什麼損害就是一輩子的事。”衛夏說完,轉身離開。
“你幹什麼去?”李琴在後面大喊。
“要錢!”
李琴正要繼續說話,衛夏卻轉眼消失在拐角。
……
“老闆娘,借我幾萬塊錢,我家裡出了點事,要應急。”衛夏撥通渠慕雲的電話,開門見山地說道。
“出了什麼事?”渠慕雲一聽,語氣也有些着急。
“明天給你細說,你現在能借嗎?”
“你過來拿。”去幕後只說了這四個字。
衛夏鬆了一口氣,心中略暖。
渠慕雲那裡僅有的現金只有五萬多,衛夏只拿了三萬,給了渠慕雲一個大大的擁抱之後立刻轉身離開,只留下渠慕雲呆傻在原地。
回到醫院,衛夏直到來到前臺,對漂亮的小護士說道:“把你們院長叫出來。
“我們院長不在。”
“那就把現在在醫院裡,級別最高的人叫出來。”
“哦,好。”漂亮的小護士有些呆萌,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
不過一分鐘,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就走了過來。
“我就是醫院主任,你找我有什麼事?”
衛夏二話不說,拿出從渠慕雲那拿到的三萬塊錢往她面前的桌子上一放。
說道:“409的病人是我的父親,明天我父親醒來以後,我要你們給他換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藥,找一個護士專門照顧他,錢不夠再來找我,我不差錢,但你們也別想着坑我的錢,不然。”
衛夏說着,拿起桌上的一個不鏽鋼水杯,用力一捏。
水杯隨之發出一陣滲牙的聲響。
“不然我會發火,而我發火的後果你承擔不起。”衛夏說完,放下已經變形的杯子,直接離開。
這個自稱爲主任的女人才反應過來,指着衛夏的背影小聲罵道:“這人什麼素質!暴發戶!小混混!”
不過,漂亮的小護士卻紅着小臉,大眼裡滿是崇拜,看着衛夏的背影,說道:“簡單粗暴,好野蠻好帥!我的水杯從三樓摔下去都沒事,他居然一捏就變形,好厲害!”
說完,看向主任,說道:“李姨,你就安排我去照顧他父親吧。”
主任猶豫了一下,說道:“小菲,這個不好吧,要是讓院長知道我安排你去幹這種粗活,他可饒不了我。”
“哎呀,李姨,你就讓我去吧,你不說,我爸怎麼會知道呢。李姨你最好了,肯定會答應我。”
“好吧好吧,我依你就是。”
……
“喂!是影子愛人嗎?我是註定孤獨終老。”衛夏在發書之前,一起看小說網的編輯影子愛人就把她的電話發過來了,說是有什麼事,隨時可以聯繫她。
“哦,是你啊大神,你有什麼事嗎?”電話裡傳來一個蠻動聽的女聲,不過衛夏此時卻沒心思關注這些,他滿腦子都是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的衛家成。
“我這月快發稿費了吧,我這月的稿費應該有一百來萬,我想提前預支,我家裡出了點事,急需用錢。”
“這個恐怕不行,網站有網站的規章制度,不能隨便更改。”
“別說不行,我的稿費我有權要求你們發給我,本來讀者打賞的錢,發書前兩週都歸我的,大不了我可以和網站平分,你現在就給我把錢打過來。”
影子愛人沉默了一會,說道:“那你等等,雖然我是主編,但這個我不能做主,我先請示一下我們老總。”
“行。”衛夏掛斷電話,抱住腦袋,把頭埋在懷裡,心中的悔意和自責充滿了整個胸腔。
“如果老爸不是爲了讓我以後能過上好日子,爲我減輕負擔,也不會想着去做兼職,今天也不會在家遭到襲擊。如果我一放學就回家的話,那些人來了,我輕而易舉就能解決,老爸現在也不會躺在病牀上。”
衛夏使勁抓着頭髮,想着衛家成在睡去之前給李琴的那個省着花錢的囑託,鼻頭就一陣發酸,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到底是誰幹的?老爸平時做人低調,一直都是個老好人,基本不會得罪什麼人,那麼那些人就可能是衝着我來的,他們不敢和我鬥,就找上我的家人。”
衛夏把他這段時間和他有過過節的人都在心裡列舉一遍,仔細想了想,覺得楊文斌的嫌疑最大。
因爲他在和衛夏打籃球鬥牛時曾經威脅過衛夏,說是如果衛夏贏了他,他就會報復衛夏的父母。
而且,楊文斌也有能力找到打手來報復。
所以,他的嫌疑最大。
“無論是誰,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老子都會親手宰了你!”衛夏的雙眼暴起血絲,心中的戾氣達到了極點。
由於仇恨和憤怒,衛夏的臉色鐵青一片,眼神猙獰,恐怕小孩子看到就會嚇哭。
他想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