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龍爭虎鬥之後。
韓立捂着被李承天喘腫的右臉,不可置信的喊道:“怎麼可能!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本以爲他解決李承天簡簡單單,卻沒想到,最後居然敗了一招。
雖然只敗了一招,但也是敗了。
“當然是師父傳授給我的武功,要不是我身體素質有些跟不上,解決你就是一隻腳的問題。”李承天昂着頭說道,環視一週,發現弟子們都是見了鬼的震驚模樣,不由暗暗得意。
“師祖傳授的!”韓立大驚,然後看向了武館深處,一臉羨慕。
本來戰鬥力是渣渣的李承天被指點不到半個時辰,就變得這麼厲害,韓立想着他自己被指點的話,又能變得多麼強大。
“師祖到底是什麼人?”羨慕的同時,衛夏在韓立的心中也變得更加神秘莫測。
……
茶館內,四個人坐在桌邊喝茶,而幾人的身後,各站着幾個年輕人。
坐着的四人年齡都不小,大都是五十多歲的樣子。
四人中的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真是武館聯盟的盟主,而剩下三個,都是聯盟內的武館館主。
“李金山那個廢物,盟主吩咐他解決承天武館那件事,他居然給搞砸了。”一人說道,這人有着一頭濃密黝黑的頭髮,遠遠看着,就像是脖子上杵着一個刺蝟。
“哎~這也不能怪他,誰會想到,承天武館背後站着的是那個叫衛夏的年輕人,我相信前段時間盛傳的關於衛夏的事,你們都有所耳聞。一人一桌打得幾百人落荒而逃,咱們聯盟內,除了盟主,又有幾人能做到。而且,那個什麼《娛樂真人秀》節目,衛夏的那一期我也看了,那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另一人說道。
“都是花拳繡腿而已。”最先說話的刺蝟男冷笑:“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能有什麼本事?我看是他李金山學藝不經,纔會落敗。要是早點讓我來解決承天武館,又怎麼會生出這麼多事?”
一直閉口不言的盟主說話了:“那個衛夏確實是個少年英才,李金山學藝不精敗給他也不冤。”說着,盟主看刺蝟男:“我吩咐你去解決承天武館,情況怎麼樣了?”
刺蝟男撇嘴,漫不經心地說道:“還是那樣,那衛夏真是個慫包,把承天武館砸了這麼久了,連個動靜都沒有。那些武館中學徒和那個叫李承天的館主也不知道在哪龜縮着。”
“虛名在外啊,年輕人火氣大,膽量也小。”一直沒說話的第四個人說話了,這是個禿頂男人,說完他就閉上了眼,老神在在。
他口中的火氣大,就是衛夏直接到鐵掌門踢館,打傷李金山和他的徒弟,膽量小就是他認爲的,武館被砸,衛夏就龜縮起來了。
盟主看了一眼禿頂男人,沒有理他,對刺蝟男說道:“我希望你在一週之內能夠解決。”
“放心吧,咱倆認識這麼多年,我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只要衛夏那小子一露面,我就親自出手解決他。”刺蝟男淡淡一笑,似乎解決衛夏是件極爲簡單的事。
就在這時,站在刺蝟男身後的一個年輕男子電話響了起來。
“傷不起呀,傷不起,傷呀傷呀傷呀傷不起……”
年輕男子一個機靈,眼裡流露出幾分驚恐,連忙掏出電話想要關掉鈴聲,可卻太緊張,電話脫手而出,掉落在地滾到了牆角。
盟主面露不滿。
刺蝟男見此,一瞪眼,呵斥道:“說過多少次,在我和盟主喝茶時要關掉手機鈴聲!你怎麼回事?不知道盟主喜歡安靜喝茶,不能受到打擾?”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師父,對不起盟主。”年輕男子鞠着功,撿起手機直接拔掉電池,偷偷看一眼盟主,見他沒有生氣的跡象,才鬆了一口氣。
“要不是這首歌挺時尚,蠻好聽,我和盟主都喜歡,今天非要教訓你小子一頓。”刺蝟男說着,他身上也傳來一陣鈴聲,依然是他口中的時尚歌曲——《傷不起》。
“咳咳!”刺蝟男尷尬地咳嗽一聲,拿出電話正要掛斷,盟主卻說道:“先接吧,可能有什麼要緊的事,不能耽擱了。”
刺蝟男點點頭,接聽電話,然後,他的臉色就越來越難看。
掛斷電話,刺蝟男的雙眼都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衛夏那個小王八羔子出現了!他放話,誰砸的武館,讓在三天之內親自上門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狂妄!”盟主冷冷喝道:“那就給你三天時間解決這件事!乳臭未乾就敢挑釁我們聯盟的威嚴!”
“不,一天就夠了!明天,我要親自去收拾這個小王八羔子!看他能拿我怎麼樣!”
……
下午四點,李琴正在世紀花園監工。
這時有一些裝修工人正在進行初期裝修程序——水電安裝。
衛夏勸說李琴和衛家成辭掉工作的其中一個理由就是讓裝修房子,衛家成負責找裝修工人,李琴負責監工。
雖然水電安裝有時需要用電錘打個槽子排水管,或者打個槽子排電線什麼的,不僅灰塵大,噪音也大。但李琴卻不嫌,自家兒子賺錢買的房子,李琴當然要監督工人們裝修好,不留隱患。
當然,雖然衛夏很尊重老爸老媽,但裝修風格,卻是鬱可馨來斟酌選擇的。
畢竟,李琴和衛家成的欣賞水平讓人無法恭維。
李琴美滋滋地看着工人們裝修,想着以後用哪間做衛夏結婚以後的新房。
到了四點半,李琴看看時間,給工人們打聲招呼,就出了世紀花園,到菜市場買菜。
來到菜市場,李琴臉上帶着笑容,和售賣蔬菜的熟人打着招呼,挑着新鮮的蔬菜。
見到熟人,要是有人問起衛夏現在的學習成績,李琴就會把衛夏今年的事蹟說一遍,年級第一,應考作文被納入教材,上了ccctv新聞聯播。
當然,衛夏寫小說賺錢的事,李琴是不會輕易說的,她就想等着新昌出版社郵寄過來那批書再說,畢竟有證據可信不是。
心裡高興,容光煥發,李琴正享受着買菜砍價的過程,突然一陣大喝和喧譁傳來。
李琴回頭一看,就見到不少人圍在她經常光顧的那個賣生魚的店面四周。
人羣裡面不時傳來幾聲大喝,還有幾聲哀嚎。
李琴奮力地擠進去,就見到每次給她挑最新鮮的魚的那個年輕小夥,也就是魚店老闆的兒子舉着殺魚刀。
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淚流滿面,拉着年輕小夥的手,不聽勸說,不讓他上前,是魚店老闆的老婆。後面,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躺在地上,是魚店老闆,他邊抹嘴角的血,邊大喊讓他的老婆拉住年輕小夥。
在一家三口的對面,五六個混混拿着鋼管甩棍之類的武器,惡狠狠地盯着他們,眼裡滿是戲謔。
爲首的小混混不屑地瞥着嘴,叫囂道:“小比崽子,你是要捅死老子還是怎麼的?老太婆,你別攔着,讓他來。”
年輕小夥拿着殺魚刀的手劇烈顫抖着,牙齒咬的咯咯直響,雙眼通紅。
爲首混混繼續叫囂道:“讓大家評評理,我從你這買了幾條魚,回家和兄弟們蒸着吃完,可不過幾分鐘,我和兄弟們一個個就上吐下瀉,光看病買藥就花了三千元。我問你要五千不過分吧,三千醫藥費,兩千精神損失費。”
他的話剛說完,人羣就一片噓聲。
小混混惡狠狠地瞪着眼,舉起手裡的鋼管,環視四周,人羣頓時偃旗息鼓。
“你今早纔買的魚,你說你和朋友上吐下瀉,可現在怎麼一個個生龍活虎的。”人羣中,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誰他媽說的!”爲首小混混立刻轉身,一臉猙獰,可卻沒人在說話,所有人都是一臉無辜的模樣。
“老子說上吐下瀉就上吐下瀉!囉嗦什麼!”爲首混混惡狠狠地說道:“快點拿錢來,不然老子就砸了你的店!”
“你這是敲詐!我們叫警察來解決!”魚店老闆的兒子大喊着,掙脫開他母親的手,舉起殺魚刀向混混衝過去。
可他一個人,就算拿着殺魚刀,又怎麼會是這羣小混混的對手,很快被打翻在地。
一羣混混邊怒罵邊毆打。
人羣已經有人報警了,可華夏警察的出警速度是人盡皆知的,往往都是在事蹟平息之後纔會出現。
李琴看到這裡,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訛詐。
這羣混混明顯是想從這家魚店弄錢。
李琴大喝一聲:“住手!”然後就向人羣擠去。
混混們停下毆打,看了過來,愣了愣。
這哪跑出來的大媽?
“怎麼?大媽,你要替他們賠償?”爲首的混混說道。
“爲什麼要給你們賠償,先把醫院開的證明和票據拿出來!”李琴說道,卻見魚店老闆和老闆娘對她猛打眼色,讓她離開。
李琴卻不在乎,扶起魚店老闆的兒子,擦擦他嘴角的鮮血,然後轉向混混們,質問道:“把你們家長叫來!我要問他們是怎麼管教你們這羣兔崽子的!不學無術,還學人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