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當中有幾條戒律,一忌信口開河,隨意承諾;玄門中人窺探天機,修習風水,自然有一些超脫常人的能力,比如占卜算命,風水堪輿,但是萬事萬物皆有定律,若是玄門中人肆意給人占卜,趨吉避凶,就會破壞這種定律,自身也會氣運不濟。
二忌,挑撥紛爭;玄門中人注重風水,但是風水寶地不可能都是無主之地,玄門中人不能因爲一己之私,挑撥紛爭,從中牟利。
三忌,妄言恐嚇;玄門中人給人風水堪輿要求實事求是,不可因爲利益,虛言妄語,恐嚇主顧,爲自己謀私,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飯。
四忌,言虛留實,玄門中人給人風水堪輿,占卜算命,自然有好有壞,不可只說好話隱瞞危機,這是大忌。
五忌,恃強凌弱,殘害無辜;修習玄門風水者,大都懂得轉陰纏煞,一旦爲非作歹,危害極大,一個人不知不覺讓人斷子絕孫,滿門滅絕絕對不是吹噓,因此這一條更是重中之重。
六忌,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玄門中人不可欺師滅祖,殘害同門,否則的話,就會受到江湖通道的羣起攻之。
姜旭晨此時詢問方守天可知道玄門戒律,正是這個意思。
“前輩饒命,晚輩只是一時迷了心竅,這才犯下大錯,還請前輩看在修習密法不易,給晚輩一個機會”方守天哭喪道。
“迷了心竅”姜旭晨再次冷哼一聲,沉聲道:“究竟怎麼回事,說,你若是敢隱瞞一句,我就讓你挫骨揚灰。”
方守天被姜旭晨踩在腳下,看不到姜旭晨的面容,卻也絲毫不敢掙扎,他此時自然不可能想到,踩着他的這位前輩年輕的離譜,根本不是他想象當中的白髮蒼蒼的老人家的樣子,
不過姜旭晨剛纔的一連串攻擊,早已經讓方守天深信不疑,眼前的這位前輩,至少也是風水宗師境界的高手,聽到姜旭晨的問話,是絲毫不敢隱瞞,結結巴巴的道:“前輩,晚輩是三合派的,這次晚輩真的是鬼迷了心竅,才接了這個事情。”
“理氣派一脈的三合派”姜旭晨沉聲問道。
“不錯,不錯。”方守天連連點頭,同時試探着問道:“前輩可認識家師”
“不認識。”姜旭晨冷哼一聲道:“少給我套交情,說說怎麼回事”
方守天被姜旭晨一聲冷哼,嚇得一個哆嗦,繼續結結巴巴的道:“這次晚輩真是受人僱用,這纔來的魔都市”
姜旭晨此時心神消耗,需要恢復,也不催促,方守天一個人慢慢的說着經過,他時不時的插言詢問兩句,也算是簡單的搞清楚了這次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次的事情還真是因爲當年學校擴建的事情引起的,學校推倒的那一片墳地,沒找到主人的一座墳頭有後輩當年因爲饑荒逃到了香江,名叫龔佑真。
經過這麼多年,這龔佑真在香江竟然混的風生水起,資產數十億,成了香江的大富豪,在內地也頗有名氣,公司遍佈全國各地。
可是從幾年前開始,不知道什麼原因,龔佑真的公司開始一路走低,面臨各種危機,損失很大,今年更是越發的嚴重。
這龔佑真今年六十五歲,也信風水,這幾年沒少找風水大師查看,不過有真本事的風水師真沒幾個,即便是遇到內行,對方也大都因爲有難言之隱,不願意接手,推脫掉了。
方守天是一個多月前去香江結識的龔佑真,被龔佑真請着給自己看風水,方守天也確實有些能耐,推算之後得知方守天走黴運的原因是祖墳被人推到了。
得知了原由,龔佑真就特意帶着方守天回到了魔都老家,讓方守天幫他調整風水。
奈何如今龔佑真的祖墳上面早已經建了教學樓,別說挖出龔佑真祖先的屍骨,屍骨如今在不在都是兩說,不說屍骨了,就是調整佈局找風水寶地也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要是遇到別的風水大師,必然會推脫,放棄這個事情,可是方守天爲人唯利是圖,加上龔佑真給的報酬很高,所以他思前想後,想出了一個歹毒的計策。
眼下龔佑真的祖墳上面就是復旦大學大二文學系的教學樓,要想讓龔佑真轉運,除了把龔佑真的祖先屍骨挖出來之外,重新找一個風水寶地安葬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讓教學樓死七個學生,作爲祭祀。
用七個人的生命,換龔佑真後幾年的運程,方守天這個法子也算是絕了,龔佑真自然無所謂,詢問了一下陳守天一些細節,得知不會出現披露,就放手讓陳守天去做。
這種小事,自然難不倒方守天,龔佑真同意之後,方守天就在教學樓附近佈置了一個聚陰陣,有了這個陣法,周圍煞氣凝聚,不出一月,不用他再做其他的,絕對會有意志不堅定學生跳樓身亡,別說死七個,就是死十七個也不是什麼難事。
方守天的算盤打得是不錯,奈何他的聚陰陣佈置了也就一個禮拜,堪堪讓教學樓開始鬧鬼,姜旭晨就進入了學校,破壞了他的好事。
得知自己的聚陰陣被人破壞,方守天也疑惑了幾天,按兵不動,調查了一下魔都市的情況,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以爲自己的陣法只是失效了,也因此也懶得再佈陣了,直接暗中找了學生動用了陰煞入體。
這要讓龔佑真轉運,不僅僅死七個人就成,每死一個人,當天晚上陳守天還要來這裡佈置一番,讓死者的煞氣聚集,爲陳家先祖祭祀。
方守天藝高人膽大,覺得自己風水大師境界,在整個世界也算是高手,卻沒想到他的行蹤竟然已經被姜旭晨算到,就在教學樓附近等着,守株待兔。
當然,方守天講述的時候,關於自己的責任自然是含含糊糊的,把大多數責任都推給了龔佑真,但是姜旭晨不是傻子,自然判斷的出真假。
等到方守天說完,姜旭晨就是一聲冷哼:“不錯,不錯,很歹毒的法子,爲了一人的運城,你不惜殺害七個無辜的學生,如此行爲,我怎麼能饒你。”
“前輩,晚輩真的只是鬼迷心竅,都是龔佑真一直不甘心,饒命於我,我纔沒剋制住,還請前輩看在三合派祖師的面上,看在風水修煉不易的份上,繞我一命。”
“你們三合派的祖師,我自會登門拜訪,那個龔佑真我也自會前去收拾,至於你,修習一身風水,卻殘害無辜,還不如不學。”
說着話,姜旭晨單手一引,一股煞氣就直奔方守天后腦勺而去,被姜旭晨踩在下面的方守天自然感覺到這位前輩動了殺機,不願意放過自己,使勁的掙扎,奈何身子早已經有些僵硬,被煞氣擊中,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意識。
姜旭晨鬆開踩着方守天的腳,清除了自己留在方守天身上的痕跡,單手一引,趴在地上的方守天就緩緩的起身,雙眼呆滯,雙目無神的向教學樓附近走去。
第二天早上七點,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前去上課,大二文學系教學樓附近因爲先是鬧鬼,之後又有學生跳樓身亡,因此到七點半的時候,纔有幾個學生三五成羣的向教學樓附近走去。
在距離教學樓還有一百多米的時候,突然有人驚叫一聲,伸手一直教學樓前面不遠處,失聲道:“又又有人。。跳樓了。”
這一聲喊,頓時吸引了前來的學生,衆人向前看去,果然發現一位看不清楚年紀和相貌的男人趴在血泊當中,生死不明。
前來的幾個學生都紛紛大叫,不多時就驚動了學校的領導,十多分鐘後,幾輛警車呼嘯而至,陳雨欣帶隊的分局警察也迅速的趕到了現場。
而此時,姜旭晨則邁着步子,悠閒的進了學校,向醫務室走去,昨天休假一天,他今天又該上班了。
大二文學系的教學樓附近,陳雨欣眉頭緊鎖,看着趴在血泊中的方守天,眼睛有些渙散,剛剛檢查完現場的警察已經向她彙報了情況,今天這個跳樓者落地的地方,和昨天跳樓的那位女學生位置一模一樣。
陳雨欣雖然才二十五歲,不過卻已經進入警局一年多了,畢業於京都警校,破案經驗豐富,如今已經是魔都市高區分局刑警隊的副隊長。
這麼年輕的副隊長,除去她的背景,能在刑警隊這種專門偵破大案要案的警察系統第一線的部門身居要職,陳雨欣絕對有着豐富的經驗和資歷。
無論是殺人案還是綁架案,陳雨欣也都參與過,但是這一次復旦大學的案子,卻委實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因爲她還是異能組的人,自然有一些神秘的手段,知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昨天那位女學生跳樓,陳雨欣就覺得有些蹊蹺,但是種種跡象表明昨天的案子確實是一起自殺案件,可是還沒過一天,又有人在同樣的地方跳樓,甚至落地的地方都那麼吻合,在同一個地點,死法一模一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