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歪倒的霎那,姜旭晨暗暗咬牙,“還是他孃的低估了小鬼子的陰險”
原來,從爆炸的威力,姜旭晨已然辨出了這是巡航導彈爆炸造價昂貴,爆炸威力強,半徑大,絕對是屠城滅國的絕大殺器,美軍當年進攻阿富汗的時候就經常用這種導彈,絕對是一紮一個主,逃都逃不了。
若非姜旭晨精神力強大,能感應危機,在導彈飛到自己周身一公里內就感覺到了,預兆到不好及時拋飛了長槍,直擊呼嘯而來的巡航導彈,半空中擊炸了巡航導彈,以致於巡航導彈未到落點便發生了爆炸,控制了爆炸半徑,否則,便是姜旭晨也要被炸的灰飛煙滅,從世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這巡航導彈自何而來,答案是唯一的,必是出自日本的軍方。
而且對方佈局極是陰險,畢竟功夫練到了姜旭晨的這個境界,提前就能夠感受到生死危機,之前姜旭晨既沒有未捕捉到殺機,也沒有察覺到周圍有埋伏,顯然是日本軍方早有準備,躲得遠遠的,直到姜旭晨和日本武士開戰之後,這才潛伏了過來。
一發巡航導彈炸響,預視着軍方的到來,局面徹底崩壞
自衛隊戰士論及個人搏殺能力,自是遠遜一衆日本武士,可手中持了自動槍械,外加超強的紀律性和團隊精神,姜旭晨除非是達到自家老爺子的那種程度,一身罡氣可抵擋子彈炮彈爆炸,否則絕對不可能跟軍隊正面對抗的。
畢竟,人力有時窮盡,即便是抱丹的神榜高手面對成羣的軍隊都要退避三舍,避其鋒芒。
就在姜旭晨正暗暗驚詫於眼前的危局,莫大的生死危機毫無預兆地降臨了。
他被那導彈爆炸引起的罡風颳得身子稍稍歪倒,神魂未定之際,胸前像是被巨人拎着大錘,狠狠錘了一擊,垂得他遠遠飛了出去,直飛出數丈。
姜旭晨伸手在一棵老鬆上一抹,復又站穩了身子,轉身一記鐵山靠,將兩道如影隨形攻來的黑影,靠得飛了出去,這才站住了身子,俯察內傷,胸骨位置已然現出絲絲裂縫,腹髒雖未出血,那是被他暗施妙術,鎖住血脈,此時也受到了重擊,幾乎趕得上三個月之前跟天堂組織的戰王決戰之後所受的傷害,那次他幾乎是重傷垂死。
方纔那重重一擊,幾乎是他生平對敵以來,所受之最大傷害。
其中險惡,甚至不足以用言語形容,若非他跨入抱虛境界已然三月有餘,渾身銅皮鐵骨,五臟堅實,這重得能開碑斷石的一擊,換在他是化勁境界的時候,一定能要了他的小命去。
“想不到,真想不到堂堂日本忍者之神,抱丹境界的強者服部半藏竟然會偷襲我這麼一個後生晚輩”
姜旭晨拂了拂身上的塵土,盯着珈藍德明左側的枯瘦矮小的老者譏諷道。
只是一擊,姜旭晨便估測出了出手之人的本領,他姜旭晨的身體,就是真有巨漢拿巨錘錘砸胸口,也定然安然無恙,而來者只是一掌,便叫他受了如此傷害,這絕對是抱丹境界的超級強者殺到了,在日本,只有服部正雄這個神榜強者纔有這個實力。
可以說,當初初步突破抱丹境界的天堂組織三大巨頭之一的戰王全盛時期的的實力都比不上此時仍然身上有着內傷的服部正雄,可以想象全盛時期的服部正雄的實力絕對是不可想象的。不過此時的服部正雄實力也就比當初的戰王稍高那麼一線罷了,還達不到讓姜旭晨退避三舍的程度。
“呵呵秦小友,對付你這種殺人魔頭必須要用降魔手段,更何況我們服部家族可是忍者家族,偷襲雖然不甚好聽,但是隻要能夠殺了你,那麼偷襲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小友五天前火燒我日本靖國神社,手段也不怎麼光彩吧”
服部正雄盯着姜旭晨的眼睛,沉聲說道。
“服部正雄,和這小子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你我還是趁着順手,殺了他,要是讓這小子逃了,十年之後,絕對是你我的不世大敵”
珈藍德明長嘯出聲,雙目滿滿,竟是殺氣。
方纔,他受了姜旭晨一擊,身受重創之餘,亦是魂搖膽落,甚至在姜旭晨屠殺前田金一等人之際,調息血氣之餘,已經有了撤離的意圖。
直到巡航導彈空爆,服部正雄陡然現身,珈藍德明整個精氣神皆爲之一變
昔年,珈藍德明的師傅迦葉上人與日本另外一位排行天榜的高手交戰,戰後力竭坐化,本來珈藍德明是要找對方復仇的。
但是在二人即將決一生死的時候,這服部正雄忽然出手,插手了他和對方的爭鬥,將他擊成重傷。
那時,服部正雄已然五十餘歲,
這次,珈藍德明因爲姜旭晨再度出世,原以爲服部正雄這些年因爲年老體衰,戰力不復當年,哪裡想到,服部正雄剛一出場,便將姜旭晨一舉重創,這還是在他本人都受傷的情況下,這種功夫,簡直是驚世駭俗。
“住口,我和秦小友說話,你查什麼嘴”
服部正雄沉喝一聲,珈藍德明毛髮竟被他這暴喝之聲,鼓盪開來。
“秦小友,本宗做主,散開外間包圍,放閣下自行離去,畢竟,冤冤相報何時能了,人死不能復生,老夫也不願再造殺孽,閣下只需立下一誓,終身不踏我天照神土,不爲難我服部家族即可”
服部正雄一反常態,深色嚴肅的看着姜旭晨。
姜旭晨定定半晌,卻不言語,眉目緊鎖,似在沉思。
反觀珈藍德明,見服部正雄竟是如此許諾,心下罵翻了服部正雄這隻老狐狸,這世上誰相信什麼誓言,放這小子走,那就是放虎歸山啊
他欲要出言相勸,卻見服部正雄直眉怒目,朝他逼來,
“小友速速決定,十息之數後,我方再不留手”
服部正雄斷然喝道
“我何時要你留手了,老子生平還沒捱過這麼狠的巴掌,服部正雄,老子你打了一巴掌,想就這麼算了,除非你自捆兩耳光”
姜旭晨悠哉道。
“區區兩耳光算得什麼,只要小友起誓,老夫自斷一臂,又有何妨”
服部正雄依舊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相。
他話音方落,姜旭晨忽地哈哈大笑起來,“雕蟲小技,也敢來釣我,受死吧”
話音未落,足下一點,人便朝服部正雄射了過來。
“賊子敢爾”
服部正雄喝斥一聲,不避不搖,直直迎上前來,心中卻是鬱悶。
原來,他方纔故作悲天憫人之狀,要平息紛爭,似乎只要姜旭晨肯立下誓言,兩邊罷手,便能前怨不糾,不過是要動搖姜旭晨敢戰的決心
武者對敵,必勝之決心一旦崩潰,必然不戰先敗,就如同先前那數十日本武者一般,儘管身懷超乎常人之能,被姜旭晨嚇破了膽子,卻如綿羊一般,任由姜旭晨宰殺。
服部正雄開出看似合理的條件,且作出悲天憫人的模樣,無非是要姜旭晨知難而退,動搖信心。
當然了,若是尋常境況,服部正雄也不會多此一舉,畢竟功夫練到了如姜旭晨這等境界,心智堅韌,圓融,如何可能被隻言片語所動搖。
但是這次周圍有日本軍隊在四周窺視,如果真的能夠動搖眼前的這個“秦亮”的武道意志,那麼對於服部正雄擒獲,或者絕殺對方都是一個不可忽視的條件。
如今服部正熊本人已經年過八旬,雖然較之三十年前,武道境界一再突破,可歲月無情,體力,耐力,戰鬥力卻在不斷下降當中,去年還被姜世輪打成重傷,直到此時身體的暗傷還有一小部分沒有恢復,戰鬥力不過比當初的天堂組織戰王突破抱丹的時候強那麼一籌,而且戰鬥力因爲體內的暗傷還不能持久。
因此剛纔哪怕是島國武道界菁華,被姜旭晨屠戮一空,他也不曾眨下眼睫毛。
直到導彈炸響,姜旭晨所有精、氣、神、力都在應對完那驚天爆炸,在加上因爲剛剛和衆人的大戰之後,衰弱到一個極值後,服部正雄才猝然出手,聚起龍吟虎嘯之力,一雙手掌,狠狠拍在姜旭晨胸膛。
在服部半藏想來,他這一掌已然是巔峰之力,便是生鐵也得拍斷,巨石也當粉碎,武道神話便真是神話,在這一掌之下,也必無倖免。
但是他哪裡知曉,這一掌下去後,他和珈藍德明還隨即如影隨形撲將上去,想趁勢再給姜旭晨致命打擊,一舉格殺對方,但是,服部正雄哪裡想到,那“秦亮”受了如此重創,不但及時停住了潰勢,還忙亂之中,一記鐵山靠,便抵消了二人所有的攻勢。
如此局面,服部正雄如何還能對即將上演的大戰,有着必勝的信心。信心一不足,服部正雄自然想要用陰謀詭計消磨“秦亮”的敢戰之心只有這樣,才能夠減少損傷,因爲哪怕是他和珈藍德真聯手面對已經受了重傷的姜旭晨也要至少付出一死一傷的代價,不論是誰死誰傷,服部正雄都不敢賭
所以,剛纔姜旭晨聞他提議後。故作沉思的當口,服部正雄還以爲姜旭晨中了自家詭計,心中暗喜,哪裡知曉竟是這般局面,姜旭晨竟然識破了他的緩兵之計,看出了他此時不過是病老虎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