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咔嚓一聽,保險櫃已經開了,密碼鎖也難不到他,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開不了的鎖。只有分簡單或是困難。
同一時間,楊波也找到了目標,他的身高和年齡,包括氣質都容易讓人忽略,但卻是一個狠角色,而且他也不想被踢出團隊,所以就要證明自身的價值。
這一次就是對他的考驗,高峻雖然沒說,可是他明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吱呀!包房的門被推開了,楊波端着酒走了進去,假扮成一名侍者,他要接近目標王猛,這時包房裡的人可不少,男男女女加起來十來號人,燈光昏暗,楊波走近去也絲毫不起眼,但目標坐在最裡面一排,他想跨過去,卻有難度了。
這一刻,全看是否有勇氣,因爲沒人留意到他,楊波也確實是這麼幹的,酒盤一放,抓起一瓶酒,不管不顧,埋頭就往裡面走,至於有還有兩人給他讓道。
但他這個突然的舉動,還是引起了有心人注意。
“小子,你幹什麼?”
楊波突然加速了,平時捱打後的效果也顯露了出來,生生掙脫開了一人的拉扯,右手寒光一掃。又割傷了下一個阻攔者。
一個大步跨出,眼前就能接近目標。可就在這時,目標王猛忽然把旁邊的女人推了過來。顯然對於這種狀況已經經驗豐富了。
但王猛沒想到楊波會心狠手辣到了對女生下手的地步,“砰”,楊波迎着女人的腦袋,狠狠來了一肘子,把人敲暈,又迅速從旁邊閃過,在旁人來不及救援前撲向了王猛。
要說王猛雖然不是什麼彪型大漢,但也是孔武有力之輩,幹架無數。正常情況是不可能被楊波得手,可惜這個時機選得太恰當,正是喝過兩輪酒後,酒勁上腦,又是在王猛自己的場子裡,警惕心大減。
一下,只是一下,楊波手上的短刀就抵在了王猛的胸口上,若是這一刀刺下去。那麼道上,又會多出一條吊絲幹掉老大的傳聞了。
以前如賣花小女孩,要錢的乞丐幹掉老大,並不是吹噓。而是真實發生過,這世上,鐵了心要幹掉一個人。總會有成功的時候。
但就如那句:“咬人的狗不會叫喚!”
要幹成這樣的事,首先要學會忍。不是忍一時風平浪靜,而是等待時機。因爲機會只有一次。還要有不成功便成仁的勇氣,一往無前,並且還需要頭腦,事前做大量的調查,最後匯聚成必殺一擊。甚至於人被殺死後,都搞明白動手的人是誰,那纔算是真正的成功。還有在殺人後不能有半點後悔,不然殺了別人,也等於殺了自己,如果做不到,那也就早點斷了刺殺的想法,因爲是不可能成功的。
現在這社會,不說打架,就連雄起吼幾句這點,很多人都做不到,更別談動手殺人了,所以社會纔是和諧的。
楊波骨子裡就是一條冷靜的瘋狗,高俊也一直相信自己的“眼光”,還從來沒錯過,至少他是這麼想的,現在楊波成功得手,也不枉高峻以伯樂自居了。
“兄弟,有話好好說!”王猛還算是鎮定,年歲其實也不大,剛四十歲出頭,以前也是給別人當小弟,近幾年才異軍突起,成了一方老大。
得罪過的人,自然不算少數,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遇到,在道上混過的人都知道,只要對方肯在動手的時候停下來交談,那麼基本上就打不起來了,接下來就是看是否能滿足對方的條件,如果是小事,讓對方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很多人都是衝動行事,憋着那麼一口氣,當時的卻是熱血上腦,什麼後果都顧不上,但只要稍微一冷靜,原本想幹的事情,就不敢做了。
楊波上中短刀上移,抵在了王猛的下巴處,這王猛到也識相,老實的把雙手舉過頭頂,並且招呼其餘人不要妄動,但楊波此時側對房門,沒發現已經有一個小弟溜了出去。
他也不需要去發現,因爲他不是一個人,支援他的都是高手,至少他是這麼看的。
楊波有的就是那麼一股瘋狗勁,而且這勁很綿長,握刀的手很穩,就連心跳都維持在平時水平,這就證明他沒有緊張,這是優點,沒有多少人,能在這時候做到處變不驚。
“我老大是東邊的高峻,今天來只是給你帶個話,明天傍晚之前,你親自拿兩百萬現金去找我老大認個錯,這事就這麼了了,要不然,明天這個時候,就是你的死期!”楊波冷靜的說道,長髮下一對眸子散發着瘋狂,他還真想一刀刺下去,這樣做或許沒有功勞,但高峻就會把他當成真正的自己人了。
王猛愣聲道:“兄弟,你沒開玩笑吧,高峻他前兩天才廢了我三個人,還讓人踢了我一個場子,現在居然還要我出錢賠罪?”
“你覺得呢。”楊波握刀的手突然抖了起來。
王猛神色一動,以爲機會來了,經過這麼一會,他的酒醒了大半,已經有力氣反擊,旁邊的幾個大漢也都不是庸手,只要有機會,絕對會動手,只是焦急援兵怎麼還沒來。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剛纔出去那人一臉蒼白的走了進來,可脖子上卻壓着一柄長刀。
“楊波,走了,這人現在不能殺。”張虎的聲音傳來,但卻不見其人只見其刀。
楊波雙目一睜,王猛突然背脊發涼,知道剛纔自己想錯了,這哪裡是對方緊張了,而是掙扎着要不要幹掉他啊。
“算你命大,記住,明天傍晚之前。你要知道,殺你不過分分鐘的事。”楊波鬆開了手,轉身就走。
有人想動手,但卻被王猛阻攔了,相比眼前這小夥子,門口那柄長刀纔是更大的威脅。
楊波走到門口,見張虎對他點點頭,表示讚許,等楊波一出門,張虎就輕輕把刀一抽,刀鋒竟貼着那小弟的脖子拉了出去,只要在深一點點,就會出人命。
刀鋒一拉過,那小弟就癱軟到了地上,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