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吳三桂的人?”努爾哈赤聽到這一聲怒喝,看着從暗處衝殺出來的刺客,神情古怪的說道。
不過,吳三桂安排跟蹤努爾哈赤的手下,見到這一幕,立刻緊張了起來,顧不得其他,身影閃動,體內的法力震動,就來到努爾哈赤的面前,幫他阻攔下了這些刺客。
林峰看了一眼這些刺客,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修爲也敢來刺殺努爾哈赤,完全是送命的好不好。”他面前的這些刺客,武功最高的人,武道修爲也不過【脫殼境】而已,而他們所要面對的對手,乃是擁有【金身境】的努爾哈赤,可以說,這些人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劉秀有些不明白,想不通,這些刺客到底是腦子壞了呢?還是說這些刺客本來就是來送死的?如若不然的話,這些人豈能夠如此明目張膽的刺殺?
他雖然沒有去當過刺客,但是,他也是清楚刺客之道,到底是依靠什麼!
無論是什麼刺客組織培養出來的刺客,都不會像今日碰到的這羣刺客一樣,沒有腦袋,如此莽。
刺客,乃是隱藏在陰影下面的藝術家。
他們奉殺戮爲藝術,一羣追尋死亡的使者。
而這樣的一羣刺客,從來都不會跟你正面交鋒的。
真正厲害的刺客和專業的刺客,往往在刺殺之前,會摸索自己的目標信息,準備好投毒下藥的毒藥,以及逃生用的僞裝易容裝備。
可以說,每一次刺殺,對於一個刺客而言,都是神聖而且莊重的事情。
但是,劉秀看着面前的這些刺客,有些失望的說道:“你們既不瀟灑,也不利落,身上完全沒有一丁點刺客的職業素養,看來你們根本就不是刺客,那麼你們會是什麼人呢?”
突然,天空雷霆閃動,頃刻間,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夜空上面,剛纔還明月高懸,但是,現在就變了一個模樣,衆人的表情都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們意識到有高手來了。
一個十三歲的少女,踏着雨滴,撐着油紙傘,邁着輕快地步子,一步一步的向着努爾哈赤走去。
“高手。”
此刻,努爾哈赤的面色大變,神情戒備的盯着這個少女,說道:“你是誰?何人派遣你過來殺我的?”
對於努爾哈赤的詢問,少女並沒有任何回答的慾望。
她是冷漠無情的殺手,更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劊子手。
她的眼中,只有一抹血色,那是血的顏色。
一抹血色的劍氣,吹拂過衆人的耳畔,一尊又一尊的死士,倒在了地上。這些人的脖子上面,皆是慢慢浮現出一抹極爲細小的劍痕,劍痕之處,慢慢地流出了一些猩紅色,宛如火焰一樣的紅色。
“噼裡啪啦。”
虛空震顫,電閃雷鳴,在這等漫天傾盆的雨夜,一個少女手持殺人的利刃,收割着一位又一位的魂靈,超脫他們前往幽冥地獄,不得往生。
見到這個少女,劉秀似乎想起來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眼中凝重的對着旁邊的林峰,說道:“師尊,這個少女應該殺紅顏閣的金牌刺客,醉紅顏。”
“紅顏閣?這個組織我聽說過,傳聞這個組織的人,都是女子,沒有一個男人。而且這個組織的人出手極爲狠辣,出道以來,除了極少數的幾單生意以外,幾乎是百分之一百的完成了訂單。”
“她就是這一代的醉紅樓的?不過,她恐怖殺不了努爾哈赤。”
“何方鼠輩,躲在角落裡面算什麼英雄好漢?都給我滾出來!”
“.......................”
努爾哈赤感應到林峰等人的波動,嘴巴微微張開,氣沉丹田,氣運於喉間,剎那之間,一道震耳發麻的聲音,就響徹整個長空,竟然讓坐鎮在自己府邸的吳三桂也是忍不住擡頭向着這邊望來。
“那邊出了什麼事情?誰出手了?”
吳三桂皺起眉頭,今天的事情頗爲關鍵,若是事情敗露,那麼他恐怕這一輩子都難以入主中原了。
中原人,講究的是一個大義和名分。
他們對於內奸,賣國賊的痛恨,要遠遠超出對這些外族蠻夷的怨恨。
要知道,今天的吳三桂還遠遠沒有走到無視天下人的地步,甚至於,出於某些考慮,他還需要跟努爾哈赤委曲求全,商議才行。
而這天下之間,多的是江湖好漢,蓋世豪傑。
若是真的讓今天的消息傳出去,努爾哈赤的人馬,沒有安穩的渡過山海關,踏足中原大地,吸引仇恨的話。
吳三桂敢肯定,接下來自己的日子,必定是整日心驚膽顫,要提着膽子過了。
“吩咐下去,調遣精銳前去救援努爾哈赤,記住,一定不能夠讓努爾哈赤死了,至少不能夠讓他死在山海關。”
此刻,努爾哈赤的人馬已經步入到山海關之內,有條不紊的渡過山海關。
只不過,誰也沒有想到努爾哈赤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被人襲擊了。
皇太極看着身邊的謀臣,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我們該怎麼做?”
“靜觀其變,不能夠輕易妄動。我們現在雖然進入到了山海關,但是,這個山海關不是我們的,而是吳三桂的。要是現在就翻臉,調集軍隊趕去救援的話,我害怕吳三桂會認爲我們有其他的心思,關門打狗,徹底的讓我們出不去。”
現在他們已經走到了城內,大部分的軍隊更是已經走到了半中腰的位置。一旦他們亂動,做出錯誤的抉擇,那麼肯定會牽一髮而動全身,讓他們辛辛苦苦的努力,付之東流了。
“吩咐下去,加速前進,破關。”
皇太極眼神閃動,竟然做出了一個令人心驚的抉擇,他不但沒有調集大部隊去救援努爾哈赤,反而是一個人都沒有派遣過去相助,這是打算把努爾哈赤給賣了啊!
努爾哈赤眼神冰冷的盯着面前的少女,說道:“我金剛不壞,你如何能夠殺的了我?紅顏雖美,可惜,你就如同暗風中吹拂的花瓣,隨時都會被那雨打風吹去,被人踐踏爲塵泥。”
“你的動亂了。”
少女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跡,繼續說道:“你活不了的。”
“我們動手嗎?”
見到吳三桂的人馬,已經差不多快要到這邊來了,劉秀看了一眼林峰,說道:“師尊,現在我們怎麼做?”
“去吳三桂的府邸。”
林峰淡然的看了一眼努爾哈赤,就沒有將其放在眼中了,一個註定死在這裡的人,沒有必要讓他浪費目光。
努爾哈赤會死。
而且他會是的很慘。
紅顏是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毒藥,他能夠毒殺一切的英雄豪傑,讓這些人變爲那冢中枯骨。古往今來,葬送在紅顏手中的強者,還少嗎?
這個少女身上的流淌的血脈,林峰稍微關注了一下,打算等會兒弄死吳三桂,執掌山海關以後,就去尋這個少女,好好的觀摩一下她體內的血脈基因和傳承!
吳三桂看着林峰等人,眼神發冷,出身行伍的鐵血氣勢,沖天而起,一尊貪狼從他的身軀裡面衝出,化爲一尊俯視九天十地的貪狼異象,這種異象,極爲逆天,非是普通人能夠明白和理解。
有了這尊可怕的貪狼異象加持,吳三桂現在的戰鬥力,已經不是之前的吳三桂可以比擬了。
三倍的增幅,恐怖如斯。
然而,劉秀幾個人對於吳三桂的變化,並不在意。
畢竟,他們不出手,只是一個吃瓜的羣衆,任你神威無敵,對於我而言,又有什麼威脅呢?
作爲這次行動的執行者,林峰淡然望着面前的吳三桂,大勢拉開,體如龍虎,虛空體的強橫瞬息間爆發出來,血氣滔天,宛如天河之水一樣,從蒼天之上傾斜下來,浩浩蕩蕩,無邊無涯,摩柯無量。
只見得,林峰輕輕的吐出兩個大字,說道:“龍虎!”
在這個時候,一拳打出,卻有龍騰呼嘯的異象,這樣的異象比之吳三桂的貪狼異象更爲的驚人,更爲的了得,更爲的厲害。
任誰都能夠看得清楚,貪狼在龍虎的面前,只不過是一個凡塵泥胎的小輩罷了,怎麼能夠反得了天呢?
在吳三桂的身上,衆人看到了一種死相。
貪狼悲鳴,似乎在爲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哀嘆,又似乎在爲自己的主人即將步入黃泉之路,而感到傷心。
但是,縱然貪狼悲鳴,也不能夠改變最終的結局,該死的人,終究該死,他活不了。
“山海大陣,起。”
對於林峰的出手,吳三桂雖然沒有任何的準備和底氣,能夠同林峰交手,但是,他畢竟坐鎮了山海關這麼多年,哪裡還能夠沒有一些手段和底牌!
在他還沒有執掌山海關的時候,他就已經暗中爲自己謀算好了許多的退路,而在他執掌山海關以後,這些退路也就變得更多了。
以前的時候,他雖然準備了這些退路,可卻沒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但是,現在則是不同,面對生死危機,吳三桂爲自己準備下的底牌,此刻終於是展現了出來。
整個山海關在吳三桂的驅使之下,宛如一個活着的生靈,他有呼吸,他有心臟,他有脈搏,他甚至還能夠說話。
“我們腳下有大陣?”
劉秀見到這樣的變化,立刻意識到吳三桂到底做了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腳下散發出神光的陣法紋路,忍不住皺起眉頭,對着身邊的人說道:“一起出手,將這些紋路給破壞掉。”
“哼!無知。”
吳三桂輕哼一聲,別怪他看不起劉秀這些人,而是這個大陣的築造材料極爲的不凡,這些材料乃是他盜取皇陵,從皇陵裡面弄出來的好東西。
這些沾染了龍氣的紋路,雖然不能夠做到萬法不侵,但是,尋常手段,你要是想要破壞他們,那還真的就做不到。
當初吳三桂自己爲了檢驗自己的的成果,就曾經嘗試過破壞大陣的紋路。
結果,卻是讓吳三桂極爲的滿意,就算是以他的修爲,想要破掉這些東西,也需要十天半個月。
而對於林峰他們而言。
別說是十天半個月了,就是一天的時間,就足以讓吳三桂調集人馬,利用軍隊的煞氣,將他們給斬殺了。
看着吳三桂悠然自得的神情,衆人心裡面不由輕輕地嘆息一聲,狡兔三窟,吳三桂不愧是吳三桂。
誰能夠想象得到,吳三桂如此的喪心病狂,竟然將整個山海關都變爲了一座大陣呢?
而且變成了大陣不說,建造大陣的材料還如此的驚人,不得不說,吳三桂對於自己的生命看重,遠遠超出衆人的預料。
“難怪吳三桂能夠坐鎮山海關這麼多年,即便是大明帝王的號令,也不停,就龜縮在這個鬼地方不挪動身軀,果然厲害啊!”劉秀是一個不吝惜自己讚美的一個人,對於他而言,吳三桂這個人的操作,無疑是給他上了一節優質課,讓他明白了這個世界的險惡和人心的複雜。
一直站於身後的謀士們對此,他們也只能是輕輕地嘆息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林峰看着這些陣法紋路,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掛着一抹笑容,從容地說道:“這就是你的依仗?還算是不錯的佈置,只是可惜,你所有的佈置,在的我眼中都沒有任何的作用,阻攔不住我一步。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我的腳步,你不行,蒼天可以,但是,蒼天不會無端的針對我的。所以,我還是無敵的,你明白?”
“陣來。”
說罷,林峰看着吳三桂的眼神變得凌厲了起來,他的五指快速閃動,打出一道又一道的法決,嘴脣裡面也是吟誦出古老的陣法之術,直接對着腳下的大地打了下去。
“你的陣法,就是我的陣法。在我的面前,你還敢施展陣法,你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在林峰的一頓操作之下,整個山海關的大陣,就變幻了主人,徹底的成爲了他的陣法。
這樣詭異的一幕,看的吳三桂忍不住罵娘。
“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怪物?還是人乎?”
吳三桂雙眸驚駭,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這一幕,忍不住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