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火羣山,綿延的山脈好似一頭墜落在人間的惡龍,猙獰的草木,宛如野狗一樣瘋狂生長,各色的植被在陽光的照耀之下,亦是充滿了一種妖邪之氣。在這個鬼不叫,天不應,衆生不敢管的地方,有一株通天的邪魔樹。
這株邪魔樹,成道於春秋戰國時期,曾經有許多的蓋世強者、人間王者來到這個地方想要斬了這株邪魔樹,奪取他的樹心,煉製至尊寶藥。但是,這株邪魔樹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偷學來的一些的遮掩天機的神通術法,時常能夠在大敵降臨的時候,隱匿自己的行蹤,甚至於徹底的讓自己消失在人間界,使得所有人都找不到的蹤跡。
很多強者來到這個地方,連一個樹影都沒有見到,自然也就無法斬殺掉這株邪魔樹。而對於那些實力較弱的人來說,邪魔樹這個境界的魔樹,已經不是凡俗人能夠抗衡得了的。故此,很多抱着貪婪之心前來這個地方的人,統統變爲了這株邪魔樹的養料,滋養他的根基去了。
這樣詭異的地方,很少有人會到來。
但是,前些日子一些八旗人來到了這個地方,他們首先是藉助於秘寶的幫助,找到了邪魔樹的位置,又向這株邪魔許下了諸多的承諾,不惜捨身喂魔,只爲求的這株邪魔樹的幫助,讓其能夠出山,幫他們奪取天下。
在邪魔樹的眼中,整個天下除了一些真正老不死的人物以外,其他人根本不足爲道。因爲他是樹魔,所以他能夠擁有極爲悠長的壽元,而有了這樣壽元的他,已經熬死了很多精才豔豔,震古爍今的人物。
即便是當初的秦皇漢武,不也是沒有奈何得了他?
秦皇漢武今何在,唯有邪魔古長存。
渡過漫長歲月的他,由於很少出去掠奪人族的血肉,僅僅依靠自己的修行,境界提升的很慢很慢,甚至於爲了渡過每次的王朝大劫,天地殺機,他花費了太多的本源去躲避天機的窺測,讓自己苟存下來。
此刻,邪魔樹的修行境界,也只是堪堪打到【長生境】而已,在這顆星辰上面,【長生境】或許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是無敵的存在,可要是放在秦皇漢武的年代,這樣的境界,若是敢囂張的話,指不定第二天就被給屠了。
春秋戰國,那個輝煌的大世裡面,金身遍地走,長生不如狗,就連不滅也可以出來抖三抖。只不過,歲月悠悠,現在的天地到底不是以往的天地了。
“我答應你們的請求,但是,你們必須要先送一部分的血肉過來,讓我恢復一些本領和神通,不然的話,以我現在的狀態出去,也很難幫助到你們太多。”邪魔樹有着自己的算盤,說實話,在他的眼中這些人不過是兩腳羊罷了,要不是春秋戰國時期的人族鋒芒太甚,逼得他們這些妖孽躲藏於神州大地之外的之地不說,連血肉都是不敢去肆意的採補,現在的他豈能夠同這些弱小到了兩腳羊合作呢?!
邪魔樹也沒有真的打算幫這些人奪取天下,不過是利益交換,這些人能夠給他提供血肉而已,要是外面的強者都死光了的話,說不得他還要去這人間做一方主宰,成爲人皇也不一定!
想到此處,他還隱隱有些小興奮呢!
不提八旗子弟瘋狂的尋找這些倖存下來的域外邪魔,拉着他們加入到討伐神州大地的行列。此時的山海關,人聲鼎沸,天下之中但凡是有些志向的英雄豪傑皆是前來此地,打算尋覓一個出路。
一些精明的商人,也是整日的驅趕牛馬,把自家準備好的各類商品,靈丹妙藥,馴服歸化的野獸,以及天地之間的精靈運到這個地方來交易。
剎那之間,偌大的山海關已然成爲了整個天下關注的中心和焦點。
這一幕,在林峰的眼中看來是極爲成功的,也是他們奪取天下最爲關鍵的一步,只有這一步成功了以後,才能夠慢慢的說以後的事情。
“師尊,我們的招賢榜發出去以後,的確是有一些人前來投靠,但是,我們考覈以後,發現這些人大多不過是一郡之才,一道之才一個都沒有出現,看來我們山海關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小了點。”
雖然,劉秀對於自己無法招攬真正的大才而感覺不滿意,但是,他其實心裡面也清楚,他們這邊的實力實在是太弱小了,整個底盤也只有山海關這一個地方而已,而且,這個地方還是域外蠻夷入侵神州大地的必經之地,依靠此等地方起家的話,估計成就不會太多。
很多大才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纔不會選擇過來投靠劉秀。
畢竟,這天下爭龍不是什麼小事情,但凡是選擇錯了的話,稍不注意就是整個家族都要一起陪葬,所以,這些人謹慎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莫要覺得失望。要不是你身上有崇禎皇帝的衣帶詔,那麼你現在恐怖連一個人都招攬不到,更別提招攬到一郡之才了。”林峰微微一笑,看着劉秀略微皺眉的臉,淡然的碩大:“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在我看來,我們的招賢令發出去,有一個人來投的話,那麼就已經算是成功的了!”
“師尊,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山海關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各種資源,都遠遠不及肥沃的中原地帶和江南道,但是,這個地方也有自己的優勢,那就是這裡的百戰之兵非常多。
這等邊關地帶本就是殺伐重地,兵家埋骨場,所以,駐紮在這裡的軍隊,大部分的士兵都是身手不錯的百戰之兵,殺傷力驚人。
現在整個山海關之內,劉秀能幹活掌握的軍隊不多,只有三百四十萬人而已,尤其是這三百四十萬人裡面,具備武道修爲的人很少,只有三十萬左右。
別看這個數字十分驚人,但是,若是放在整個神州大地億億萬萬的人口上面的話,這些軍隊就如同滄海一粟,根本就掀不起什麼大浪。
不過,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在這個玄幻世界裡面打仗,不是發錢,而是發荒石,只有這些可以用來淬鍊肉身和打磨武道的天地精粹,凡人們才能夠去對抗修行者的大軍,鎮壓世家門閥,奪取天下。
昔日的秦皇漢武,亦是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恐怖大軍。
大秦銳士,誰與爭鋒。
大漢鐵蹄,楊威域外。
他們手中的鐵軍,強軍,沒有一個是普通的凡人組建出來的,只有超凡才能夠對付超凡,只有武道才能夠對付武道,這是自古以後,幾乎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
三十萬大軍的人吃馬嚼,劉秀整天爲此愁白了頭髮,向着林峰詢問道:“師尊,我們的荒石不多了,整個軍隊的補給亦是存在很大的問題。尤其是按照你的吩咐,執行土豪戰術以後,我們軍隊的花費一天勝過一天,如此下去,三個月之後,恐怕我們的荒石就會損耗殆盡了。”
“荒石沒有了,我們還可以去找,但是,一支真正屬於我們的強軍沒有了,那麼你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荒石這些東西,豈能夠同天下相提並論?試問,奪取天下的是軍隊,還是荒石?”林峰從來都不把這些東西放在眼中,若是真的被罈罈罐罐的東西迷住了雙眼,那麼未來可想而知。
未來的太祖曾經說過,存人失地,人地皆失,存地失人,仍有回來時。
很多道理,看似簡單,但是,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以往的時候,吳三桂不知道這些道理?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願意去遮掩做,因爲,他在乎這些東西,在乎這些荒石勝過這些軍隊的士兵的生命。
在他的眼中,士兵死了,還可以繼續招。
但是這些資源沒有了,那麼他就真的窮困潦倒了。
畢竟,沒有人會跟隨一個連軍餉都發不出來的將軍。
玄幻世界,到底還是實力爲尊。
別人前來投靠你,爲你征戰,無非就是想要提升自己的地位,得到更多的荒石,更好的武道秘籍,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從而長生久視,恩澤後輩?
你要是連荒石都發布出來,試問,誰還會去跟隨你呢?
這件事情,劉秀之所以敢做,乃是因爲他相信林峰,相信林峰不會無緣無故的欺騙他,讓他去做傻逼的事情。
“師尊,此舉定然是有深意的,只是我天資愚鈍,無法領悟,不知道師尊,可否告知一二。”劉秀眼神閃動,望着林峰說道。
“我打算派遣一支軍隊攻略北方,佔據這些被八旗肆虐的瘡痍大地,斬了這些八旗人的後路,而想要去做這件事情,就必須要有一支聽我們命令的強軍,鐵軍。若是沒有這樣一支軍隊的話,我們很難從八旗人的手中奪取到這些地盤,更別提擺脫如今這等焦灼的局面了。”
林峰看着城門下域外的蠻夷組建出來的百萬大軍,揮手間,雷霆霹靂閃過長空,無數的雷電猛地向着下方砸落下去,劈殺了不少的域外蠻夷,引得下面的蠻夷惶恐不安的向着後面退去。
“今天開來這些人不會繼續攻城了。”
見到蠻夷退走,劉秀如此說道。
自從皇太極步入神州以後,很多域外的蠻夷似乎是看到了機會,瘋狂的向着山海關這些邊關的城池而來,堵在城門口叫陣。
你若是不抵抗的話,頃刻間,這些人就能夠殺入到神州大地,再次上演五胡亂華的一幕,到時候整個天下的神州人,都將會陷入到無盡的苦難之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如此種種,慘不忍睹的一幕,將會依次上演。
可以說,這次劉秀不打算退,亦是不能夠退。
退一步,就是無盡地獄,他不忍,也不想。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手下的人縱然知道林峰的建議是在飲鴆止渴,但是,衆人不敢說什麼閒言碎語。
“是時候了讓他們行動了。”
林峰看着身後的神州大地,悠然的說道。
此刻,江南道等神州各地的道府,一個又一個酒樓的說書人,將劉秀等人的行爲,宣揚了出去,以至於整個天下都在傳頌劉秀的賢明以及英豪氣概,即便是李自成這些人想要去找劉秀的麻煩,也不得不顧及山海關外的蠻夷大軍,而不得不投鼠忌器。
一些隱匿起來的大才,也是眼神閃動,腦海裡面浮現出屍山血海的戰場,緊捏着拳頭,望着北方的天空,打算前去幫助劉秀對抗外敵。
內部人的廝殺,他們或許提不起來勁。
畢竟,無論怎麼殺,都是殺自己人,很多人都是不願意去這樣做的。
但是對付域外蠻夷,他們就沒有任何的行李障礙了。
一時間,似乎劉秀這邊的局面豁然開明起來,呈現出一種一飛沖天的姿態。
而在這個時候,皇太極所率領的八旗子弟,所向披靡,不過數個月的時間,就連續攻破了大明三個道府,統治三道之地。
李自成似乎也是意識到皇太極這些人,不是泥捏的,而是真正的過江龍,可以給他帶來滅頂之災的可怕對手,匆忙的調集大軍,打算同皇太極,展開問鼎天下的決戰。
天下人的目光,都被這兩個戰場上面的人傑所吸引。
有人選擇北上投靠劉秀,也有人選擇南下投靠李自成。
似乎局勢一下子就變得詭異莫測起來。
“公子的安排,果然厲害,我兒的困局看來是能夠化解了。”劉莽坐在天香樓的最高層,望着下面來來往往的行人,微微一笑的看向北方,說道。
他身邊的紀容,也是高興不已,說道:“許多天沒有見到公子了,心裡面甚是想念啊!不過,這情報機構以及輿論的宣傳,還需要經過我們的手才行,不然的話,我現在恨不得立刻跑到公子身邊,鞍前馬後,不理會這天下的風雲。”
“女子,到底是女子,不似我等男兒,嚮往這天下啊!”
聽到紀容的話語,劉莽沉默了一下,悠然的嘆息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