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皇后,駕到!
夜幕下的城市,被鍍上了一層荀燦的光芒,它繁華,也極炫目。
唐琳坐在酒店的陽臺外,靜靜地看着天際邊的星空,她穿得單薄,秋夜充滿涼意的風吹過她的身子,她沒有感覺到一絲的不適,她的思緒已經飄到了其他地方了,怎麼感覺得到夜風的涼
。
御聖君不知幾時已靜靜地站在陽臺的門口,滿是擔憂的看着已經出神的妻子。她自從齊瑄翎那裡回到酒店,已經有三個小時了,可這三個小時裡,她不是靜靜地坐在臥室裡發呆,就是默不作聲的坐在這裡。
他何嘗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愁些什麼。唐傑是她的兄長,看到兄長爲了一個女人十年沒有再談感情,她作爲妹妹,怎麼願意看到兄長一直這樣下去。
小會,御聖君回房間拿了件自己的外套出來,輕輕披在了唐琳身上,唐琳怔了怔後回過神來,“君君……”
“知道你喜歡看夜空,但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着涼了怎麼辦。”他不想點破她的心事。
唐琳含淚垂眸,緊緊的看着蓋在她身上的這件溫暖寬大的外套,“對不起君君,讓你擔心了。”
他*溺的摸摸她的頭髮,“那不想讓我擔心,現在就回房休息,你有身孕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樣早起晚睡。”
唐琳嬌柔的應了句,“知道了。”有愛人的呵護與關懷,心一直都是暖暖的,她快被這幸福感滋潤得不知道獨立是什麼滋味了。
送唐琳回房後,在*邊握着唐琳的手,看着她熟睡了,御聖君才把燈關了離開臥室。沒一會功夫,已站在了唐傑的房門外,他按了按唐傑房間的門鈴。
許久沒見到唐傑來開門,御聖君想,難道是因爲明天要飛回雲山,早睡了?
此時,酒店附近的一家酒吧內,唐傑不停地用酒灌着自己,一切前來向他搭訕的男女,他都不理會。
齊瑄翎,齊瑄翎她爲何最後選擇別人?
大學那會,因爲發現了她暗戀自己,他才覺得這個女生有點意思,一開始,也僅僅覺得這個女生有點意思而已,沒想到最後自己會多麼渴望佔有她的身心。
大學畢業臨近的一次戶外漂流,由於橡皮艇撞到水底尖銳的礁石壞了,她被迅猛的水流衝向下方的水谷,他奮不顧身跳入水中營救,也就是那一晚,她心甘情願讓他奪了她的初吻和清白的身。
本以爲一切水到渠成她終於成爲他的女人,更是滿懷欣喜等到大學畢業到了,那麼,他要先陳家,後立業。
畢業禮服未脫他就興奮地跑到校門口找她,他要牽着她的手一起拍幾張畢業照,可是他看到的,卻是他不認識的男生拉着一輛單車緩緩來到她面前,伸出手,深情款款地說:“跟我走吧,好嗎?”
他看着她猶豫不決的手要搭上對方的手,心都縮成一團了,不知幾時,眼眶早已經通紅通紅的。
當那隻纖細的手終於搭在了對方的手上時,他終於看不過去,前去把對方的手給撥開,並怒打了對方一拳,“混蛋!誰讓你動我的女人?”
“唐傑,你幹什麼啊,就知道使用暴力!東亞,你沒事吧?”
男生抹了一下有些於腫的嘴角,朝齊瑄翎淡淡一笑,“沒事。”
看着她那麼心疼這個被打了也沒有一句怒言的男生,他的情緒突然異常的平靜了,沒有憤怒,沒有冷漠,有的,只是疼,剜心的疼
。
“他是誰?”他聲嘶沙啞的問。
她倔強的正視他的俊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我的男朋友。”
他苦笑着問:“你的男朋友,難道不是我嗎?”
“我沒有承認過。”她冷漠地說,表情也是冷漠的。
她暗戀他。
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這麼明擺的事實……還需要口頭上的承認嗎?
他想問爲什麼,可話已經哽在了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只能看着她轉過身,百般溫柔的對那個男生說:“東亞,我們走吧。”
她坐上了男生的單車,一輛嶄新的單車,她伏在男生的背上,他就這麼定定地看着她清秀的背影越來越遠……直到最後,他一個人蹲在校園的一棵老槐樹下,眼神空洞的看着在草地上爬行的螞蟻……
“齊瑄翎,你混蛋,你憑什麼征服我,憑什麼讓我的心藏了你十年,憑什麼……”又一瓶啤酒,被唐傑狠狠地灌着自己,他的狂躁,頻頻惹來周圍異樣的目光。
夜涼如水。
不知不覺間,御聖君竟然來到了齊瑄翎一家三口所住的那個簡陋狹窄的房子附近,或許是不放心,或許是想替唐琳解決她的心事。
前方有一羣人,圍在齊瑄翎一家三口所住的小房子門口,都是附近的鄰居。這些人,都是一副擔憂又無能爲力的表情。
御聖君向前走來,詢問旁邊的一箇中年女人,“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唉,”中年女人輕嘆一聲,“聽說是房東太太嫌這家子交的房租不夠,非得要逼他們交完,否則就轟他們出去。也不知道他們怎麼就得罪了黑社會,剛纔有好幾個黑社會的人來找他們,在裡面砸東西,也是要他們還錢的。”
御聖君問:“怎麼沒人去報警呢?”
“報警?”中年女人苦笑一記,“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錯在那一家三口,警察是不會理會的。”
“謝謝。”御聖君感激女人一句,然後撥開人羣往裡走,“麻煩讓一下,謝謝。”
終於擠到了門口,大門是開着的,御聖君擡眼望進去,只見,齊瑄翎摟抱着女兒挨在*頭丈夫江東亞的旁邊,極其害怕看着眼前這羣人。
女孩在媽媽懷中抖啊抖。
房東太太拎着名貴的包,一臉嫌惡的看着這一家三口,“還差我五千房租,趕緊交出來,交完給我滾蛋。”
這房東太太怎麼能這麼過分呢,齊瑄翎低聲下氣的爲自己叫屈,“房東太太,所欠的兩個月房租,剛纔我已經一併給你了,怎麼還多了五千呢?”
“你看看,”房東太太故作心痛的指了指屋子裡被那幫黑社會砸爛的東西,“我好好的傢俱,就因爲你而變成這樣,我只算你五千,已經夠仁至義盡了,你要是不賠償,別怪我把你們告上法庭
。”
站在一旁冷眼觀看的黑社會中的一名青年這時冷冷的靠近齊瑄翎幾步。
這青年染着一頭黃髮,一邊的耳朵還穿着耳釘,打扮十分冷酷。他對齊瑄翎喊出威脅的話,“借了我們的錢,已經到時間還款了,怎麼樣,你們是給,還是不給?”
齊瑄翎哭着抗議,“你們這些騙子,騙子!當初說好的,我借你們一萬塊,五個月內還完,可這一個月還沒有到,你們就催我還完全款和利息,還款日期沒到,你們就把利息加到了比當初的借款還高,我哪裡拿得出三萬塊給你們啊!”
房東太太冷眼斜視齊瑄翎,諷刺道:“沒錢還敢借高利貸,活該。”
躺在*上的江東亞極其憤恨的說,“你們、你們太欺負人了。”
齊瑄翎握住丈夫的手,絕望得淚如雨下,“別說了東亞,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連累了你和女兒。”
江東亞自責道:“如果你不是爲了幫我付高額醫藥費,你也不會借高利貸,是我對不起你。我害了你啊,一開始……我就不該算計唐傑的。”
“東亞,你剛說什麼?”齊瑄翎好似聽到了什麼至關重要的話,急問道:“什麼算計唐傑?你說什麼呢?”
江東亞看着她滿是期待的神色,愧疚不已。到這個時候了,他如果再瞞着她,他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瑄翎,當初、當初……”
“趕緊把錢還了,我還得去下一家收房租呢。”房東太太粗聲粗氣地催道,打斷了江東亞的話。
齊瑄翎低聲下氣地道歉,“對不起房東太太,我真的沒錢了,您就做一回好人,讓我們先欠着好嗎?我後賺了錢,肯定會在第一時間來還您的。”
那名青年惡狠狠的說:“你可以欠別人的錢,但不能欠我們的錢。”說着,幾步跨過來,一把從齊瑄翎手中把女孩給搶了過來。
女孩害怕得哇哇大哭,“媽媽!媽媽!”
“念傑……”齊瑄翎心都要碎了,欲要去抱回孩子。
青年冷冷的一腳朝齊瑄翎送過去,那躺在*上的江東亞不知哪來的動力,他眼看妻子就要被青年踹倒,他竟然一瞬的坐了起來,並撲過去頂住那青年用力的一腳。
能動一下,已經是奇蹟了,更何況整個身子能起來。江東亞受了青年的一腳後,倒在了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意識更是在迅速的昏沉着。
齊瑄翎看到這一幕,瞳孔瞬間佈滿了血絲,像一頭發了瘋的母獅子,立即就朝着青年撲過去,“我跟你們拼了——”
青年向身後使了個眼色,立馬有兩個人上來抓住齊瑄翎。
青年看看女孩,又看看齊瑄翎,極爲得意的說:“既然沒錢還,那我就把比你還漂亮的女兒高價給賣了,至於你……你的身體還有利用價值,相信很多男人會垂涎的。哈哈哈。我們走。”
青年說完就得意的轉身想離開,倏然,他被一道寒氣逼人的身影截住去路,對方的言語陰森得好似來自地獄,“想帶走她們,問過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