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毛快要哭了,大哥你別老欺負我啊,我知道你厲害。可是我也是被逼迫的啊。大哥你也看出來了吧,我只是一個羣衆演員,我這也是被牛哥逼迫來的啊。
“我們手上有資料顯示,你在學校搞戀愛關係,甚至在公交車上有曖昧動作。”
記者說完將兩張照片交給了凌天,兩張照片上都有着凌天,同時還有一個女主角,那個人就是蕭雨晴。
凌天上學時和誰走的最近,自然是蕭雨晴。凌天原本猜測照片裡的是宋沫沫呢,沒想到這羣陰險的傢伙竟然拿着蕭雨晴開玩笑。
一張照片上顯示是:蕭雨晴欠着腳跟,身體前傾,而嘴脣剛好接觸凌天的臉蛋;另一張則是在公交車上凌天緊緊的貼着蕭雨晴,從照片拍攝的角度看上去,像是凌天在公車上對着蕭雨晴鹹豬手。
凌天有一種瞬間被人拍了板磚的感覺,又像是被人狠狠的從背後打了一悶棍。
這是怎麼回事呢?他們怎麼有照片?而且這角度這時機的把握像是拍戲一樣。
當時的情況那麼混亂,還有人拍照。
凌天回想當時的情況,第一張他實在想不到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偷拍,而第二張當時在公車上,場面混亂,可能是某某爲了好奇拍攝下來的。
但是照片爲什麼會出現在他們的手上,有詭異。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何況這些流氓還找來了幫手。
記者舉着照片說道:“凌天同學,你和這位女同學是什麼關係?能給大家一個解釋嗎?”
照片很清晰的展現在大家的眼前,一陣驚呼從學生羣中傳出,有害羞,有憤怒,甚至有休斯底裡的喊叫:蕭雨晴。大學五班的班花,主動親一個叫做凌天的小子。
蕭雨晴看到照片害羞的想去死,頂着四周一連串的爆棚喧鬧,她的臉上有羞澀還有怒火。當她看到照片的時候,已經知道大致的經過。
第一張就是第一次遇見公交車色狼時,下車走動那天的事情,親過以後蕭雨晴就和凌天分開了,而另一張自然是第二次遇見公車色狼,凌天幫她解圍。
津海大學,會議室。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次召開校董會議。這可謂是津海大學建校以來,最爲頻繁的會議了,而且兩次會議的焦點人物都是凌天。
這次會議就連老校長都參加了,原本老校長上了年紀這種會議很少參加。可是,這次在陸雅倩的邀請下參加了。
會議室裡很乾淨,甚至連一個菸灰缸都不存在,因爲有陸雅倩這位津海大學歷史上最爲年輕的女副校長的存在,同時也因爲老校長上了年紀聞不了煙味。
陸雅倩不說話,老校長不說話,甚至連馬建仁這位很有權威的校董也不說話。
“這真是太無恥了。津海大學之恥辱啊。這位叫做凌天的學生就是津海大學的恥辱,打架鬥毆,非禮年輕女子……所有不應該在學生身上出現的負面消息,都在他身上出現了。這樣的學生,
誰知道還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小混混找上門來,要賠償損失。記者圍堵門口要個說法,更可惡的爲什麼警察也來了,這……這樣下去,津海大學就完了。”
“趕快想辦法穩定住學生的情緒,同時將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記者還在門口呢……”
主要人物沒說話,可是會議室卻是吵爆了天,大學年級組的所有老師,或做或站的都參加了這場緊急會議。
這個時候上課的鈴聲才正式敲響。
“我們必須將他開除,一隻老鼠壞一鍋湯,這樣的學生就是害羣之馬。如果所有的學生都跟着他學,那以後誰還好好學習,學校成了小混混的地盤,沒有同學再會想着學習,最後犧牲的是津海大學的名譽……”
津海大學的另外一位已經退休的副校長說道。
“是啊,焦副校長這是站在津海大學的角度考慮的,我贊成焦副校長的建議,將那位害羣之馬開除。我們津海大學是津海市第一大學的牌子,不能被一個學生給毀了。”一位老師迎合道。
李組長聽完,點了點頭,會意的一笑,看着陸雅倩說道:“陸校長,這個你怎麼看?”
上次,馬董事和李組長是千方百計的想讓凌天滾出學校,爲了馬建是馬董事的愛子。但是,當時在會的人員都能聽出陸雅倩是幫着凌天說話的。
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遠非上次那件時間可比。上次陸雅倩還能將它控制在學校的範圍內,而這一次記者、警察都在場,更何況有大批的學生圍觀,社會影響之大,陸雅倩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平息。
李組長沒有說一句和開除有關的事情,而是在這個時候詢問起陸雅倩的意見。搞不清狀況的,還以爲李組長是陸校長的狗腿子。
“呼……”陸雅倩雙手交叉,兩肘支撐在桌子上,輕聲的說道:“我尊重大家的決定。”
陸雅倩明白李組長的意思。
當前校門口的小混混一定會一口咬定傷是凌天造成的。
而記者手中的照片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凌天有早戀的嫌疑;這種可能陸雅倩不懷疑,一個連班主任和校長都敢調戲的小子,追求一兩個校花反而顯得正常了。
而另一種可能就是凌天調戲了人家妹子,很有可能照片中的女主角不知道事情已經鬧大了。如果知道了,說不定指責凌天非禮。
這件事情從她的角度看,凌天很難撇清關係。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恐怕陸雅倩保護不了他,輿論的壓力不是單憑校長這個職位就可以壓下去的。
如果這個時候,陸雅倩還敢站出來幫着凌天同學說話,那麼會議室裡的老師們恐怕會懷疑她的智商。
思想和行動上的幼稚,可能會讓她在以後的教學生涯中失去很多支持。
聽到陸校長的回答,李組長在心裡冷笑,這個女人還沒笨到將自己搭進去的地步。明則保身,她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可惜,很可惜。不能借着這件事將她一塊
拉下水。
“開除,必須開除!如果上次我們這樣做,這種事情就不可能發生了。”馬建仁站了起來,說道。
“今天我說這句話,並不是針對凌天這位同學,同時也不是因爲這位同學和我兒子有過節,而是站在有利於津海大學的角度,我不希望我一手贊助的津海大學因爲一個學生毀於一旦,我不敢冒這個風險,我想大多數老師也不願冒這個風險。陸校長,你認爲呢?”
老校長很久沒有參加這種會議了,久到大多數人都一直在詢問陸校長的意見,而不是老校長。李組長和馬董事的關係,老校長早有耳聞。同時,凌天在學校的表現老校長也聽在耳裡。
老校長堅信凌天不是這種人,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小混混流血事件,照片,警察,一涌而至,而且在早晨學生上學的最高峰,這是一個陷阱。
“啪!”
一道身影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走了進來。
一身綠色的軍裝,一付堅毅的面孔,怒目看着一屋子的老師。他來到老校長的旁邊,從胯間的皮帶包裡掏出一樣東西,狠狠的放在桌子上。
‘啪’就是這東西接觸到會議桌時發出的,那是一把槍,準確的說是一把左輪手槍。
“張館長,你幹什麼?”
李組長嚇了一跳,他知道張館長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在津海大學誰都拿他沒轍。張館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除了老校長。
“我幹什麼?你們可以問問我的槍?”國字臉上的橫肉一抖,狠狠的看了一週。張館長雙手環抱站在老校長的身後。
“咳咳!”老校長輕聲‘咳咳’了兩聲,說道:“我想我明白張館長的用意了。這槍……是死物。就算你問它也不會回答。大家現在在這裡開會,而會議的主角卻不在這裡,就好像這樣一個死物一般,沒辦法對證。”
老校長站了起來,說道:“我想,在大家決定開除一個學生之前,是不是先將事情搞清楚?如果這樣盲目的將一個學生趕出學校,而事情的結果並不是我們預料中的那樣,最後的結果津海大學負擔的起嗎?”
所有人愣住了。
大家都不是傻子,張館長什麼意思,誰看不出來。槍都拿出來了只能說明一點:誰想動凌天,先問問我的槍答不答應。
事情變得僵持不下!
而老校長這時候站了起來,經過這一番講話,不但將僵持的氣氛穩定下來,同時也是給參加會議的老師一個警鐘。
老校長和張館長也是不想將凌天趕出學校的,原本以爲陸雅倩幫助凌天是一時興起,打算和馬董事玩玩權勢,沒想到真正的幕後是老校長,還有張館長。
張館長年輕的時候,在軍隊裡有個稱謂叫做:張瘋子。不但能力強,而且人比較瘋,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
就在大家詫異的時候,陸雅倩擡起頭來,乾脆利落的站了起來,說道:“我贊成李校長的意見。這件事先調查清楚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