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你打我電話。”許強急着要走。
“等一下。”眼看着許強拉開門即將離開,宋寓言忽然間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我還沒有把那個重要的東西給你。在我一步裙的口袋裡,你自己拿。”
許強立刻去拿,這是兩張摺疊好的紙張,上面寫滿了一行行名字與其對應的資料。資料不多,只是個簡介。看上去,像是身份證資料。
“這是?”許強把兩張紙揚起。
“綁匪就是這些人其中之一。”宋寓言看着電視,“這是我排除後的單名。還有一百多個,只要挨着挨着仔細查,你一定可以找到綁匪的。”
宋寓言看向他,一字一頓道:“你可以相信,也可以不相信。畢竟,你我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強X犯。”
沉默片刻,許強端詳着她,沉聲道:“我相信。謝謝。”
“你保重身體,我走了。”許強轉身離開,離開時,帶上了門。
等許強離去,宋寓言眼睛立刻恢復了端莊、高貴以及冷漠。這位女皇殿下冷笑一聲,沒多久,一個雙鬢泛白的老者打開門,走了進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打開門的,也沒有用房卡,好像是門自動打開的。
他進來後,看了看現場,然後低着頭恭敬道:“小姐!”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敢看宋寓言。有時候,看一眼也是錯誤。
“回燕京。”
“是。”
許強做出租車飛奔而回,電話是總經理打來的,聲音帶着顫音、非常着急。只是說,她殺人了。許強殺人沒什麼,只要能夠做到事後滴水不漏,誰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可是,梅琳不同,她只是個普通人。
按照法律,殺人可是犯法的。如果判刑,梅琳可能要做至少十多年的牢獄之災。對於她來說,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基本上,就毀了。
而且聽梅琳的口氣,這件事情似乎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許強心念電轉,思考着怎麼樣解決。
終於到了公司,許強付了錢,連找錢也沒有要就飛奔而去。當然,在出租車上,他就戴上了黑框眼鏡,簡單裝扮了一下,就從普通青年變成了氣質幹練、精神奕奕的精英白領。
總經理的辦公室緊閉着。
許強上前敲門,輕聲道:“總經理,我是許強。”
.片刻後,華曉月打開了門露出一條縫,看她謹慎小心的樣子,許強知道她們嚇壞了。
見的確是許強,華曉月飛快道:“趕緊進來。”
“嗯。”
許強進門後,華曉月立刻關門,死死鎖住。房間中,平時窗戶全開,可是今天全部關住,門簾全部拉着遮住陽光。梅琳坐在辦公桌後,俏臉泛白,雙手握着一杯熱騰騰的咖啡杯,可是她一點也沒喝,神態很明顯忐忑不安。
當許強走進來時,梅琳立刻看到了希望,站了起來,急忙說道:“許強,你要救救我,救救我,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別擔心,沒事的。”許強安慰。
不知道爲什麼,許強的聲音似乎有一
股奇異的力量。原本急躁不安的梅琳好多了,漸漸平靜了下來。
當事情發生時,梅琳嚇壞了。
她是商界叱吒風雲的精英,可是,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事後,梅琳本想報警,可是深思考慮後,她決定向許強求救,主要是因爲死者身份太特殊了。而許強,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可依靠的,有能力有頭腦。
“究竟是怎麼回事?梅琳,你具體給我說說。”許強走向沙發,沙發上無力地坐着一個青年。他看似拿着一本書在看,可是,手指鬆軟無力,眼神暗淡無光,他知道這個人已經死了。
“還是讓我來說吧。總經理,現在心裡很亂。”華曉月明顯平靜得多,“事情是這樣的。這個男人今天來找總經理談一筆大生意。說是大生意,實際上他明顯居心不良。與總經理談生意時,動手動腳。總經理多次警告,可是,他不僅不聽,反而得寸進尺。終於,總經理怒了,踢了一下他那裡。”
看着華曉月手指指的地方,許強狂汗,梅琳怎麼就這麼喜歡踢男人那裡呢?那可是要害,很痛的。曾經嘗過梅琳踢蛋的功夫,許強深知有多麼痛苦。比腳力,梅琳比普通人強很多。
“那裡被踢了,非常痛苦。他當時直接跪倒在地,連連痛呼。可是,他忽然身體一震,就軟倒在了地上。起先我們以爲他假裝昏迷,可是,他一動不動,無論怎麼樣叫或是踢,他都不會動一下。總經理把手放在他鼻子下,才發現他已經沒呼吸了。”
華曉月說的時候,許強也在檢查這具屍體。
屍檢,不是他的專業,不過,尋常檢查還是知道一些。他扳開屍體的嘴,用手機燈照射。在嘴裡,他並未發現任何異樣。
“他身體忽然一震,是怎麼個震動法?”許強第一時間抓住了關鍵。
“當時,他是,是……”華曉月當時沒留意。
梅琳接着道:“我記得很清楚,當時,他雙眼瞪大,嘴巴張大,想要說什麼,可是,怎麼樣也說不出一個字。身體一震時,先是僵硬,接着不停地抽搐。”
“額,是這樣?”許強模仿了一下。
“不對,還要劇烈一些。”
“額,那是這樣?”許強再次模仿。
“對對對,就是那樣。”梅琳連忙點頭。
“那他不是你殺的。一般情況下,踢蛋不會致人死命,最多昏迷。即便有,也是因爲踢蛋引起其他疾病而導致死亡。”許強指着他,“可是,他在死的一瞬間明顯不是因爲外部痛苦導致的。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應該是他內部出了問題。”
“那會不會是因爲我踢他,導致他病發而死的?”梅琳害怕這個,因爲按照法律這個也要判刑。
“不會,我查看了他各處。他絕對不是因爲病發而死。倒像是因爲什麼東西忽然攻擊,瞬間致死。對了,他死時,你們有察覺什麼異樣?”許強殺人已經成了教授,對於人的死法很瞭解。梅琳剛纔描述的死者死法明顯是被人瞬間殺人。可是,奇怪的是,許強沒有看到任何傷口。
“對了,我記得聽到了咻的一聲。你不說,我
還以爲是風聲。不過,現在想來,風聲根本沒有那麼尖銳。”華曉月忽然想了起來。
“這麼說的話,這是他殺!”許強立刻下了判斷。
“什麼?他殺!”梅琳與華曉月對視了一眼,非常震驚,但隨即是喜悅。如果是這樣的話,梅琳就是清白了。清白的,就可以不用坐牢。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梅琳鬆了口氣。
“不過,許強,那個人是怎麼樣殺死他的呢?當時,除了我們三人外,一個人也沒有,兇手是怎麼樣殺人的?”華曉月疑惑,不由問道。
“我也不清楚,只要解剖或是用儀器檢查,就可以查清楚了。”許強想了想,繼續道:“不過,大致上,我可以猜到究竟是怎麼回事?對方多半用的是鋼針之類的東西進行遠程攻擊,打進要害,從而瞬間取人性命。當然,這只是初步判斷,需要儀器檢查作爲佐證才行。”最後一句話,其實是許強故意多說的。其實,許強已然知道兇手是怎麼樣辦到的。只是不想在她們面前表現得太專業。
可是,即便如此,也引起了梅琳與華曉月的懷疑:“許強,你怎麼會這麼瞭解這些事情,好像你的專業就是這個一樣。”
“以前,在鬱金香傭兵團學過。”許強把解釋推給鬱金香傭兵團。總之,她們也不瞭解鬱金香傭兵團。
果然,她們沒有再追問。梅琳看了眼屍體,詢問道:“許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報警?”
“現在暫時別報警。”許強還有疑點沒有明白,兇手爲什麼要殺死者?爲什麼要在這裡殺死者?以兇手的能力,隨時都可以殺死者纔對。
“對了,我聽你們提起他的時候,感覺這個人身份不一般。他究竟是誰?”許強指指屍體。
“他叫王星!是一個公司的經理。”華曉月說明。
“不就是個普通人?既然死人了,當時,你們怎麼會沒有想到找警方?”許強接到電話的時候就很疑惑。
“如果他是個普通人,我早就報警,也不用找你了。可問題是王星的老爸是王天。”梅琳聲音中滿是無奈。
“王天是誰?”許強沒聽說過王天這個人。
“王天,或許你沒有聽說過。可是,你肯定聽說過黃河會吧。王天,就是黃河會會長,權勢滔天,深不可測。他這種人絕對不是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能得罪的。殺我們,一句話就能辦到。”梅琳難以掩飾恐懼。
黃河會?許強有些詫異,沒想到死者會是黃河會會長的兒子。前天,一個黃河會的小偷才潛進他家,當時被奔雷教訓了一頓。
如果是黃河會會長的兒子死了,那的確是件大事。也難怪梅琳她們不敢報警,即便他不是梅琳殺的,就憑梅琳踢過他,只怕也會引來殺身之禍。
“如果是這樣的話,總經理,你千萬不能承認自己踢過他。是他被人他人,僅此而已。”許強當即囑咐。
“可是,不可能瞞過屍檢的。”華曉月道。
“放心,這個交給我好了。”說着,許強忽然臉色一變,一陣衆多混雜的腳步聲急速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