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一名保鏢,即便是展露出可以媲美雲伯的手段,但唐媚月依然難以將李卿玄的形象與那些強悍的成功人士相提並論,也就沒辦法去相信李卿玄有什麼可以提供情報的戰友。
一段小提醒無疾而終,也讓李卿玄徹底失去了繼續談話的興趣,學着夜小思,開始眯眼回神,可週圍的動靜卻是絲毫逃不過李卿玄的偵查,包括唐媚月悄然地拿起電話,給不知是誰打了過去。
“那位要來,嗯嗯,知道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是將來回的信息完全提供了出來。李卿玄也不打算睜開眼去盤問那位到底指的是誰,只是唐媚月那緊張抓着手機的五根指尖,卻是將她內心的興奮表露無遺,這也讓她絲毫沒去在意剛纔所說的話有沒有被鄰座的人聽去。
悄然的撤走黑白圓構建的屏障,剛纔唐媚月說的一段話算是沒有泄露出去,而只有李卿玄才注意到,就在方纔,四周所有的嘈雜聲都是隨着屏障完全的消失。
重新喝下一口咖啡,唐媚月感覺心中的激動鎮定了下來,雖然是隻說了幾個字就掛斷了電話,可在聽筒的那頭,父親唐思成狠狠的誇獎了唐媚月一番,這樣的結果就是唐媚月徹底相信了李卿玄的戰友所說的話。
可這也只是表明李卿玄戰友的情報來源可靠,也不能表明李卿玄真正用過心去打探情報,沒有親眼見過,唐媚月是選擇不會輕易去讚揚李卿玄,因爲,這是雲伯一直掛在嘴邊,作爲未來總裁的規矩。
接班人的培養,雲伯是走在唐思成的前面,電話裡,唐媚月稍微不樂意的是,作爲唐思成的女兒,卻是沒有得到唐思成主動告知“那位”究竟會是誰。雖然唐媚月是很想問一下,究竟是不是紫依萱。
不過在李卿玄的面前,唐媚月生生的止住了衝動,秘密不能透露給外人。
就是這一轉眼,休息室內卻是發生了小小的躁動,穿着燕尾服,頭型誇張的主持人緩緩走上講臺,一面調試麥克風,一面拍手示意工作人員趕緊跟上。
“都可以醒過來了。李卿玄,你口中的那位應該是確有其事,如果真的能有什麼斬獲,我會申請給你獎金。”唐媚月斟酌道,也不確定能否爲李卿玄爭取到獎金。
仔細想,唐媚月也是發現,她還真是不懂唐氏集團的招人的錄用標準,以及各種薪資的劃分,還有員工的職稱,太多東西都不瞭解,這樣的狀態,到北方紅城會館真的合適嗎?
“沒什麼能不能申請到。這若是都不行,那以後誰給你辦事交差?”李卿玄對主持人不感冒,看着就生厭,所以別人都在拍掌的時候不會拍,只是反駁唐媚月,提供了情報若是沒有獎金,下次有這種好事,想都別想李卿玄說出來。
“你……”唐媚月剛想發怒,卻是被夜小思拉住。
“奇蹟哥說得沒錯,又想馬兒跑又不想馬兒吃草,天底下沒這麼好的事情。”夜小思伸出一個懶腰,將唐媚月點來已經是稍微有點冷的咖啡推到一邊,感興趣的望舞臺,也與李卿玄站統一戰線,不喜歡主持人,撇過頭說道。
唐媚月低頭不語,失去話題的李卿玄鬼使神差的掏出一塊巧克力放到夜小思的面前,“合作愉快!是從別墅的儲物室拿到的,有很多,應該是夠你吃到晚會結束了。不過別吃的太快,小心發胖。”
“真有意思,合着你們兩個一同來欺騙我?”唐媚月來氣道,感覺被夜小思和李卿玄共同欺騙。
“是不是真的騙你,去問問雲伯或者其他人就可以了,打電話這事兒你總會吧?”李卿玄立刻回擊,這種時候,什麼僱主與員工的關係全然沒了,平等交易,不給錢下次就不說。
終於在晚會主持人發言前,唐媚月主動停下了與李卿玄的爭執,從而專注的聽着關於本市商會的各種信息。
都是一些簡單的祝詞,真要有什麼撈錢的消息,李卿玄不覺得會放在臺面上說,就好比唐思成完全不見蹤影,不知躲在什麼地方與商界的高層一邊喝着茶一邊談談話,箇中字眼便是一種默契,事後就可以派遣秘書或者各種高管去辦
手續,接着一樁樁生意便是完成掉,金錢也自然就落進唐氏集團的腰包。
“感覺就是來走過場,打醬油的,今晚沒戲了,原本還想着大戰一場。”夜小思無聊道。
既然是晚會,就會有各種靚女帥男,夜小思早就做好打算,找一個紫依萱那樣的人,踩踩試一試,除掉拍電影,這是她爲數不多的愛好。
“這位小姐若是有什麼要求,可以爲我們主辦方提出,一定會盡量滿足。”梳着大背頭,面容冷酷,三十多歲的男子插入李卿玄等人的談話之中,說完就彎下腰,拉開座椅坐了下來。
這種不禮貌的舉動是讓唐媚月特別地憤怒,要知道,那個沒報上姓名的男人坐的位置可是唐思成的。
唐媚月對於唐思成的維護,李卿玄是見過的,寧可背棄爲李卿玄加薪的承諾,也是要遵守唐思成的規定。
所以李卿玄趕在唐媚月發話之前,不疾不徐的朝着那名橫插一腳男說道:“這個位置應該是不允許你坐下的,所以現在你應該馬上離開,否則你口中的主辦方首先便是會辦掉你。”
不管你是誰,現在請立刻離開,李卿玄用了一般性的說辭。
“主辦方就是我,我就是主辦方。而且,原本是已經與唐先生約定好,所以等不到人這纔過來問問,卻是沒想聽到關於不滿意的想法,甚至是要求被離開。這樣,應該是足夠繼續坐下去吧?”大背頭一絲不苟的道,甚至從語速來看,一點停頓和顫音也無,無論誰來看,都說不出任何挑剔的話。
同樣也是讓不清楚主辦方是誰的唐媚月愣神,剛想要拿起手機打給唐思成確認一番,卻是被李卿玄按住了手背。
“不用了,你還是離開吧。相信主辦方應該正在舞臺的背後等着發言。我倒是很想知道,既然不是主辦發,你又會是誰?甚至冒充着與唐先生很熟悉的樣子。不過陌生人就是陌生人,這裡事先並沒受到任何有客人的通知。我數到三,不離開的下場很可能是斷手或者是斷腳。”李卿玄默然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