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網絡上除了韓墨新電影榮獲奧茲雅最佳影片獎的熱度一直保持着,剩下的各大網站的版面就都被他的直播內容刷屏了。
大家都在分享屬於自己人生的那張紙,感嘆人生短暫,感恩親情友情愛情,珍惜身邊每一個愛的人。
再也沒有媒體報道一些韓墨的奇奇怪怪的新聞,在大家心裡韓墨原本只是一個娛樂圈的才子,卻因爲短短一個小時的直播,將整個網絡突然變得滿滿的正能量。
在持續發酵兩天後,央視也在晚間新聞後的社會調查節目中,報道了關於a4紙的內容,評論員更深層的解讀其中的意義。珍惜每一天,享受生活,善待身邊的人,無疑又將韓墨這個名字在全國範圍內宣傳了一下。
休息了一段時間,一家三口都要回到原來的軌跡。
小傢伙要去幼兒園,韓墨和舒雅也要開始他們的工作。
很多人都說,一定要趁孩子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多帶他們出去玩一玩,帶他們看看這個世界,因爲到了上學以後,就不能再請假,只能寒暑假才能出去玩,可能到了寒暑假又要上各種補習班,孩子的童年就這樣的過去了。
韓墨去思晨傳媒上班,沒有跟任何人提前說。
原本每天堵在思晨傳媒門口的一羣記者,也因爲韓墨的直播播出而少去了一半,不過還是有不死心的,想第一時間拍到韓墨回來上班,好搶到第一手新聞。
後來隨着時間一天天過去,韓墨也不見回來,漸漸的大家就失去了等待的耐心,畢竟還有很多新聞等待着記者們去報道,每天等待在韓墨門口的記者就越來越少了。
可是總有那麼一種人,他們從不怕吃苦,從不言放棄,堅持,勤奮,能吃苦,有耐力最後完成了自己的夢想......
當然這都是他們自認爲的,其實就是一個字,比較軸。
可是軸就有軸的好處,剩者爲王。
黃珊珊就是這樣一個人,她從和其他記者一樣,跟打了雞血一樣在思晨傳媒辦公大樓門口嚴陣以待,勢必要將韓墨堵住,到後來身邊的小夥伴一個個的離開,最後只剩下黃珊珊一個人依然在嚴守以待。
“我不信韓墨永遠不來上班。”黃珊珊咬了咬有些乾裂的嘴脣,她除了是一名文娛記者,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至少在她自己心裡非常重要,那就是韓墨的死忠粉。
當時在機場跟韓墨說工作高於一切,並有些質問的語氣恨鐵不成鋼的希望韓墨乘勝追擊,努力成爲國際一線明星的記者就是她。
韓墨算是脾氣比較好,也比較有修養的明星,並不會因爲一些奇怪的問題變臉色,當然他的底線是家人,如果是侵犯他家人的問題,變臉就只是最微不足道的舉動了,其餘關於他自己的問題,韓墨都還比較平易近人,沒什麼架子。
黃珊珊每天早出晚歸,除了要兼顧其他文案的撰寫,還要在這裡死盯韓墨的蹤跡。
就在她接了主編第無數個催稿電話的時候,突然迷離的眼睛驀然瞪大。
乾裂的嘴脣微微顫抖着,纖細的胳膊緩緩擡起,指着遠處的一個身影。
“韓!韓墨!韓墨!啊!!!韓墨!”
在幾聲接近鬼哭狼嚎的叫喊聲中,黃珊珊終於成功的......被保安抓了起來。
“早就看你不像好人了,天天在我們大門口貓着,是不是偷拍狂!”
“別亂動,老三,你去報警,咱們是文明人,不能動粗,讓警察解決。”
兩個保安架着黃珊珊的胳膊。
黃珊珊急眼了,自己等了半個月,把其他記者都等走了,好不容易纔等到韓墨回來,竟然被保安抓了,還要報警,她拼命的大喊,“我不是壞人,我是記者,文娛週刊的記者,文娛週刊你們知道吧,文娛週刊!”
兩個保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文娛週刊?”
“文娛週刊?沒聽過啊。”
兩個保安都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對方,然後又搖了搖頭,表示沒聽過這個什麼週刊。
現在網絡媒介的興起,沒有多少人會對紙媒感興趣了,所以報紙雜誌的銷量每況日下,銷量下去了,就想着玩命的轉型,希望可以在網絡洶涌的浪潮中博得一席之地。
有的成功了,繼續引領風騷。有的則失敗了,只能被社會淘汰。
文娛週刊就是在這個網絡興起的浪潮中被打壓的搖搖欲墜,整個雜誌社能走的全都走了,還有不走的,就只是老的走不動了,沒有競爭力,辭職就是失業,不敢走,就只能跟雜誌同生死。
而黃珊珊是一個另類,因爲她軸,一根筋,不願意走,甘願跟着雜誌社共存亡。
韓墨遠遠的就看到門口兩個保安好像在架着一個人,再走近幾步,原來是一個二十多歲戴着眼鏡的黑瘦女孩子。
“怎麼回事?”韓墨詢問道。
“抓到一個可疑的人,我們已經觀察她很久了,天天蹲我們門口,也不知道幹啥的,我們正準備報警。”一個保安說道。
“我不是可疑的人,我是記者,我有記者證。”黃珊珊爭辯道,雖然這樣見到偶像有尷尬,可是黃珊珊最恨自己被懷疑,更不能在韓墨面前成爲可疑的人。她高高的仰起頭,目光銳利,掙扎着想要努力拿出身上的記者證。
這個記者確實跟韓墨以前見到的記者太不一樣了,沒有攝影師跟着,沒有穿講究的衣服,甚至看起來有點慘。
“放開她。”韓墨平靜的說道。
兩個保安趕緊鬆開手。
黃珊珊拿出記者證,直接避開兩個保安,將證件遞給了韓墨。
韓墨看了眼照片,又還給了黃珊珊。
“你想採訪我?”
黃珊珊用力的點頭,力量之大幾乎要將腦仁都甩出來了。
然後用晶瑩閃爍感激的目光看向韓墨。
“進來吧。”韓墨示意黃珊珊跟着他進去,然後向兩個保安微笑着點了點頭。
兩個保安撤到了一邊,他們其實也沒有惡意,就是覺得一個又黑又瘦其貌不揚的女人,天天在公司門口晃悠,看到老闆來了還非常瘋狂的尖喊,覺得不太正常,就準備先穩住她再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