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市長章動趕到京城大學的時候,在校門口剛好遇見了從吉普車上下來的何輝。
章動在酒會上與何輝見過一次,他知道國安局的能量,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市長能夠說得上話的,機遇從來就是留給準備的人的,暗暗稱讚柳至是他的福星,如果不是他,自己今天怎們可能來這裡,不來這裡又怎麼遇見得了何輝呢。
從奧迪A6下車後,章動整理下着裝,示意隨從不要跟隨,快步追趕何輝:“何組長,何組長……”
何輝是巔峰境界的明勁高手,走起路來,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都能走得很快,可是章動只是個平凡的人,他一邊大聲喊叫,一邊快步追趕,可是怎麼也追不上。
還是何輝聽到動靜,回過頭來,見到章動喘氣不止的追着自己,可是這人也沒什麼印象,於是纔等了他一會兒,章動趕上,伸出手想與何輝握手,恭敬地說:“何組長,你好,我是副市長章動,上次酒會見過的。”
何輝想了想,沒有半點印象,可是不忍心打擊一個副市長的進步心,於是伸出手,與他輕輕的握了下,然後鬆開,說道:“噢,原來是章市長啊,久仰久仰!”
何輝本是武人出身,因久在京城打磨,也學得一身圓滑。
“何組長,客氣客氣。能夠在這裡見到何組長的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章動拍了拍馬屁。
“噢,我來這裡辦點事情,沒想到遇到了章市長,緣分緣分!”何輝打了個哈哈,放慢速度,在前頭走。
“何組長,這一塊我章某人還是能夠說上話的,有什麼事情用得上我章某的話,請一定告知啊。”剛纔拍了,馬兒沒跑,章動繼續拍起了馬屁,在後頭緊跟。
“這樣啊,那樣會不會太麻煩章市長了?”何輝淡淡的道。
“不麻煩,不麻煩,能爲何組長做事,是章某的榮幸!”章動笑着,急忙說道。
“跟你透露個消息啊,這學校裡面有我們的特勤人員,剛剛正擊斃了一名島國奸細,而且這奸細神通廣大,勢力還潛伏進了我們內部系統,有某個高官都是爲他們提供情報,我這次來是爲了追查這件事情的!”何輝壓低聲音,一臉嚴肅的說道。
何輝把消息透露給章動,不是說他沒有組織紀律性,而是因爲剛接觸張凌峰不久,知道此人性本善良,可是嘴裡也是經常跑火車,爲了自身謀利,啥事情都能做出來。
所以他先給章動通個氣,避免到時候真的是張凌峰因爲私人問題而發生衝突的話,這不也有個和事佬,可以坐下來談判的嘛。
不得不說,何輝的心思十分縝密。
“啊?竟有這事!”章動不知何輝所想,嚇了一身冷汗,在他的轄區內,出現島國奸細,而他還矇在鼓裡,這是個很不好的訊號,搞不好,這樣會被競爭對手利用,終結自己的政治生命的。
“是啊,章市長,所以本人才親自過來啊。”何輝點了點頭,道。
“多謝何組長提醒!”章動擦了把冷汗,抱拳說着,儼然一個
江湖賣藝之人。
“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何輝擺了擺手,含笑道。
一路說着話,何輝帶着一路小跑的章動來到人山人海,圍得水泄不通的教學樓外。
此時已是大中午,可是衆人瞭解真相的好奇心絲毫不減,也不見人去吃午飯,氣得食堂和飯館的老闆罵爹罵娘。
“怎麼,章市長,你也是爲這事來的?”何輝指了指人羣,笑問。
“怎麼回事,這件事情還沒有搞定,柳至和周建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章動心想,臉色微沉,賠笑道。
突然,他想起來了何輝剛剛所說的話:
“國安局外勤人員擊斃島國奸細,剛剛柳至不是打電話來說他父親被人殘忍殺害。而公安局長居然袖手旁觀,反幫兇手。時間對了,地點也對了,連人物的身份也隱隱對了。這兩件事情,撞到一起了。沒錯,兇手是國安全外勤人員,死者是島國奸細。”
章動在腦海裡快速的分析着,作出判斷後,不禁又是嚇了一身冷汗。
“如果說島國奸細是柳至的父親,那柳至在裡面扮演着什麼角色?是否也有參與呢?對了,剛纔何輝所說到,還涉及到某位高官,柳至如果牽連進去了,那這個高官不就正好對上了我麼?柳至能保即保,不能保即棄,絕對要與柳至劃清界限!”
踱了幾步,章動心想:“這柳至秘書一職絕對不能在當了,必須找出他貪污的證據及時雙規了。”
又踱了幾步,章動猛拍大腿,暗驚歎道:“哎呀,我女兒與他可是定了婚的,這絕對不行,退婚,必須儘快退婚!這王八蛋,可是要害死我了!”
“怎麼了?章市長,你不進去嗎?”何輝見他怔住了,臉上冒出的汗珠一個比一個大,不由的提醒道。
“你先請先請,我這邊還有份文件要拿,隨後便來。”目送着何輝進了人羣中,章動火速的掏出手機,吩咐了幾句後便掛掉,然後撥通了女兒的電話……
“對不起,請你止步!”一名警察制止住何輝,可是隨後看見何輝的紅色證件,急忙敬了個軍禮,拉開警戒帶,讓何輝進來,然後小跑着向周建彙報來了。
“什麼?國安局何組長?”周建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迎面走來的中年男子。
他急忙走了過去,伸出手,與何輝握上,“何組長,你好,我是公安局局長周建,歡迎你來指導工作!”
半響後,兩人鬆開手,何輝笑道:“周局長客氣了,指導工作談不上,我只是看來看看我的部下。”說完,向張凌峰走來。
“何老哥,你來了。”張凌峰笑嘻嘻的與何輝打招呼道。
周建見了,不禁眼皮一跳,心中暗道:“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與國安局的何組長稱兄道弟!這張凌峰真是前途無量啊!”
“張老弟,你說的島國奸細在哪裡呢?”何輝一臉嚴肅的緩緩環視教學樓大廳,半響後問道。
“諾,這不是,我擔心他跑了,所以一直踩着他。”張凌峰挪了挪嘴,
腳下加大了幾分力氣,腳下之意,島國奸細指的便是柳至。
“哎喲,哎喲,求求你,張大爺,鬆鬆腳……”柳至本來疼痛的已經麻木了,這時候沒想到張凌峰又開始蹂躪他了。
“他,他這個樣子像嗎?”何輝瞪了眼柳至,一臉不信的說。
“何組長,你可不要不相信啊,此人可不簡單啊,尤其是他的父親。”張凌峰趁熱打鐵的說道。
“噢?他父親,他父親人呢?”何輝興趣來了,說道。
“何老哥,你來晚了,他父親已經被我擊斃了。”張凌峰摸了摸鼻子,微笑補充道:“他的父親被我證實是島國奸細。”
“張老弟,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你具體說說島國奸細。”何輝壓根不在意柳至,還有柳至的父親,他目前的壓力是來自島國的奸細。
“何老哥,這樣跟你說吧,目前潛伏在京城的是有三大主要頭目,一個是已經被的美柔子,還有一個是已經被劫走的真柔子,另外一個是善柔子,這三人是三姐妹,合稱真善美,他們通過美色手段發展特務,包括剛剛死去院長柳成。”張凌峰把從真柔子口中得知的信息改編一翻,說了出來。
“真善美?三位姐妹!張老弟,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那麼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就不會摸着石頭亂撞了。”何輝拍了拍張凌峰的肩膀,以示鼓勵。
“這個人該怎麼辦?”張凌峰踢了踢柳至,問道。
“俗話說一人當特務,全家要審查!”何輝不屑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柳至,說道:“這人我先帶走了。”說完掏出一個紅色證件,遞給張凌峰。
“哇噻,殺人執照原來是這樣子的。”張凌峰稱讚一聲,拿着紅色證件翻看了起來。
“我是章副市長的秘書,你們無權帶我走,我要去告你們!”柳至將二人的談話聽在嘴裡,掙扎着身體大聲怒吼道。
就在這時,兩個中年人走了進來,只聽其中一箇中年人,亮出紀委證件,大聲喝道:“柳至,你收受建築商老闆鉅額賄賂,暗箱操作,出賣國家利益,現在正是對你進行雙規……”
“我沒有,我沒有,我要見章副市長!”柳至依然不死心,掙扎道。
章動這時也小跑了進來,等他停住後,汗珠纔開始往地上甩。
“章副市長,救我,看在你女兒小慧的份上救救我,我真的沒有當島國奸細!”柳至扯住章動的褲腳,不停的哀求道。他受賄倒是不假,可罪名也無非是開除黨籍,擱置查辦,花錢疏通下關係,關個幾年便可以出來,然而如果是以島國奸細罪被捕的話,那可能他下輩子都要呆在無間地獄中了,也許活不過明天也難說。
章動甩了甩大腿,將柳至踢開,冷冷道:“哼,我女兒的電話你自己聽!”
打開手機的免提後,整個教學樓的大廳中都可以聽到一個冰冷的女孩聲音響起,讓柳至原本還有些希望的心,瞬間沉落到了深淵!
“柳至,我覺得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要退婚,退婚,退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