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又焦急的打了兩次,但是依然沒人接聽。雅文言情
寧可信其有,鄭逸仔細思索剛纔的細節,心跳不由得加快,難道這小丫頭真有了意外,雖然,水青溪的存在,就是個醬油黨,就知道在自己身邊蹭吃蹭喝,但是,鄭逸依然有點放心不下。
這時候,手機震動,短信已經發了過來,一個建行的卡號。
鄭逸思索了一下,立刻給顏夕打了電話道:“快,幫我查個號碼和卡號,我急用,水青溪,就是那個小空姐,可能被人綁架了。順便查下她現在的行蹤,是不是在雲南。”
“我不喜歡在愚人節時跟人開玩笑。”顏夕淡淡的聲音傳來。
鄭逸心裡大急,怒道:“快點給我查,我從來不開玩笑。”
顏夕似乎能感覺到他的怒氣,很快,電話就打了過來。
“號碼和銀行都是雲南那邊,水青溪確實昨天飛往了雲南。”
“那肯定是了,我要報警,請協助立即出警,水青溪可能被綁架了,綁匪說一小時內收不到二百萬,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顏夕冷冷地道:“如果是真的,我立刻幫你聯繫雲南警方,但是據我的經驗,這種情況,嫌疑人肯定不在雲南,很有可能在緬甸或者老撾,或者越南,甚至可能在金三角,那個地方,你也知道,進去以後,跟華夏,再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操!”鄭逸罵出一句道:“我需要你的幫助,幫我查查這個號碼的具體位置。”
“好的,我警告你,不要亂來。”顏夕冷冷地道:“知道你會武術,可是,這個不是武術就能解決的了的。”
雲南,雲南?
自己在成都,到那也就幾小時。
鄭逸立刻查詢最快的航班。
這時候,手機響了,鄭逸接通電話道:“我在湊錢,並且一定能湊齊,但是我想先看看人質。”
電話掛斷了,然後直接是一個視頻要求,鄭逸接過,對面一間骯髒破爛的小屋裡,一個臉上兩道猙獰刀疤的女孩出現在手機裡,女孩正在搖頭痛哭,嘴裡被封着膠帶,那眼裡的絕望,鄭逸在手機的這邊都能感受的道。
那原本精緻無暇的臉龐,此刻這麼的恐怖,大好的一個女孩,徹底的毀容了。
本來,鄭逸的系統就已經能引起他心底的暴戾,只是平時被自己很好的掩飾了,現在又看到了這個,鄭逸怒的揮出一拳,身邊的鐵皮製成的桌子,直接凹下去一塊。
這確實不是什麼愚人節的遊戲了。先不管因爲什麼會被綁架,水青溪,一定要救出來。
電話又打了過來,鄭逸沉聲道:“一個小時太短,我要一天時間,才能湊齊二百萬,我帶現金去,而且,我要當面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地點你們定,時間你們定,那是我女朋友,我要自己去。而且,就我自己去。不會有第二人。”
“否則,你們即使撕票,也見不到任何一分錢,任何!還有請不要再傷害她。”
對面顯然愣住了,電話再次掛斷,然後又是視頻過來,水青溪原先只是兩道刀疤的臉上多了一條剛剛割破的正在流血的口子。
然後視頻掛斷,又是電話過來,那人彆扭的普通話再次響起,“當面交易可以,帶齊非連號人民幣,記住不要耍花樣,下一次就不是她的臉了。”
“好的!”鄭逸忍着怒火道。
“警察真的沒法去?”鄭逸忍着怒氣道。
“我會聯繫的,你先別激動。”顏夕能感受到鄭逸言語中的憤怒,繼續道。
“好的,有任何消息,我們再聯繫。”鄭逸說完,轉身就走。
直接買了去雲南昆明的飛機票。五折機票,五百塊就到,相當方便。
鄭逸一身風衣墨鏡,出現在這個旅遊城市。
像是一個旅遊的浪人。
鄭逸拉着手提箱,這裡面有二百萬現金,見到出租車,直接上車,扔了足足兩千元,道:“這車我包了,我要去哪你去哪。”
出租車司機一愣,臉上笑開了花。
“嗯,我快湊齊了錢,湊齊了錢在哪裡見面?”鄭逸淡淡地道。此刻的他正在跟劫匪聯繫。
“瀾滄”對面的聲音,傳了過來。
鄭逸只說了好,就掛斷了電話,
瀾滄已經是華夏的最邊境,正好跟緬甸接壤。
瀾滄已經接近緬甸邊境,而且,接近緬甸倒沒什麼,關鍵,這個地方,還接近:金三角。
那個無法無天,軍閥混戰的三不管地帶,全球毒販的滋生之地,各大毒梟的老巢。
鄭逸想不到自己原本只是來成都旅遊散心一番,卻到了這個地方。
而且,水青溪跟自己無親無故,救不救其實都可以,已經打了110,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可是,水青溪在這麼絕望的地步下,竟然給自己打電話,鄭逸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是,他還是來了。
到了瀾滄,電話再一次響起,繼續前進,孟包交易。孟包則是正宗的緬甸境內了。
鄭逸指揮出租車繼續往前走,司機卻是再也不敢往前走了,鄭逸的幾次電話,已經讓他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鄭逸也無奈,下車開了車門就走,那司機膽戰心驚的看着鄭逸遠去的背影,很想喊一句讓他小心,但是卻不敢喊出聲只是指着邊上那些摩的道:“兄弟,他們那些是帶客偷渡的,還算安全,三十塊錢幫你搞定。”
所謂邊境,其實也不過一米多高的籬笆,而華夏人跟緬甸人又長的差不多,偷渡出國在緬甸這點簡直尋常的簡單不能再簡單。
鄭逸對他點頭致謝,走到一個破落的報亭道:“來一份緬甸地圖。”
劣質的地圖被鄭逸掃了一眼,直接拓印到腦海裡,然後優雅的把地圖扔到路邊幾乎是擺設的垃圾桶裡。
走到摩的的面前,甩出五十塊人民幣,連話都不要說,這人立刻喜笑顏開,直接帶鄭逸走起。
摩托車顛簸在山間的田野上,邊上是夕陽沉落,成片的甘蔗林在隨風搖曳,隱約可見的罌粟花在招招搖搖,這種若隱若現的異國風情,極大的刺激了鄭逸的神經,讓他有些興奮,一種久違的被壓抑的嗜血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