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三遍,水清溪纔敢接起。雅文言情
她的心此時劇烈的跳動,似乎預感了有暴風雨要來臨。緊張的小臉都有些蒼白。
有一種偷人被抓現行的感覺。
“若蘭,你在哪裡,方便見面嗎?”當若蘭問她跟鄭逸的關係時,她狠狠心說道。
“我在燕京。”周若蘭頓了一下,然後道。
“等我兩個小時,我馬上過來。”水清溪道。
“啊?”周若蘭有些愣住了。
一間咖啡廳的包間裡,兩人面對面而坐。
靜默了好久。
桌子上是那張報紙剪切下來的照片。
……
“若蘭,對不起,我愛他,自從他從金三角把我救了之後,我就發誓這輩子不離開他。你打我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隨便你打我,罵我。”水清溪看着若蘭,聲音很小,但是卻很堅定地說道。
若蘭看着水清溪那如牛奶一般潤滑的肌膚,攪動着手裡的咖啡道:“定顏丹他給了你一顆吧。”
“嗯。”水清溪小聲地道。
周若蘭的心在滴血,滾胖的淚珠一顆顆從臉龐滑落。
曾經的山盟海誓,轉頭都是空!鄭逸,跟別的男人,沒什麼兩樣。
她一直以爲,遇到的那個所謂的現代詩王子,其實就是個渣,而,上天的眷顧,讓她走出陰霾遇到了鄭逸,可是,今天的一切又讓她陷入冰窖。
背叛這兩個字一直在腦海中徘徊。
可是,那個男人能揮揮手說再見,鄭逸呢,自己能做到瀟灑離開?
想到鄭逸對自己的好,一幕幕如同放電影一般在腦海裡過一遍,越想越是難受,眼淚掉個不停,表面卻越發的平靜。
即使是歇斯底里,她也只會在鄭逸面前,在別的女人面前,她要保持着風度,是的,風度。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大方,但是,在愛情裡,就沒大方一說。
“若蘭,對不起……”水清溪知道自己是後來者,人家這是沒結婚,如果結婚,自己的行爲就是小三。
“你給鄭逸打電話,讓他做個選擇吧。”若蘭也不去擦拭自己的淚水。淡淡地道。
手裡的咖啡很想一下子潑過去。也想一巴掌打過去。
可是,終究是忍住了。
“求求你,別打電話……”水清溪知道自己的地位。如果強迫鄭逸作出選擇,自己可能永遠就失去他了。
“總要面對,對吧?”若蘭拿出手機道。
若蘭的平靜,讓水清溪有些害怕,她寧願周若蘭跳起來打她,卻不願現在這樣。
“小逸,忙完了嗎?”這個稱呼,也估計只有周若蘭能輕易的喊出來了。
“剛忙完,大功告成……”鄭逸開心的聲音傳來。
“嗯,清溪現在在我身邊,強迫你現在選擇一個人,是不是很殘忍?”周若蘭此刻心上的傷比心還大。她發現自己是那麼的愛鄭逸,甚至可以原諒他的背叛,只要他回到自己身邊,這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水清溪像是等待被審判的犯人,心糾的緊緊的,整個人身體都在顫抖,她知道若蘭在鄭逸心中的位置。也知道接下來鄭逸的回答。
若蘭的話差點把鄭逸的心臟嚇出來,他知道早晚有這麼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之快。
不過,事情既然挑明,提心吊膽的日子終於過去,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良久,沒人說話,連蹦蹦跳跳恢復孩童的張美玉都被鄭逸猙獰的面孔嚇得不敢說話。
“你們在哪?等我,我馬上最快的飛機回來……”鄭逸平復着自己的心情道。
“若是,我一定要你選呢?”周若蘭的眼淚越流越快,鄭逸的回答,更加傷害了她的心。
“若蘭,你知道我的,你就是讓我現在去死,我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如果非讓我選,你們兩人,我都要……”鄭逸一咬牙,猛然道。
這話就已經不要臉到了無敵的境界了。
張美玉在邊上聽的目瞪口呆,心臟狂跳。
若蘭聽到這一句,只感覺心如重錘敲擊,猛然道:“鄭逸,你混蛋……”
水清溪聽了卻是狂喜,但是不敢表現在臉上。擡起頭,呆呆地看着若蘭。
什麼樣的男人,才能無恥到說出這種話?
這可是華夏啊,一夫一妻制啊!
他麼的竟然說兩人都要啊,他竟然這樣說,竟然這樣說啊。
若蘭再也忍不住,手裡的手機,一下子摔了出去,趴在桌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啊?
……
“看什麼看,回家,去燕京。”鄭逸見張美玉在邊上撇嘴,氣不打一處來。吼道。
張美玉一個激靈。趕緊跟上。
“唉,以後再沾花惹草,我就是王八蛋。”鄭逸猛然抽了自己一巴掌。若蘭的顫抖的聲音讓的心如墜冰窖。疼得恨不得打死自己。
可是,卻是很誠實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竟然兩人都要,真他麼的,唉!
“你他麼就是個人渣,世界上最大的人渣。”鄭逸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狠狠地罵道。再一次狠狠打了自己兩耳光。
張美玉差點笑出聲音來,但是忍住了。心裡也是腹誹,就知道你會沾花惹草,哼,當初還給我發短信要抱抱,現在報應來了吧?
鄭逸這幾下可沒留手,自己英俊的臉都打腫了。
天大地大,都沒有這件事大。
鄭逸緊急回國。
……
若蘭在那哭,水清溪看着看着,也跟着哭,兩人竟然都哭了起來。
直到都哭的累了,兩人才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不說話。
場面尷尬極了!
別人的正婦見小三,早上去廝打了。
可是,兩人卻沒有。
鄭逸那混蛋的話,深深地刺激了若蘭。認識鄭逸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傷人的心,以往的好男人形象,以往的寵溺全部不見,竟然拋出這麼絕情的話來。
她的心,徹底的死了。
“你贏了,水清溪,祝你們幸福。”若蘭準備起身。
水清溪一下子拉住她道:“鄭逸讓我們等他……”
“等他,我等他,現在等他,有意義嗎?等着看我現場祝福你們嗎?”不說還好,一說,眼淚又下來了。
“不是,我,我,我願意跟你一起服侍他……”水清溪聲如蚊蟻道。這句話,已經是鼓足了勇氣,臉色已經是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