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湘軍出去了一趟,在走的時候告訴三人是輔導員找他。待他回來時已經是三點了。
“輔導員找你什麼事?”坐在書桌前玩電腦的張雲天問道。王睿已經醒了,只不過躺在牀上不想起來。劉開在衛生間忙着洗衣服。
“說關於明天開始的軍訓的事情。”李湘軍坐在自己書桌的椅子上,一瓶冰凍可樂不時的被他喝上一口。
“老大,你難道是班長?”張雲天有些疑問的問道。
“不錯,輔導員安排我當班長。”
“你兩什麼關係?”
“老鄉!輔導員是去年從麻省理工大回來的博士,湖南湘潭人。”
“還是有老鄉好辦事!”張雲天有些不平的說道。
上午在杯酒之間他們四人報出了年齡,李湘軍最大,張雲天第二,劉開第三,王睿最小。所以李湘軍自然就是老大,王睿是老四。
“我說老二,我可根本不想當這個什麼班長,要不我給你得了。”李湘軍喝了一口可樂說道。
“那還是算啦,我的志向雖說是要當公務員,但這樣當班長我可不願意。”張雲天覺得別人讓給自己班長這個職位,就算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何況輔導員同不同意還不知道。
“兄弟,現在的官可以要爭取才有的。等是沒有用的!”李湘軍的老爸是長沙某區的書記,他見慣了那些相當官的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他家。
李湘軍是個獨立的人,這次他老爸本想送他到北京,被他一口否決了。
其實李湘軍當班長主要是他的檔案裡寫的太漂亮——學生會主席,省優秀學生幹部,物理奧賽省一等獎。當輔導員看到這樣的成績,再加上又是老鄉。讓他當班長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朝中有人好辦事!這也是我們604的喜事啊!晚飯就有老大請了!”王睿從牀上坐了起來。
“對!晚飯老大請客!”
“請客就請客!對了,王睿明天你不用參加軍訓!”李湘軍朝着王睿說道。
“爲什麼?”王睿還沒有說話,張雲天就連忙問道。
“王睿要參加校足球隊的訓練,準備十月份開始的大學生聯賽。”李湘軍說出了原因。
“好啊,老四,軍訓很無聊的。你這算是解脫了!”
“這事我不知道啊,沒有人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在哪兒訓練,什麼時間訓練。”王睿腦子裡滿是疑問。這事搞得自己一頭霧水。
“彆着急,輔導員說校隊的人晚上八點來找你。到時間你不就全明白了嘛!”
……
晚飯後,四人在清華閒逛起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紫荊大操場。草皮上有一些人在太陽的餘暉中踢球,王睿看着他們踢球的樣子很業餘,這應該那些足球愛好者在踢球。其中還夾雜和幾個金髮碧眼的歐洲人。橙色的塑膠跑道上幾個學生在慢跑,有兩名外國女學生戴着耳機在跑道上快速的前走,王睿知道這是歐洲非常流行的運動方式——快走!
“老四要不你也去踢幾腳!,讓我們看看。”李湘軍站在塑膠跑道上提出了建議。王睿覺得他這話說得,就像是看見猴戲的,給兩兒錢“耍猴的,讓你的猴子演個把戲!”。所以王睿直接回絕了他。
李湘軍可不想就這樣輕易的放過王睿,他想了想說道:
“要不這樣,老三的袋子裡有橙子,你就顛顛橙子吧。我記得以前有個著名球星能把桔子都顛上幾十下。你也試試!”
這個提議很有創意,其他三人來了興趣。劉開連忙從手中的塑料袋中拿出一個橙子。這是晚飯後劉開在小賣部買的。
看着三人期盼的目光。顛橙子,這可是很新鮮的事情!王睿自己也來了興趣。
“那就試試吧!”
王睿接過劉開遞過來的橙子,用手掂了掂重量,然後彎下腰將拿着橙子的那隻手垂下,在距腳三十釐米處,他的手突然鬆開!球,不對,橙子垂直下沉!
三人的眼睛緊緊盯住下垂的橙子。
“後退!後退!”張雲天邊後退兩步邊說道,他認爲應該給王睿留下足夠的空間進行表演!
橙子在他們的眼中直接落在王睿的右腳腳背上,王睿在橙子即將落在腳背的一瞬間,前腳掌微微上翹,腳背像一把菜刀切在橙子的表皮上,橙子迴旋着飛了起來!
“一下,兩下,三下……”劉開在數數!
“一,二,三,四……”李湘軍在數數!
“1、2、3、4、5……”張雲天的聲音最大!
三人瞪大的眼睛說明他們很認真!興奮的聲音表明了他們的驚異!
王睿的行爲引起跑道上慢跑學生的注意,一名學生的眼睛被上下翻飛的橙子吸引了,他從王睿身邊經過,他的身子在繼續前跑,但是他的眼睛卻始終看着這個跳舞的橙子,一不小心,他的腳踩在跑道內沿凸起的內沿上,一個踉蹌他摔倒!
王睿的餘光也看到了這個畫面!那名學生的摔倒對王睿多少有一些影響!
“59、60!”李湘軍的聲音有些壓抑。他生怕聲音大了會影響橙子的飛行!但是橙子突然變了方向,王睿上前兩步沒有救到,橙子掉在橙色的跑道上,遠遠看去,它如同是一隻蝴蝶飛進了花叢,從扇動的翅膀上才能分辯,到底誰是花,誰是蝴蝶!橙子在跑道上歡快的滾動!
王睿連忙上去將橙子撿了起來,待他回到三人身邊時。三人總算是回了神來!
“傳說難道是真的!”李湘軍滿眼的震驚!
“哥,你真的是我哥,你真的太有才了!”張雲天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
劉開沒有說話,他從王睿手中拿過那個橙子,仔細看了看。沒錯,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橙子!這這麼可能!
他拿着橙子像王睿那樣彎着腰,橙子從他的手中落了下去,他的腳迎着橙子就上踢。橙子沒有按照他的想法飛行,它飛到一邊去了。
“莽撞的傢伙,你就不能像剛纔那位溫柔一點,就是不聽你的話。” 橙子邊在跑道上滾動,邊抱怨着。劉開沒有理會它的抱怨,從跑道上把它撿起來後又重複剛纔的動作!當然其結果還是一樣!
李開的行爲引起三人的注意。張雲天對劉開的行爲有些奇怪。於是他說道:
“我說老三,你又不是老四!”
“我在驗證老四的剛纔的難度,我在上中學時也會踢球!”
“這麼樣?”李湘軍問道。
“難!確實難!足球我也能顛上四五十下,這個顛橙子卻不行!”
“剛纔算是做準備活動,老四,再來一次!”這話是張雲天說的。
這時四人的行爲引起了慢跑學生的興趣,他們也圍了過來。連在草皮上踢球的那些人也跑了過來。看着怎麼多人圍住自己,除了王睿其他三人都很高興!他們有當明星的感覺!
夕陽掛在天邊,染紅了它身邊的雲彩!
“兄弟,再來一次!”有名踢球的學生喊道。
“就是,剛纔沒有看清楚,再來一次。”
“你剛纔踢的是橙子?”
“哦,我認出他了,他就是王睿!”
“王睿,哪個王睿!”
“就是那個拒絕ac米蘭的王睿啊!”
“哦,原來是他!來一個!來一個!”
一名中國學生在用英語給身邊的外國朋友解釋!
……
王睿看着激情高漲的人羣,看樣子不來一次肯定走不了!
“好吧!來一次就來一次!”他的熱情也被人羣點燃了!
“讓開一點!”張雲天說道。
人羣整齊的後退了兩步,王睿一個人站在了中間!王睿手拿着劉開遞給自己一個新橙子,像剛纔那樣,用手掂了掂手中橙子的重量,然後彎下腰,橙子從他的手中落下!
“1,2,3……”人羣在給王睿數數。一名學生早就將自己的手機對準了顛橙子的王睿。他的手很穩!
“24,25,26……”人羣的聲音變得整齊了,他們的眼珠隨着橙子上下移動。
“79,80,81……”人羣的聲音變得很有節奏,彷彿他們的心跳也隨着這個節奏跳動!
“100……!101……!102……!”聲音中有一絲顫抖!
“151,152,153……”王睿感覺橙子越來越軟,他知道橙子裡面已經破了,橙子的皮還能堅持多久?
“195,196……”橙子皮終於不堪重負,破裂了!旋轉的橙子在空中飛散着橙汁,煞是好看!
王睿一把在空中把它抓在手中。滿手的橙子散發出香甜的味道!
“好!……”
不知是誰叫了起來,然後衆人在他的帶領下鼓起掌來!掌聲經久不息。
“好!”從紫荊公寓上傳來叫好聲!原來他們在房間裡看着跑道上一大幫人圍在一起,以爲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隨後他們看見一名學生在人羣的中間,顛着一個網球大小的球狀物體。由於距離太遠,他們看不清楚這名學生到底在顛什麼,就算是網球吧,能顛這麼多下也很不錯,應該鼓掌支持!
張雲天、李湘軍、劉開三人最爲開心。這可是自己兄弟的壯舉!自己的臉上那是極有光彩的。
“如果那個橙子沒有破,老四還能顛很多下!”劉開覺得美中不足的是那個橙子破了。
“得了,破了才能顯示老四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