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最終剩下的五個人,黃岩擺了一個請的手勢:“各位,現在就開始最後一輪選拔吧,這一輪的選拔那就是治好這少年,各位的醫術由你們幾位自己來評判,最強的三位,可以擔任我們文華學院的醫術老師。”
聽到黃眼這麼一說,易陽五人相互看了幾眼,尤其是張謙和風中塵,兩人眼中幾乎都要擦出火花了,他們正想借着這個機會一較高下。
“五人當中選三個,再加上張謙和風中塵兩個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老師之位,看來我的希望還是蠻大的,這個醫師老師的職位,我拿定了。”易陽的心裡盤算着,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各位,放手施爲吧!”黃岩下令宣佈開始。
在黃岩說完之後,傲氣中年蔣敬第一個就出手了,只見他一手扶着病少年,另一手以一種特殊的手法用力拍向其後背,連拍七下。
這是屬於他的特殊推拿手法,他似乎是想要以此來喚醒病少年。
不過,想法是豐滿的,可現實卻是骨感的,病少年仍然嘴脣緊閉,他的這一套手法,看上去竟然沒有絲毫的作用。
一見病少年沒有任何反應和效果,尤其是在幾個同行面前,蔣敬臉便有點掛不住。
對於自己的醫術,他一向自信滿滿,他剛纔的那一套特殊手法,也是他的不傳之秘,他原本以爲只要自己出手了,那病少年就算是不能好轉,也應該有所反應的,可事實證明,他的不傳之秘,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小娃,你不行就別在和逞能,還是看我的吧。”
陰鷲老者鐘山見得蔣敬一番折騰沒有絲毫效果之後,直接開口嘲諷道。
聽到鐘山如此說,蔣敬的臉色更加的掛不住了:“哼,我的治療還沒有完呢,你怎麼就知道沒有效果,你可別小看我。”
蔣敬不服氣的說道,他自然是不會承認自己是在逞能。
他說完之後,又是面色嚴肅的用一套手法在病少年的身上推拿了一番,似乎是想證明自己真的是很厲害的。
見得他這番動作,易陽和張謙以及風中塵三人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蔣敬是比較擅長推拿按摩治療的,他想要以此來治療病少年,不過他們三個對此卻並不看好。
並不是說蔣敬的推拿按摩技術不行,只不過他們清楚,病少年這病,推拿和按摩所起到的作用是最小,想要以此來治療病少年,顯然是有點不現實的。
蔣敬也不知道是不明白這一點,還是心有不甘在做着最後的努力,總之是滿臉嚴肅的在治療着。
“我說你這小娃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呢,明知道自己的治療是在做無用功,還這麼死撐着,這有意思嗎?”
鐘山繼續嘲諷着,他也是看出來了,蔣敬的推拿按摩是起不到多大效果的。
聽得鐘山這麼說,蔣敬氣急,卻又無從反駁,因爲事實就擺在他的面前,他的這一番動作,的確是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又羞又氣之下,蔣敬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見得蔣敬放棄了,鐘山毫不客氣的接了下一棒。
只見鐘山從身上取出了一個錦盒,打開錦盒,只見裡面竟然躺着一條水蛭一般的東西,這是汲血蛭。
看到這汲血蛭,易陽他們四個看向鐘山的時候,眼神瞬間的變了。
因爲從這種汲血蛭上,他們看出了,這鐘山是一個毒師。
自古醫毒不分家的,會醫術的人,多少是會懂一點毒術的,而會毒術的人,自然也是懂一些醫術的。
所以,醫師準確的來說,是包括醫術和毒術的,只不過,一般的醫師,是醫術強過毒術,而且很少用毒術的,更讓人容易接受,而毒師則是毒術強過醫術的醫師。
而這鐘山,正是這樣一個偏向毒術的醫師。
而且,醫師和毒師大部分毒師不怎麼對付的,所以,蔣敬張謙和風中塵三個,看向鐘山的時候,眼神有那麼點厭惡。
至於易陽,他完全是無所謂,因爲他的醫術和毒術是均衡發展的,稱他爲醫師可以,毒師也可以,只不過,毒術他一般很少用而已。
就像是上次解決瘟疫,更準確的來說,易陽是用毒術解決的。
既然自己毒術水平不低,他對鐘山這麼一個毒師,自然也就沒多大的反感。
“想要憑這種手段來治療麼,雖然會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效果應該會不大。”易陽在心中判斷着。
他在鐘山拿出那汲血蛭之後,便差不多明白鐘山是想要怎麼做了,要是有汲血蛭的話,他也可以那樣做,只不過,對於這種治療手段,他並不看好。
鐘山可不知道在他的面前有一個毒術不比自己低,並且不看好他的存在,看着錦盒中的汲血蛭,他的臉上充滿了自信。
這可是他的寶貝啊,他相信,自己的這個寶貝一出,那病少年的病絕對是手到擒來。
取出汲血蛭,將他放到了病少年的手臂上,讓它汲取着病少年血液。
隨着汲血蛭的汲取,躺在病牀上的病少年有了反應,身體動了動,臉上也是露出了一個痛苦的表情。
見得病少年有反應了,鐘山得意的看了蔣敬一眼,似乎是在說:“看到沒,小娃,還得我出馬。”
可是,鐘山的這份得意並沒有持續多久,病少年一開始是有反應沒錯,可是這種反應並沒有持續多久,然後那病少年又沒有了動靜。
見得這一幕,蔣敬算是找到反擊的機會了。
“說得自己多厲害一樣,還不是嘴上厲害而已。”蔣敬毫不客氣的嘲諷着,總算是報了一氣之仇了。
“你……”鐘山指着蔣敬說不出話來,誰叫他的治療也沒多大的效果。
“好了,你退下吧,換我了。”張謙站出來制止了他們兩個,不過說話的語氣有點生硬,顯然鐘山的毒師身份還是讓他有點不爽。
知道自己的治療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之後,鐘山也明白,這個時候說再多也沒用的,乾脆直接將汲血蛭一收,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見得鐘山空出了位置,張謙上前一步,看着牀上的病少年,凝思片刻,刷刷刷,三根銀針已分上中下三處刺入病少年體內。
幾人看過去,正是人中、心俞和太沖三穴。
這幾針下去,病少年頓時就有了大反應,身體動了動,然後雙眼也翻了翻,慢慢睜開一點縫。
見得病少年如此的反應,蔣敬和鐘山兩個不得不承認,張謙的水平比自己高明一點,這讓他們感覺有點泄氣。
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醫術也是一樣的,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在擅長的專業方面比別人要差。
張謙剛要鬆一口氣,卻只見病少年的這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不過片刻,那雙眼又恢復原樣,終是沒有睜開。
張謙見狀,皺眉蹙額,居然也不對症,這就讓他感覺有點難辦了。
蔣敬和鐘山兩人見得如此,頓時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心中的鬱悶之氣也是減輕了不少。
“風老頭,還是你來吧。”第一次治療沒起到多大的作用,張謙並沒有佔着位置不放,很是大方的讓出了位置。
這一次,易陽卻沒有再謙讓了,在風中塵還沒有出手的時候,他便先搶佔了那個位置,然後以眼花繚亂的速度一下針入四針:中脘、內關、合谷和足三裡。
針畢又把張謙刺入人中的地方稍微挪下了一點點。
見得易陽出手,其餘四人的眼睛頓時一亮,從易陽的治療手段中,他們似是發現了一點什麼。
風中塵停止了自己的動作,臉上剛出現的一絲不虞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張謙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明顯的是看明白點了什麼。
而蔣敬和鐘山兩個,則是頗爲驚訝和嫉妒的看了一眼,從易陽剛纔的這一手,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連易陽的醫術都要比自己高一點。
被張謙壓着,他們心服口服,畢竟張謙的年紀擺在那,比自己厲害一點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現在知道易陽的醫術也要比自己厲害,他們心裡就有那麼一點不自然了,誰叫易陽比他們年輕這麼多。
易陽可不在乎他們怎麼看,在易陽施針之後,只見病少年四肢動了動,雙臂稍伸了伸,眼睛慢慢睜開。
“易陽醫師,能否指教一下針中脘穴之原因?”張謙一臉真誠的請教道。
同樣是施針治療,易陽明顯是要比自己厲害一點,這讓他真心的討教起來。
“此穴對神經過弱和精力不足亦有奇效。”易陽淡淡地回答,他雖然說的不多,可是在場的醫術都差不到哪裡去,有了這一句提點,他們哪還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得到了易陽的提點,其餘四人看向易陽的時候,眼神中多了讚許和驚訝,真是後生可畏。
和他們交代了一下之後,易陽也就不再都說什麼來了,繼續爲病少年診斷起來。
作爲一個醫師,碰到一個力所能及的病人,無論如何也要幫人將病治好啊。
其餘四人,見得易陽治療,也都安靜了下來,看着投入中的易陽,即便是心在再怎麼的不甘,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的第一名,非易陽莫屬了。
也就是說,這次的老師職位,其中一個是鐵定屬於易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