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劉父劉母坐上了去京城的飛機,劉星才微微送了一口氣,靠在車門上撥通了陳彥廷的電話:“一會兒我爸媽要去一趟京城,你找個人給他們安排好去西山省的機票,我不怎麼放心他們呆在畢市。”
電話那邊,陳彥廷的聲音有些低沉:“我知道了,這次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只要你開口,協會無條件支持你,孃的!許久沒有發威別人居然敢對一個常任理事動手,老虎不發威當我們是病貓。師傅剛纔摔了好幾個心愛的瓷器,讓你放開手去做,出了什麼事情他頂着。”
“事情的關鍵還是張書記,只要有他在張燁就不會有事。你聯繫一下那幾個部門,我會收集好張書記的材料,爭取到時候一擊致命。”
“恩恩,要不要我給你派點人手過去?”自從知道劉星出事,陳彥廷就繃緊了神經。現在劉星雖然不是協會的會長,但是重要性不比他差多少。無數訓犬師視劉星爲偶像,人氣簡直高得離譜,就連他都暗自羨慕。
“不用了,我自己會小心的,你也知道我的身手,要不是當時沒反應過來也不會受傷。再說那些人在,張燁如果再傷到我事情就搞笑了。”掛了電話,劉星踩了一腳油門,嘴裡哼着輕快的歌曲,汽車很快就消失在黑夜裡。
......
第二天中午,張燁滿臉不情願的說道:“爸,你把華夏訓犬協會想的太可怕了,就是咱們不過去道歉,難道劉星還敢動我?”
張書記揚起手,看着張燁那倔強的眼神,最終還是沒有扇下去。他準備把這一巴掌留到一會兒,當着劉星的面,這樣劉星心裡的氣應該會消了不少吧。然而當兩人來到屋子外面,按了四五次門鈴,屋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的時候張書記徹底慌了。
張燁在門上踢了一腳,不岔的說道:“爸,我就知道會吃閉門羹。現在天氣這麼冷,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張書記沒有說話,華夏警犬協會一直不聲不響,但是這個協會的能量他多少知道一點。從建國初期就開始創立,到現在已經擁有六十多年的歷史,無數大人物都從裡面走出來。要是這些大人物知道劉星的事情,他可以直接退休了。
此時雖然是寒冬時節,但是張書記的襯衣卻早已被汗水打溼了。張燁眉頭緊皺,拉着張書記的胳膊搖了搖,道:“爸,你是畢市的書記,人家既然不願意見你,那麼你還賴在這兒幹嘛。”
張書記反手一巴掌扇到張燁臉上,樓道里面的聲控燈都亮了,可想而知這一巴掌到底有多大的勁。不管劉星在不在家裡,但是擺出這個態度,就代表了他的意思,他和張燁之間的事情沒有緩和的餘地。
張燁被這一巴掌扇懵了,不可置信的捂住臉頰,聲音提高了好幾度:“爸,你居然因爲一個訓犬的打我!”
回家的路上,父子倆都沒有說話,張燁是在生張書記的氣,而張書記他是爲自己的前途,以及兒子的安危而擔心。剛纔他的秘書打來電話,劉父劉母昨天晚上以及乘飛機離開畢市,這代表着什麼?
劉星沒有了後顧之憂,準備放手一搏專心對付他兒子,也就等於是對付他。只要他還是畢市的書記,在這一畝三分地上,他兒子的安危就不用擔心,除非是他出了什麼事情。
將車停到車庫中,張書記轉身對着張燁呵斥道:“我下午有個會,要出去一趟。這幾天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邁出家門一步,要不然打斷你的腿。”
張燁滿不在乎的點點頭,心裡正在琢磨等到張書記離開以後去哪兒瀟灑。在他看來,張書記已經老了,居然被一個訓狗的嚇破了膽子。在畢市他得罪的人多了,只要他父親不出事,誰敢對他動手!
而另一邊,一個古樸的小院子中,劉星對着幾個年輕人說道:“因爲我的原因還麻煩你們大老遠從京城趕過來,等到事情處理好了咱們找個地方好好放鬆一下。”
領頭那個年輕人眉宇間十分輕鬆,擺擺手道:“劉理事你客氣了,上次我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多虧了你那批警犬,要不然我們幾個人都回不來了。這次我們來畢市,一切行動都聽你的,就算是直接把張燁綁過來都沒問題。”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道:“劉理事,要是你有心的話就給我訓練一批鬥犬,這比做什麼都管用。現在你訓練的警犬太搶手了,我們整個部門都只有六隻,需要使用的時候還得排隊。”
劉星豪氣的拍着胸口說道:“等到事情辦好了,我給你訓練二十隻警犬。”
幾人頓時一喜,領頭那個年輕人激動的握了握拳頭,對着劉星鞠了一躬,“只要有了你訓練的警犬,不管是安全還是任務的完成率都有了保證,我在此替整個部門感謝你。”
劉星也很高興,這個部門可不簡單,專門負責華夏各個地區的安全,擁有的權利大得嚇人。廳級以下官員不用上報,自己就能看情況處理,廳級以上官員,只要他們有充足的證據就可以直接進行逮捕。
就在這時候,一道黑影躥進院子中。幾個年輕人條件反射的拔出手槍,各自找了個合適的地方掩護身體,一個不對勁就會立刻開槍。
劉星連忙說道:“別激動,這是我喂的寵物,咱們這次任務能不能完成就全靠它了。”
領頭那個年輕人緩緩放下手槍,疑惑的問道:“一隻貓就能扳倒畢市的書記?劉理事,你不會是在逗我們吧。”
劉星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摩擦着下巴上的鬍渣,說道:“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此時,電視中傳來:“畢市商務大會由市委牽頭,會議上張書記對此次會議做出重要總結......取得了圓滿成功。”
劉星揉了揉黑貓的毛髮,打了個響指說道:“去吧。”
黑貓親暱的蹭了蹭劉星的大腿,接着一個縱身躍上牆壁。幾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一眼,最後還是領頭那位年輕人開口問道:“劉理事,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有些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