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迴到教室的時候,周文成沒有來學校,當天下午他也沒有來。這讓劉星渾身的勁頭找不到地方使,現在他就像一個tnt,只要一點火星就會發生劇烈的爆炸。
郭冰感覺出劉星的態度有些不對,趁着下課的時候拉着他來到走廊,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一下午往周文成的座位看了幾十次,那眼神像刀子似的。”
劉星輕哼一聲,道:“今天中午的時候,周文成找人埋伏我。”
聽到這話郭冰愣了愣,有些驚訝的問道:“周文成敢找人埋伏你?以他平時那慫樣,這不可能吧。”
劉星摸了摸後背的傷口,黑玉斷續膏對於創傷的治療效果不是特別好,“有什麼不可能的,越是這種人,瘋起來的時候越控制不住。要不是我當時反應及時,就不止是一點輕傷了。”
“什麼,你受傷了,快讓我看看。”郭冰有些着急了,一把撩起劉星的衣服。“這小子真能下手啊,咱們該怎麼辦。”
劉星深深吸了一口氣,靠在牆壁上摩擦着下巴,“這個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己處理就行,我這次會給他留下一個相當深刻的印象。”
“反正有什麼需要你就吱聲,咱們下午還去吃晚飯嗎?”
“去,怎麼不去,青春獻給小酒桌,醉生夢死就是喝。”
......
下午吃過晚飯,劉星沒有回家,而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撥通電話。“喂,是陳靜文小姐嗎,我是幫你馴阿什拉的劉星。昨天你說有一個大客戶要介紹,......,那我馬上來盤山公路找你。”
上次離開別墅以後,劉流才告訴劉星那位陳小姐的身份。父親是畢市的副書記,母親是貴省的龍頭企業老總,標準的白富美加官二代,緝毒犬的單子就是拖她的關係才接下來的。
盤山公路是畢市二代們最愛的地區,那兒有畢市最頂尖的會所,最頂尖的飯店,最頂尖的的酒吧......想要在那兒立足,不管是人脈和財富都缺一不可。
劉星站在路邊打了七八次車,每次出租車司機一聽到要去盤山公路,都想也不想就拒絕劉星。那兒可是飆車黨的聚集地,每週都會發生三五次車禍,現在又正是飆車的時間。最後劉星只得坐車到盤山公路外面,然後自己往半山腰走去。
一路上,劉星才見識到畢市的二代們到底有多瘋狂。在半山公路上行駛的豪車最便宜的也得小一百萬,這些車都像不要命似的,每輛車的速度至少也有八九十碼。
要知道這兒可是盤山公路,一千米之內至少有兩三個彎道,s形彎道更是一個接一個的。在這種路況下,將車開到八九十嗎,那簡直是在拿命當兒戲。
劉星剛來到半山腰,正準備掏出手機給陳靜文打過去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接着一股濃煙冒出來,一輛bmw撞在路邊護欄上。
周圍的二代們倒是想要過去幫忙,可是見到汽車油箱正不斷的往外面滲油,又停下了腳步。他們平時衣食無憂,可不願意救人的時候把自己搭上。
劉星愣了愣,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這世道做好事人家不一定會感謝你,反而還有可能遷就你。就在劉星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一陣哭泣聲音傳入他的耳中,“救救我,我不想死。”
在滾滾濃煙下,劉星只能隱約看見車裡面是一個長髮女人,她的雙手不斷的拍打着車窗,想要打開車門,可是都無濟於事。
劉星咬咬牙,轉身往小車跑去,他還是見不了一條人命就這樣在她眼前消逝。看到劉星的身影,長髮女人眼中露出一絲期望,不停的給劉星比劃着什麼。
劉星沒有管長髮女人比劃什麼,揮動拳頭狠狠的砸在車窗玻璃上。可是除了發出兩道聲音,車窗玻璃一點事情都沒有,上百萬的豪車就是不一樣。
劉星連忙越過路邊的柵欄,拎起一個石塊砸在玻璃上。連續砸了八九下之後,車窗玻璃上終於出現一道道裂紋,最後整塊玻璃化作一塊塊碎片。劉星也不管動作有多粗魯,一把將女人從車窗中拽出來。
這下正在圍觀的二代們紛紛跑過來,對着長髮女人噓寒問暖。
“吳依依,你沒有事情吧。”
“剛纔我們都急壞了。”
“咱們們先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劉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誰也沒有注意他向着不遠處的會所走去。真不是劉星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她和這羣二代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難道還要在這兒等着人家感謝?
“你這樣子剛纔是幹什麼去了。”陳靜文笑着問道。
劉星沒有接話,問道:“陳姐,你之前說給我介紹了一個大客戶,這次是準備讓我馴什麼?”
陳靜文一邊帶着劉星往會所中走去,一邊說道:“你知道下個月舉辦的世界警犬比賽嗎?”
劉星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頭髮,“不知道,聽名字應該是一個世界性的警犬比賽吧。”
陳靜文點點頭道:“這次世界警犬比賽國家十分看重,特別下達了命令,讓各個省市評選出最優秀的警犬。最後在首都進行比賽,挑選出最優秀的的警犬代表華夏參賽。
我哥前幾天見到你馴化的那隻阿什拉,想要讓你幫忙訓練一下警犬。只要你訓練的警犬能代表華夏參加比賽,好處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名譽金錢將滾滾而來。”
劉星嘴角微微揚起,“你們就這麼放心我?”
“其實這次的訓練的事情,張斌也特意在我哥面前提了一下,說你的馴獸手段在整個貴省都沒有對手。要不然也不可能光憑我一句話,我哥就讓你去訓練警犬。”陳文靜笑道。
聽到這話,劉星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前幾天我剛接下一個緝毒犬的訓練,到時候你們可以用這隻緝毒犬去參賽。”
倆人來到一個名叫水月洞天的包房,此時包房中已經坐了不少人。寵物店老闆劉流正對着一隻黑背比劃着手勢,隨着他的手勢變化,那隻黑背時而站起來,時而轉身,時而而躺下。
陳靜文指着包房中間的年輕男人說道:“那是我哥,這次派遣哪一隻警犬去京城參賽就是由他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