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山莊位於比賽開始五公里處,雖然比不上聲名顯赫的一級酒莊,但作爲歷史悠久的二級酒莊,又是紅酒馬拉松的第一站,酒莊不遺餘力的烘托狂歡氣氛。
庭院裡擺滿了紅酒和水果,酒莊彷彿有魔力般,一踏進庭院,就忘了跑步這回事。莊主請來的樂隊彈奏着歡快的音樂,大多數人都隨着歌曲晃動起身體。
和普通參賽者一樣,劉星端起莊主準備好的杯子喝了一口紅酒。杯子裡的紅酒不多,最多也只有一兩口左右,不過喝紅酒將講究的就是小口品味其中的味道。
要是一個人一大杯,估計沒有幾個酒莊能提供這麼多酒。
這次紅酒馬拉松總共得途經59個酒莊,最讓人們期待的是第十五千米的拉菲酒莊,第37km處的拉圖酒莊,以及38km處的生蠔補給點。至於最後的終點,對於一些人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離開第一個補給點,劉星的速度稍微加快了幾分。每經過一個酒莊,他都會去品嚐一下酒莊的紅酒,十五公里一晃而過,拉菲酒莊到了。
很多人把這裡當成了比賽終點,坐在草坪上暢飲,給繼續前行的跑者加油。甚至有幾個小夥脫了裝扮的衣服,直接跳進酒莊的池塘裡游泳。關門時間也被拋在腦後,鵝肝醬麪包,配着不限量的拉菲紅酒,這是一場貔貅盛宴。
對於沒有紅酒背景的人士,想要參觀拉菲這樣國寶級的酒莊幾乎是不可能的。繁瑣的預約流程,嚴格的資格審查,把絕大多數紅酒愛好者拒之門外。
看着衆多參賽者那燦爛的笑容,劉星的心情也相當不錯。吩咐周奇將人們照顧好,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邁出步子,這次他的目的地是第三十七公里處的拉圖酒莊。
剛跑了小半個時辰,前面就傳來陣陣喧囂聲,一羣人焦急的喊着:“誰是醫生,這兒有一個參賽者摔到了膝蓋,現在急需要救治。”
劉星撥開人羣走進去,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鮮血正不停的從他膝蓋上涌出來。幾米之外,一根小木樁立在地上,相當隱蔽,估計就是被木樁絆倒了。
劉星蹲下身子給中年男人檢查了一下膝蓋,笑着安慰道:“沒多大問題,稍稍休息幾天就行,現在我先給你止血吧。”
救援隊的人將一個藥箱遞過來,一個人幫忙固定住男人的膝蓋,之後說道:“醫生,這裡面有兩種縫合針,你要用哪一種?”
“不用這麼麻煩。”劉星笑着搖搖頭,手腕一翻轉,一盒銀針就出現在手中,從裡面取出來三枚銀針。
現場的參賽者臉色一愣,喉結不由自主的蠕動起來,這東西紮在人身上得有多疼啊。
救援隊的隊醫瞪了劉星一眼,將他推到身後,打開雙氧水瓶子。一邊給中年男人清洗傷口,一邊說道:“這個事情還是交給我把。”
聞言劉星眉毛一挑,不過還不等他開口說話,幾位打扮時髦的年輕人就驚呼起來。
“ohmygod,你是十項全能哥吧。”
“劉醫生,你怎麼也來參加紅酒馬拉松了,一會兒咱們一起跑吧。”
“劉醫生,你能給我籤個名嗎?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隊醫手上的動作一緩,擡頭打量起劉星的樣子,感覺看起來有些眼熟,最後沒有想起來在那兒見過。不過他的態度明顯改善了不少,“你真有把握用針給他止血?”
“能不能止血,一會兒你看看不就行了。”劉星手腕一抖,三枚銀針就紮在中年男人腿上,他此刻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好奇劉星手裡的銀針去去哪兒了。
救援隊的隊醫瞪大雙眼,想要看清楚劉星手上的動作。
三枚銀針扎到中年人膝蓋上,劉星的雙手化作了殘影,十指不斷的旋轉、彈動着銀針,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下來。
現場一片譁然,不用包紮,不用縫合就能止血,這到底是怎麼辦到的!中年人伸手輕輕碰了碰傷口,不明白剛剛這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太神奇了!只是使用三根銀針,就能給傷口止血。”
“這有什麼神奇的,劉醫生之前可是研究出治療癌症、糖尿病、老風溼的治療方法,這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什麼,他就是劉星!”
救援隊隊醫終於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劉星了,前段時間《全能挑戰賽》醫術播放的時候,他在網上看過重播。當時就被震住了,還準備去華夏學習治療三種病情的方法。
劉星伸出手在隊醫眼前晃了晃,笑着說道:“現在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那麼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注意別讓他的傷口再次撕裂,我先去比賽了。”
......
另一邊,紅酒馬拉松的起點左岸梅朵克。安德烈正和幾個酒莊的莊主坐在一起聊着天,商量着紅酒聯合會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安德烈的手機叮叮噹噹的響起來。接通電話以後聽見那邊說了幾句話,他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一個二級酒莊的莊主端起紅酒喝了一口,好奇的問道:“安德烈,發生什麼事情了?”
“有一個參賽者在二十四千米處摔傷了膝蓋,情況相當嚴重。”安德烈眉頭緊鎖,這次紅酒馬拉松的主要承辦者是拉菲酒莊,他剛剛上任幾個月就發生了這種事情,心情能好嗎?
沒過多久,安德烈的手機再次震動起來。掛斷電話以後他長長舒了一口氣,掏出紙巾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現在參賽者的病情已經完全控制下來,對了,咱們剛纔聊到哪兒了?”
“看來等到比賽結束以後,你要給救援隊發獎金了。”一個莊主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