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好疼,我這是在哪?
當張子弘從昏迷之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後頸以及全身都非常的痠痛,但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張子弘發現,自己的兩條腿都好像失去了知覺,根本無法動彈。
別說之前的酥麻感了,是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呃……”
痛哼了一聲,張子弘慢慢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他發現自己處在的地方好像有些陌生,應該所根本就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到處都是骯髒的污水,隨處可見的垃圾還有不知名小動物的屍體,張子弘瞬間就慌張了,“喂……有…有人嗎?”
剛說出幾個字,張子弘便感覺到自己的喉嚨非常的幹,就好似好幾天都沒有喝過水一樣,不僅如此,他還發現自己好像很餓的樣子。
“媽!你在哪?有…有人嗎?”
“有人來救我嗎?”
這句話問的好像有些白癡,等了許久,依舊沒有人過來這裡,就好像這裡被遺棄了一般,連天空的鳥兒都好似不願從這裡飛過。
我記得,我好像是在那個男人的辦公室裡面,然後他叫人把我打暈了,等等,我好像記得當時媽媽和舅媽也在辦公室裡……
張子弘回想了一下自己昏迷前最後的記憶,但是除了這些,就根本沒有任何的記憶讓張子弘再發現什麼了。
“有…有人嗎?”
張子弘嘗試再一次呼喊別人,但是等了許久,除了自己的聲音,這裡依舊是寂靜的不像樣。
到底發生了什麼,爲…爲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張子弘感覺有些害怕,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這樣孤寂的環境讓張子弘有些崩潰。
“人……人呢?”
張子弘的聲音有些顫抖,從一個陌生的環境裡甦醒,周圍還沒有任何的聲音,哪怕是一個成年人都會覺得害怕,莫說是一個小孩子了。
等了好久好久,張子弘依舊沒有發現任何動靜,他的腦海裡想到了無數種可能,但是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面臨這樣的處境。
從小養尊處優的張子弘此刻有些崩潰,害怕的哭了出來,有些哽咽的呼喊道:“有…有人嗎?”
“有人……來…救救我嗎?”
“媽媽……你在哪?”
很久很久之後,或許是哭過之後會讓人變得堅強一點,張子弘最終還是抹了抹眼淚,開始正視起了周圍的環境。
儘管他不知道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但是看樣子,如果他不在試圖做點什麼的話,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死?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死,他才十歲,還有大把大把的時光可以去享受,他爹是公爵,他是公爵之子,他不能死在這裡。
張子弘試圖用手開始爬動了起來,他位於一個破舊的老街區裡面,從周圍的環境看來,這裡應該很久很久沒有人來了,這樣的地方,張子弘從來沒來過,因爲會弄髒他的衣服。
儘管他的雙手沒事,但是雙腳的拖累讓他爬動的非常的慢,下身沒有任何的知覺,只能用手緩緩強行爬動,所幸周圍的地面並不是非常坑窪,這對張子弘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一步,一步。
也不知道他到底爬動了多久,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非常非常的累,一直和地面接觸的雙手都摩擦出了血泡,他從來沒感覺到這樣的痛苦,但是他的內心告訴他,只有爬出去,只有爬出去他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早上的太陽並沒有太炎熱,但是當張子弘爬到接口的時候,太陽已經差不多升了起來,午後的太陽曬的地面有些蒸騰,最炎熱的夏日,人躺在地上是絕對受不了的。
當他爬出這條街道的時候,才發現,面前好像有人正在往這邊走。
“真倒黴,今天竟然就要了兩個子!”
“你還能要兩個子,我今天一個子都沒要到。”
“唉,這日子也不知道怎麼過去下。”
幾個流浪漢正討論着往張子弘這邊走了過來。
有人?
張子弘有些欣喜,有人的話,那就說明自己有救了!但是他根本沒想過其他的後果。
“救……救命!”張子弘嘶啞着呼喊着。
“咦,前面有個小孩子在喊救命!”其中一個流浪漢道。
“救命?我們現在都餓的要死了,還能救誰的命?”
幾個流浪漢有些自嘲道,突然有一個流浪漢看到了張子弘的身上好像有些值錢的玩意……
“前面那個小孩身上好像有些值錢的玩意啊!”
“他脖子上戴的那個東西,好像不錯呀!”
“你們不怕死啊,能戴這種東西的,是我們惹得起的嗎?”
第三個流浪漢的話讓其他兩個頓時清醒了不少,但是看到張子弘只有一個人,另外兩個人的惡念又止不住的往外冒了出來。
“我們把臉蒙上啊,搶完就跑,一個雙腿都瘸了的小孩子,難不成還追得上我們不成。”
“說的有點道理啊!”
“其實我們可以這樣……”
三個流浪漢嘀咕了一會之後,三個人眼中都冒出了兇光。
張子弘看到向他走過來的三個流浪漢,還以爲這三個人是來救他的,有些滿心歡喜。
“我一定會給你們報……”那個報酬的酬字還沒有說出口,其中一個流浪漢便一板磚砸在了張子弘的後腦勺上,張子弘只感覺後腦一疼,眼前一黑,便直接失去了所有的知覺。
三個流浪漢將張子弘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刮走之後,便直接逃離了現場,其中一個流浪漢還有些‘好心’,將張子弘拖到了陰涼的地方,免得在大太陽底下暴曬,死了還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當張子弘從昏迷之中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全是稻草的坑裡,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聞的氣味,卻帶着絲絲清香。
“你醒了?”蒼老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張子弘此時才發現自己的旁邊坐着一個老乞丐,鬍子白花,一直沒有打理過的頭髮有些泥屑,面前還熬製着一些東西。
那股難聞的氣味就是從這一鍋不知道是什麼的亂燉中傳出來的。
“水……”張子弘乾渴好似刀割一般的喉嚨,讓他勉強發出了一個字音。
“這…這有!”老乞丐從一旁的低下拿出了一個破罐子,罐子裡水的底部還沉積着一層泥土,小心翼翼的遞到了張子弘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