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城門口的雕像。
方白心中感慨萬千。
曾經還是殺神的時候,不允許別人給自己立像,所以儘管很多人都崇拜自己,但是卻不知道自己長什麼樣子。
看見自己的雕像,方白有一種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憂傷的情緒。
“大魔頭,快看!”
就在方白思緒萬千的時候,李子成突然大聲喊了一聲。
方白擡頭望去,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希望學院的門口。
“要不要進去看看?”尹白輕聲問道。
“嗯!”方白點頭。
便帶着這些學生朝着希望學院裡走去。
“李大爺,李大爺,在不在?我們回來看你了!”葉沉一馬當先,就如同脫繮的野狗一樣,衝到了門衛室。
“吵什麼吵,哪個小兔崽子……”
李大爺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眼睛,推開門衛室的大門。
緊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你…你們……你們回來了?”李大爺聲音微微有些哽咽,或許是太久沒有見到這一羣熟悉的小人兒,李大爺有些不敢置信的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嗯吶,我們回來啦!”李子成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李師父,看,我現在可是很強哦!”
李子成輕輕打了個響指,身後微微出現了一道微弱的綠光,綠光若隱若現形成了一顆小種子,種子在極端的時間裡,生根發芽,變成了一棵參天大樹神魂。
“好孩子,好孩子!”看着不比自己弱的李子成,李大爺老淚縱橫的摸了摸李子成的腦袋。
“李大爺,唔,我爺爺還在學院不?”陳月微笑着對着李大爺打了個招呼。
“在,在,在,都在!”李大爺趕緊說道。
不知不覺,李大爺便將目光移到了一旁的一對可人兒身上。
那熟悉的黑袍,那隨意的長髮,那淡淡的微笑……
“你……你……”
李大爺手指微顫的指着方白,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了。
“嘿嘿,李叔,我回來了。”
方白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李大爺往前走了兩步,狠狠的在方白的肩膀上拍了好幾下,“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容易死!”
“老東西,老東西出來了!看看誰回來了!”
激動的李大爺朝着後山猛喊了幾聲。
“老木頭,誰回來了,搞得你這麼激動!”
不一會兒,一道紅色的身影便從後山出一飛沖天,快似閃電一般,墜落到衆人面前。
莫大爺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嗨,莫爺爺!”
“莫大爺,想我不?”
“我們回來啦!”
學生們紛紛朝着莫山打着招呼。
“你們……”莫山同樣有些激動,趕緊走過來,在這個臉上捏一下,在那個肩膀上拍一下,“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在和李大爺和莫大爺在門口敘敘舊之後。
這一行人便在學院裡面閒逛了起來。
“李子成你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被打瘸的地方在哪?”陳月指着教學樓外面的那片空地道。
“切,說的好像第一次被打的時候沒有你一樣!”李子成撇了撇嘴道。
“我還好呀,第一次被打瘸有你,你還是咱們班第一個坐上輪椅的呢!”陳月皺了皺鼻子道。
“還有還有,李子成可是第一個咱們班轉職木乃伊少年的呢!”一旁的維吉說道。
“那你還記不記得,你爹看你在旁邊還笑得出來,把你提起來扔到大魔頭旁邊,讓大魔頭再打一遍!”李子成揭着維吉的短。
“就說,咱們班有誰沒有被大魔頭打瘸過!”維吉輕哼道。
“多了去了,小雪兒,百合,還有好幾個女生都沒有被打過好不好!”陳月反駁道。
“最慘的就是葉天了,原本他都不用到這個班的,後來被葉沉給坑進來的。”一旁的張子弘幸災樂禍道。
“你還說我!你還說你爹聽到李子成都被打成孝子之後,立馬把你送了過來!”葉天道。
“哈哈哈哈哈……”
三年二班的學生們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好懷念的那個時候,每天都想着怎麼去把大魔頭按在地上捶……”李子成嘆了口氣道。
“然後每天都被大魔頭按在地上捶。”張子弘接着道。
“我們有打贏過好不好!”李子成撇嘴道。
“有個屁,大魔頭曾經站在大陸之巔,還打贏,還不是因爲他放水了。”張子弘道。
“小雪兒,快跟我一起!”陳月拉着洛雪朝着一年二班的教學樓跑去。
“去幹啥啊?”洛雪疑惑的問道。
“去看看曾經的班級呀!”陳月道。
“阿布,咱們也去看看吧!”李子成拍了拍阿布的手臂道。
“嗯!”阿布甕聲甕氣的點頭道。
小夥伴們都在希望學院裡閒逛了起來。
只是,唯獨李霸道的興致有些不是很高,一個人孤獨的坐在一棵樹下,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方白手裡拿着一瓶酒,這酒還是後山王月怡這小丫頭走之前釀的,一直藏到了現在。
“我沒有信心。”李霸道坦然道。
方白遞給李霸道一瓶酒,呡了一口道:“什麼時候,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呢?”
李霸道接過酒,仰頭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氣直衝喉嚨,火辣辣的一路只下,辣的李霸道臉色潮紅,隨後嗤鼻,吐出了一些酒氣:“我也不知道。”
“你是我見過最獨特的一個學生。”方白拿起酒瓶和李霸道手中的酒瓶碰了碰,“第一次看見你這麼不怕死的刺頭!”
“像李子成這種打了幾次之後就長記性了,唯獨你不一樣,無論你被我打了多少次,你總是一幅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囂張模樣!”
聽到方白這麼說,李霸道忍不住嘆了口氣:“誰讓老師你那個時候總是一幅扮豬吃老虎的樣子,老子一直以爲只要努力一點就能打贏你……”
“那你現在爲什麼就慫了呢?”方白笑道。
“因爲老子沒自信了啊!”李霸道咧嘴一笑道。
“自信這東西!”方白喝了一口酒,攬過李霸道的身體,在他另一邊的肩膀上拍了拍,大聲道:“你要知道,你可是本殺神最得意的學生啊!怎麼能沒有自信呢!”
“對啊,老子可是殺神最得意的學生!”李霸道再次猛灌了一口酒,“媽的,雷凌兒答應也不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老子就把她搶回來!”
“就是嘛!”方白非常滿意點頭道,“不答應就搶回來!”
“大魔頭,老子想吃肉!”李霸道大聲道,“還要喝酒,不醉不歸!一醉到天明,明天就出發去雷神帝國,把雷凌兒搶回來!”
“好!”方白點頭道。
“大魔頭,大魔頭,我聽到了,你們說要吃肉,我也要我也要!”敖小小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直接跳到了方白的面前,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看着方白:“趕緊把肉交出來!”
“沒呢沒呢,我們在商量着吃肉呢!”方白無奈道。
“所以,今天要吃大餐?”敖小小開心的問道。
“嗯,吃大餐!”方白點頭道。
“吃大餐啦,吃大餐啦,大魔頭說要吃大餐啦!”敖小小喜笑顏開的跑的過去。
“行吧,食物就交給老子吧!”李霸道飲盡瓶子裡的酒,豪氣萬丈的一抹嘴巴,消停了這麼久,骨頭都生鏽了。
“要很多肉,很多肉!”敖小小在一旁囑咐道。
“小酒姐,還有酒不?”李霸道詢問着一旁的迷迷糊糊的王月怡,王月怡?身上始終帶着酒,而且她每時每刻都在喝酒,所以小夥伴們統一把王月怡叫做‘小酒姐’。
“哎呀啦,酒管夠!”王月怡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
“搞事搞事!”李子成不知道從哪裡也竄了回來,舉着雙手贊同道。
方白帶着這羣閒逛完的學生們回到了後山。
因爲李德一直待在希望學院的緣故,所以後山的那些設施每天都有人打掃,哪怕已經許久沒有生火,但是隨着方白的回來,整個後山又重新充滿了生機。
不一會兒,一衆男生人手抱着一隻魔獸從天空掠過。
李霸道扛着一隻被暴揍而死的大野豬,一貫溫文爾雅的張子弘則是滿身是血的弄了一頭鹿回來,白淨的臉上甚至還沾上了一絲血跡。
而李子成則是好似老公公一樣,背了一蛇皮口袋的野菜回來。
“李子成,你是去撿破爛了嗎?”洛雪笑嘻嘻的問道。
李子成只能苦笑搖了搖頭道:“還不是怕你們光吃肉塞牙,所以我想搞點素菜回來嘛!”
“那你可以把野菜裝空間戒指裡面嘛!”陳月笑道。
“不行,那我還怎麼裝逼,我這麼努力的修煉,不就是爲了裝個逼嘛!”李子成哼聲道。
“行行行,你最牛逼,你牛逼行了吧!”方白沒好氣道。
“嘿嘿,這句話聽的美几几呀!”李子成嘿嘿笑道。
“快滾去處理食材!”方白拍了一下李子成的腦袋。
“烤肉,烤肉……”敖小小舉着雙手大喊道。
“行,滿足你這個小丫頭!”方白用手戳了戳敖小小的腦袋。
“唔……”敖小小吃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隨後裝昏倒,直接倒在了洛雪的懷裡,裝作虛弱道:“我被大魔頭戳成重傷了,我要吃好多好多烤肉……”
“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讓大魔頭打瘸你的狗腿!”洛雪用手狠狠的捏了捏敖小小的臉,惡狠狠的說道。
“哎呀,小雪兒,你學壞了!”敖小小皺了皺鼻子,哼聲道。
“李德,去幫我拿個大碗,順便準備好蔥薑蒜頭鹽巴和辣椒!”方白吩咐着,開始處理李霸道扛回來的野豬。
“好的,師祖!”重新看到方白的李德也是非常的激動。
“大魔頭,烤肉要切大一點,才過癮!”胡說喊道。
“會吃不會長,就知道長寬度不知道長長度!”方白沒好氣道,“去和李子成弄些竹籤回來!”
“哦!”胡說苦着臉應了一聲,李子成也沒反駁,跟着胡說就出了門,很快就弄回來一根大毛竹,然後在李子成的操控下,慢慢劈成一根一根的竹籤。
現在的這些學生一個個基本上都是聖級上下的修爲,所以處理這些食材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費時費力了。
很快,方白就將這些調味料醃在了這些烤肉上。
尹白則是坐在火邊,和一些小丫頭注視着正在認真弄東西的方白。
看見那認真模樣的方白,眼神之中滿是愛意,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和滿足。
生活這東西,並不是說每天都過的很平淡,重點是,如何將平淡的日子過出新鮮感。
有很多人說,兩個人待膩了之後,日子過的就沒意思了。
其實這是不對的,儘管兩個人在一起之後,日子會逐漸歸於平淡,但是這就是生活,所以,如何將平淡的生活過的具有新鮮感,這纔是愛情裡最重要的課程。
“師孃,你們啥時候結婚吶?”夏百合將頭靠在膝蓋上,歪着頭問道。
“對呀對呀,師孃,你們啥時候結婚?”一旁的奈兮也關心道。
田欣雅嘻笑着吐了吐舌頭:“難不成要等到有寶寶了才結婚?”
“這個,看你們老師怎麼想……”尹白被這羣學生說的,臉有些紅。
“哼,大魔頭一幅傻不拉唧的樣子,他肯定沒想過。”陳月哼聲道。
一陣劇痛從陳月的耳朵上傳來。
方白一隻大手捏着陳月的耳朵,沒好氣道:“你剛說誰傻不拉唧呢?”
“說……說……說我……我傻不拉唧!”陳月耳朵被大魔頭提着,小臉委屈的說道,“痛痛痛,耳…耳朵……耳朵要掉了!”
“還知道痛啊,知道本魔頭是個小肚雞腸的人還敢在背後說壞話,吃了這麼多虧還是不長記性是吧?”方白松了鬆手,兇巴巴的說道。
乘着方白松手,陳月趕緊逃離了方白的魔爪,“略略略,就是不長記性咋滴,哼哼!”
“看來本魔頭要祭出多年不用的戒尺了!”方白伸手往口袋裡一抓,惡狠狠的笑道。
“師孃救命啊!”看着大魔頭又要掏戒尺了,陳月嚇得趕緊逃竄。
“你老師騙你的!”尹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逃遠的陳月才鬆了一口氣,皺了皺鼻子道:“哼,我纔不信吶,你們兩個肯定合夥起來欺負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