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支撐楚懷南早以渾身是傷的身體,有好幾次都要摔在地上,可楚懷南卻是硬生生的又站了起來,雖然他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很危險,但危險歸危險,總不能自己放棄吧?而且他之前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苦,哪怕此刻眼前還有一絲希望,他也會死死的抓住。
然而毅力可以讓他不放棄,卻是不能阻止劉全追上他,又跑了幾分鐘後,劉全已經能看見楚懷南的身影。
“砰!”
一聲槍響傳出老遠,劉全並沒有再廢話,他已經看出來了,對方是絕對沒有可能要主動投降的,既然如此,那他也只能將對方擊斃。
劉全的身手不錯,槍法也很準,他明明看到自己打在楚懷南的肩膀上了,可他爲什麼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狂奔?
“追!”
劉全扭頭大喊了一聲,又是將速度提上幾分,哪怕這個楚懷南通天徹地之能,他今日也定要將他拿下,先不說那個密碼箱子的重要性,峻懷南騙他這個事,就已經讓劉全恨之入骨。
“我是不會認輸的,你們也抓不到我。”
楚懷南一邊跑着,嘴裡一邊嘟囔,剛纔劉全那槍卻是打中他了,楚懷南此刻只覺左肩處傳來陣陣疼痛,身子也越發變得虛弱。
他總歸還是人,雖然有了那麼多奇遇,但身體到底還不是鐵打的,其實就算是鐵打的,此刻估計也會堅持不住了,畢竟他本就身受重傷,此時又中了一槍後,顯然情況跟加不妙。
旁邊的海Lang不時的拍打在礁石上,發出陣陣聲響,呼嘯的海風也趁勢而起,將一朵朵的Lang濤捲上半空,形神飛舞,波紋漣漣。
然而這海風雖將楚懷南的身子吹的搖搖晃晃,可是卻難以吹起他的頭髮,只因他此刻滿頭的汗水,頭髮早就粘在上面。
“碰!”
楚懷南奔跑的身子突然倒了下去,而在他倒地的那一瞬間,一股疲憊如潮水般從他的四肢百骸涌進大腦,這一刻他確實是再也跑不動了。
“哼,終於堅持不住了嗎?”
遠處的劉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臉上雖然滿是陰沉之色,但心中卻是着實有些喜悅,畢竟這個楚懷南在他心中太狡詐了,他也不想徒生意外,只想儘快的將密碼箱搶回來,並把這個楚懷南結果掉,以泄心頭之恨。
楚懷南已經能聽到劉全他們的腳步聲了,但儘管如此,他還是用盡全身力氣,緩緩的向前面爬去,他不想死,即使真的到了最後一刻,他也覺得不會放棄的。
“哈哈哈,你還要跑是嗎?我讓你跑。”
“砰!”
劉全臉上掛着猙獰之色,舉槍在楚懷南的大腿上打了一下。
“嗯!”
楚懷南的身子有些痙攣,腿上的疼痛讓他額頭上的汗水更加密佈,可是他卻沒有吭聲,死死的咬着嘴脣,又向前面爬了一步。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覺得你還能逃的出去嗎?”
劉全蹲下身子,用槍點了點楚懷南的腦袋說道。雖然他們身前就是大海,但劉全並不覺得楚懷南能在自己眼皮子底子逃走,而且這塊礁石離海面有七八米高,就算他從這裡跳下去,也是凶多吉少。
所以劉全到沒有阻止楚懷南往前爬,反而很是享受的看着楚懷南在那裡掙扎。
“不得不說你是個很好的對手,如果你不死,相信我肯定會很重視你的,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也就別再白費力氣了,何必呢?”
劉全像是抓到耗子的貓一般,盡情的看着楚懷南在自己身前掙扎,他喜歡看到對手的絕望,以及那股沮喪。
“你……笑個屁啊,密碼箱……你還沒找到呢。”
楚懷南不爲所動,依然緩緩的向前爬着,不過他的話卻是讓劉全滿臉笑容一下子定在臉上。此刻的楚懷南無疑就是那個喝多了酒想要拿板磚拍貓的耗子,最起碼在劉全看來是這樣的,他感覺楚懷南是在挑釁自己,挑釁自己的忍耐力,挑釁自己的兇性。
“哼哼,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劉全氣的滿臉通紅,伸手向楚懷南大腿上的傷口按去。
“啊~”
劇烈的疼痛讓楚懷南再也不能咬緊牙關,終是慘聲叫了出來。
“哈哈哈,你不是很拽嗎?你不是很聰明嗎?”
劉全很滿意楚懷南的表現,他就是要看楚懷南痛苦,因爲只有他的痛苦,才能緩解劉全心中憤怒。
“別……別按了,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交代。”
楚懷南汗如雨下,臉上的平靜也被恐懼所取代。
“呵呵,我還以爲你能再堅持一會兒呢。”
劉全看着楚懷南的恐懼的眼神,心中終於滿足起來,就好像一個女人跟他說他的牀上功夫很強一樣,這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肯定。
“別……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說……箱子也給你,求……你放過我吧。”
楚懷南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似乎剛纔的疼痛已經擊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好漢不吃眼前虧,其實你應該早就明白這個道理,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呢?”
劉全擦拭了一下手上的血液,接着站起身子,用槍指着楚懷南的腦袋說道:“快說吧,箱子到底再哪裡?”
“你放心,我肯定會說的,箱子……咳咳……箱子就在……就在你們後面的礁石下面。”
“快去找!”
聽到楚懷南的話,劉全先是一腳踩住他的腦袋,隨後扭頭對身後的人說道。
可就在劉全扭頭的一瞬間,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腳下傳來,一舉將他掀翻在地,而原本被他踩在腳下的楚懷南卻似生龍活虎一般,猛的從地上竄起,接着就向前面跳去。
“噗通!”
落水的聲音傳到劉全的耳中,與此同時,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張耀星開口說道:“全哥,我們又被騙了,這裡根本就沒有箱子。”
“你這個騙子。”
“砰砰砰!”
劉全暴怒而起,一連對着海面開了七八槍,直到手裡的子彈打光了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