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安排在將軍府的宴客廳,一個稱得上金碧輝煌的大屋子,一面一人多高的仙鶴壁畫讓屋子又帶了幾分灑脫出塵之氣。
江辰南坐在主座,下首爲李成明和楚懷南,其中還有李鴻飛、江蕊,以及江辰北手下猛虎堂堂主霍碸和江辰北的孫子江陵。寬大豪華的大桌子上只坐了這幾位,顯得非常闊綽,穿着白衣黑褲的傭人站在後面,時時注意着桌上人的需要。
“二爺,這麼算算我也有一兩年沒有到秦城來看您了,我自罰一杯,算是我給大爺和二爺賠罪。”李成明拿起杯子,在身後傭人倒滿酒後,頗爲感慨的和江辰南說了一句,隨後將杯中酒一口喝淨。
“呵呵,只要成明有這份心就行了。”江辰南笑着說道,但在說話時卻是給楚懷南使了個眼色。
楚懷南早就看出這個李明成的不如意了,他雖然也是北方長老會的一員,但論起實力來無疑是最差的。北方長老會三字頭長老分踞北方,其中天字頭長老杜勝天盤踞贛魯豫一帶,手下有麒麟一堂算是三字頭長老中實力最爲雄厚的一位。而人字頭長老陳輝則盤踞東北三省,原本手下有毒蛇一堂,近年來勢力發展極快,爲三字頭長老中最強勢的一位。
而地字頭長老李成明相比之下的顯得有些落魄了,他的主要勢力在京津一帶,在那個龍盤虎踞的地方,李成明不但逞不起任何威風,很多時候還要夾着尾巴做人,最起碼在京城四大家族面前,他就根本沒有說話的份,而在京津一帶的本地黑幫中,他還是極爲受排斥的那一個。可以說他這個長老當的一直不是很滋潤,這也是爲什麼他積極向將軍府靠攏的原因。
“李叔叔,早就聽二爺提過您,但一直沒有機會見面,我敬您一杯。”楚懷南站起身子,雙手持着酒杯,很是恭敬的跟李成明說道。
“喲喲,懷南你這孩子,你別再這麼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哪用得着這些繁文縟節,你坐下坐下。”李明成有些受寵若驚的站起身子,一邊擺着手讓楚懷南坐下,一邊端起酒杯。他又如何看不出江辰南對楚懷南的器重,而且拋開這些東西不說,光是楚懷南那個女婿身份就已經讓他很看重了。
衆人觥籌交錯,好在酒杯不大,雖是喝了不少,但並沒有人真的喝多。而這個場合衆人也沒有談組織裡的事,大多時候都在扯着家常。
楚懷南後面又跟霍碸喝了幾杯,對於這個猛虎堂堂主,他是早有耳聞,但直到今天才見面。霍碸要比楚懷南想象的小得多,看起來也不多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身黑色中山裝,看起來極爲穩重的那麼一個人。
桌上衆人吃的都很高興,最起碼錶面上看來是這樣的,而幾人當中,唯獨江陵有些不自然,對於楚懷南,江陵可謂是恨到骨子了,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大的虧。而楚懷南卻是當着江辰南的面給了他兩拳,雖然在江辰南的示意下,兩人也喝了杯酒,但江陵看向楚懷南的目光還是不怎麼友好,不過楚懷南卻是沒怎麼在意,事實上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瞧過江陵,這也是江陵更爲氣憤的另一個原因。
直至晚上八點多飯局才結束,衆人出了宴客廳,其中江辰南先是回去休息了,而李成明則又跟李鴻飛和霍碸兩人聊了一會兒,本來李成明也是想和楚懷南多親近一下的,但楚懷南卻是裝作醉酒,被下人扶了回去。
“好了,你回去吧。”
行至方愛玉住的院子,楚懷南從下人手中抽出胳膊,擺擺手說道。
此時天黑月朗,屢屢月光如璞玉灑滿角落,凜冽的寒風吹拂,帶來一絲冰人的寒氣。楚懷南沒有立刻回屋,而是在院中坐了一會兒,他酒量一直沒有什麼太大長進,不高不低,此時雖然不至於醉酒,但在寒風的吹拂下,還是有些暈暈的感覺。
心中回想着這幾個月來的一切,楚懷南突然有種很疲憊的感覺,回想暑假那會兒,雖然日子過得清貧,但最起碼不想現在這樣,事事費心,生怕被別人算計,同時還要不斷的想着算計別人。
或許老天真的很公平,給了你一些,也剝奪的一些。楚懷南沒有後悔過,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這一路走來有什麼不應該的,但不後悔是一回事,心生疲憊則是另外一回事。
這次和長老會那邊競爭毒蛇堂堂主,無疑又是一個新的挑戰,而且是難度係數非常大的挑戰,從明面上來講,他沒有任何贏得可能,縱然他身後有江辰南和將軍府,但相對而言也是處在劣勢,和謝耀東相比,他的底牌還是太少了。
這場戰要是想贏,那麼只能智取而不能力敵,這也是楚懷南對江辰南的說辭,當時江辰南聽後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說楚懷南的想法很好,對此楚懷南只能無奈一笑,智取說着簡單,但對方畢竟不是傻子,做起來卻是難上青天。
又坐了一會兒,楚懷南起身向房子走去。江辰南給他的這個小院子一共有三棟小別墅,都是那種三層小樓,其中方愛玉和許悠然住一處,韓梅住一處,剩下一處則還空着,本來楚懷南也想將韓梅的母親接進來,不過卻是遭到江辰南的拒絕。江辰南還是那句話,這裡畢竟是北華盟的總部,能讓方愛玉她們住進來,已經是最大的限度了。
楚懷南沒有回方愛玉所住的小樓,而是進了韓梅的房子。
“姑爺!”
保姆們還沒有睡,開門看楚懷南站在外面,趕緊讓開身子,並開口叫道。
“嗯,梅子睡了嗎?”楚懷南進了客廳,仰躺在沙發上,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開口問道。
“韓小姐已經睡下了,要不我給您叫一下?”保姆給楚懷南倒了杯茶,隨後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低頭說道。
“不用了!”楚懷南擺擺手,起身喝了口茶水,向着樓上走去。
韓梅早已睡下,寬大的臥室中一片漆黑,楚懷南最疼這個女人,再加上她肚子裡還有了孩子,所以光保姆就找了三個,房子裡的一切東西也都是新換的,顯得極爲高檔。
楚懷南輕聲進了屋,反手將房門關上。屋內雖黑,但他身具星之傳承,視線上到沒有受到阻礙。
走到牀邊,楚懷南低頭打量了一眼正在沉睡的韓梅。這個女人無疑是漂亮了,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牀邊,胳膊的身子在被子下形成一個極美的形狀。
楚懷南對韓梅一直很愧疚,事實上兩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能走到一起,也實在是不容易。一來韓梅對貞潔很看重,二來也是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她肚子裡的孩子,雖然楚懷南沒有跟她表白過,她也沒有答應過什麼,但從她搬到這裡住就能看出,她已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彎腰坐在牀邊,楚懷南能看到韓梅眼皮輕輕的顫抖,想來這個女人已經醒了,卻還在裝睡。楚懷南也沒有點明,他很少這樣單獨的和韓梅在一起,此刻到也挺享受這種片刻的寧靜。
楚懷南伸手插進被窩當中,入手的是圓潤光滑的大腿,韓梅大腿微微顫動一下,隨後便恢復平靜。
楚懷南沒有在大腿處久留,掀起睡衣的下襬,順勢向上抹去,停在韓梅的肚子上。
韓梅懷孕剛剛兩個多月,肚子還沒有隆起,體貌特徵也不是很明顯。但楚懷南還是不斷的在那裡撫摸着,似乎這樣就能摸到自己的孩子一般。
父親這個詞很厚重,而當一個男人即將要成爲父親的時候,心中總是忍不住會激盪,楚懷南也不例外。他似乎能感覺到,那個小生命在迴應自己,雖然不知道這個小生命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是值得他珍惜一生的存在。
摸了一會兒,楚懷南起身脫光了衣服,隨後鑽進梅子的被窩之中,將韓梅抱在懷裡。
一股溫熱的感覺從懷中傳來,韓梅的身材極爲勻稱,胸前雖然沒有許悠然那般碩大,但彈性十足。楚懷南將韓梅的睡衣向上撩起,伸手將韓梅的胸前握在手中。
兩人從第一次之後,便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此時如此親密的在一起,楚懷南表現的還算平靜,但韓梅卻是忍不住的又顫抖了一下,呼吸也變得厚重一些。
“醫生上次說的是三個月還是四個月來着?”楚懷南湊到韓梅的耳邊輕聲問道,他記得那個醫生好像說過那麼一嘴,說懷孕期間也可以做房事,但僅限於某幾個月,至於具體是那幾個月卻是被楚懷南忘了。
韓梅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扭了扭脖子,楚懷南的呼吸讓她的脖子感覺非常癢。
“嗯?”楚懷南用腦袋輕輕碰了韓梅一下,隨後握着韓梅胸部的手向下移去,停留在翹臀之上。
楚懷南只覺一股溫熱從梅子的胯間傳來,還帶着溼溼的感覺,一絲粘稠從梅子的胯間不斷蔓延。懷孕時的女人反應比以往還要強烈,楚懷南以前不知道,現在卻是明白了。
“到底是三月還是四月?”楚懷南在韓梅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讓韓梅的身子又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