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原本想教這小子做人,但一轉眼卻被他像老鷹抓小雞抓住,還心狠手辣的要廢去他的功夫、教他重新做人,唐裝老者肝膽俱裂,轉頭看向王妃,面色蒼白叫道:“妃堂主、救我、救我!”
一生淫浸武道,功夫便是他安身立命之本。
如果真成一個廢人,回到龍門誰還會用他,頂多給一筆安置費,從此自生自滅。
“蘇先生,且慢!”
香奈兒套裝美女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壓強壓心頭震驚恐懼,一理鬢角髮絲、原本無情緒俏臉現出一抹強笑,立時整個人變得妖嬈嫵媚、女人味十足:“我們並無惡意,只是等待許久,加上少爺父親又病重,是以有些心急,許老才唐突冒犯。還請蘇先生莫要見怪,給許老一個機會。你是少爺朋友,許老以後又是少爺下屬,大家也算是自己人,這不過是一個誤會,何必要鬧得不愉快。少爺,你也勸勸蘇先生,給許老一個機會。”
“我!”
一見這女人巧舌如簧,又拿素未謀面父親說事,南北心頭有些爲難,想了想仍道:“我尊重齊哥決定,不管他如何做。”
“看來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在‘少爺’心目中佔有非同一般分量,讓這個‘少爺’不怕回去和總舵主見面尷尬!這人究竟什麼來臨,年紀輕輕修爲如此之高,只怕介於宗師、絕世高手之間了。可惜龍門早已離開大陸多年,不瞭解這方江湖,不然也能摸摸他底細,看他究竟何方神聖。”
王妃美眸流轉顧盼生輝,見南北不肯開口,又道:“許老,剛纔事情你雖心急,但的確是你不對,不該對蘇先生如此失禮。趕快向蘇先生賠罪,念在同爲習武之人份上,他也知一身功夫得來不易,肯定會原諒你的,快求蘇先生啊!”
“什麼,讓老夫求這小子!”
唐裝老者聽得心頭憤懣,但見那冷酷無絲毫情緒波動眸子,立時清楚這小子絕對說到做到,當下再也顧不得什麼顏面,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蘇先生,老夫……不,小子剛纔冒犯了你,還請前輩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子這一次冒犯,小子苦修一生才得這身功夫,求前輩你千萬不要廢了我,否則小子這一輩子就完了,求前輩再給小子一個機會,小子真的知道錯了。”
剛開始道歉,唐裝老者還心有不甘,一口一個老夫。
但一想一個尋常小青年,便是打孃胎裡練功,也不可能有這種鬼神莫測手段,一個反震便讓自己身受重傷。
自己絕逼倒黴碰上了那種返老還童的絕世高手老怪物。
想到此處,唐裝老者便聲淚俱下,口口聲聲自稱小子,尊稱蘇齊爲前輩,姿態低到下水溝裡。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蘇齊輕笑嘆氣,眸子仍冷酷無情:“但做錯了事情,只道歉沒有懲罰,人人都會肆無忌憚犯錯,所以犯錯就要承擔責任,這樣下次才能改正。念你誠信悔改份上,這才便饒了你,小小給點教訓。”
“小小教訓、謝前輩寬宏……啊!”
一聽只小小給點教訓,以爲躲過了一劫,唐裝老者心頭大喜感謝,然而剛開口,兩股無形真氣擊在胸口,立時臟腑俱震出現裂痕、肋骨直接斷了四根,身形倒飛而出,落地一口鮮血噴出,身軀向後仰去,眸子帶着不甘:“前輩,不是說小小教訓麼,這算小小教訓麼,你、你說話不算數。”
“冷酷無情、心狠手辣、道貌岸然!”
瞬間在心底給了蘇齊這些評價,王妃抓起唐裝老者,轉身向門外走去,頭也不回道:“蘇先生,既然誤會已經解決,我們來談些正事吧。老爺現在病重,讓我們來接少爺回米國,儘快趕回米國見他一面,希望你理解一個病重父親的心情。南北少爺臨行前想見你一面,請你勸勸他儘快做決定,莫要將來因一時耽擱,連老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將來抱憾終身。”
“這女人倒是很會抓住南北心理。”
黝黑深邃眸子盯着王妃離去,再見南北一張擔憂小臉,蘇齊扭頭朝陳宏濤耳語幾句。
因唐裝老者被KO也算小仇得報的陳宏濤一聽,立刻不顧肋下傷勢衝出辦公室。
“這小子心急火燎去幹什麼!”
正在門外等候的王妃微微蹙眉,低頭檢查墨鏡青年、唐裝老者兩人傷勢。
期待兩人快些醒來,至少不拖後腿。
衆人全都離去,辦公室只剩下蘇齊、南北。
“齊哥!”
心頭一團亂麻的南北再也沒有顧忌,直接說出心中擔憂:“這個女人有沒有騙我,我父親是不是真病了,要是不能見他最後一面,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但你也知道,我自幼在俠客谷長大,身邊都是暗門那些殺手,對於殺機十分敏感,我感覺到他們對我隱藏的殺機,感覺這些人很不對勁。不知他們是不是我父親派來的,但他們又是警部打我父親以前留下電話聯繫的人,我也有些搞不清楚了,所以現在心理很亂。”
“北啊!”
黝黑深邃眸子一瞅,蘇齊輕嘆一聲正色道:“男人最要緊的是定力,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是做男人的基本定力。只有這種定力,才能在遇到危急情況下,不作出錯誤決定。所以你現在要冷靜,真正靜下心,待會我自會給你答案。”
“冷靜、冷靜,我怎麼冷靜下來!”
南北一時有些無語,但見蘇齊閉目盤膝,一時也有些無語,便調整呼吸強迫自己冷靜。
也別說,這麼一調整呼吸,整個人漸漸冷靜下來。
心頭所有雜亂念頭、逐漸平息下來,原本那些判斷,也愈發清晰、確信起來。
“校長,東西拿來了!”
便在這時,剛剛離開不久的陳宏濤衝了回來,放下一個藍色保溫盒子,飛快去守住大門。
“這!”
盒子裡是管湛藍液體,曾今見秦奮、夢嬌、蘇瑩瑩注射過,南北雙眸一亮:“二級基因藥水!”
“自己注射!”
蘇齊輕笑點頭、神情有些凝重:“你父親應該是病了,不然丟失多年兒子被找到,他肯定親自來接你。看這些人表現,你父親在米國,應該不是一般人。這裡面肯定牽扯許多事情,我們猜來猜去也未必正確,還不如你親自去看一下。不過考慮此行兇險,你需要提升一下實力,萬一在那邊遇到事情,也好有自保之力。”
“嗯!”
一想起如今詭異情形,南北也沒客套什麼,直接抓起針管,扎入大腿猛推。
二級基因藥水注入體內,南北立時面紅耳赤、渾身青筋暴起,整體內發生急劇變化。
“者字密!”
手捏內獅子印、體頌金剛薩錘象魔咒,蘇齊運轉者字密,立時本體波動於天地波動結合一起,將南北納入了共振之中,飛速幫他消耗二級基因藥水藥力。
“噼啪!”
不過一刻鐘時間,基因藥水全部被吸收,南北只覺骨骼如精鋼鑄就、大筋好似鞣製弓弦堅韌而富有彈性,皮膜臟腑血髓也全都得到強化,整個人充滿爆炸性力量。
“我再替你打通全身經脈,助你練成血煞經,這樣即便遇到宗師出手,你也有一戰之力!”
不等南北答應,兩股真氣自蘇齊體內涌入,恍若兩條觸角一樣,鑽入南北體內。
噗噗噗——
輕微爆破聲在南北體內響起,一個個穴竅強行被貫通、一條條經脈也暢通無阻,但經脈也由此變得支離破碎,劇烈痛苦在體內蔓延,南北緊要牙冠、竭力不然自己發出聲來,但扭曲五官、喉嚨裡壓力的嘶吼,卻暴露了一切。
然而很快,又有一股生機勃勃真氣入體,飛快修復受損經脈穴竅,減輕體內痛苦。
“記住經脈巡行路線!”
血煞真氣、生死決真氣恢復,只用半個小時,南北全身經脈便被打通,蘇齊留下一股真氣,收工面色有些蒼白。
強行替人開脈,讓人一躍成爲一流高手,而且還不留什麼後遺症,即便絕世高手也沒有幾人能夠做到。
畢竟普通人穴竅、經脈之脆弱,強大真氣一下就能撕裂。
但蘇齊能一心二用,又有生死決這種無上療傷真氣,幫人開脈前行塑造一個大高手,倒也不成問題。
不過這種消耗十分巨大,即便他如今功力不次於絕世高手,仍舊有些精疲力竭。
啊——噼啪!
一陣運行真氣過後、南北雙眼一睜眸光如電,雙拳一握體內真氣、巨力奔涌,一股強大無比感覺傳上心頭,他怔怔呆愣片刻,看着面色蒼白蘇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齊哥,這種再造之恩,我南北也不說什麼了,以後不管你要我做什麼,即便要我這條命,你也儘管拿去,我絕不皺一下眉頭。”
“兄弟之間,能幫就幫一把,說這些幹什麼!血煞經九種秘技,你原本用的就是刀,我先發一種秘技血煞刀到你手機上,你飛機上琢磨一下其中精髓。”
隨手一樣無形真氣托起南北,遙遙又向辦工作一抓,紙筆自動飛入手心之中,蘇齊飛快寫下半張小子,摺疊成一個鶴形遞過去:“這個小鶴你且拿着,暫時不要看上面寫什麼,等他們帶你到了看你父親地方,你立刻打開小鶴,就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