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僞的惡魔!”
虛空閃爍,一個粗布麻衣女孩踏出,頭戴荊棘花環,好似匯聚了人間真善美一體,看上一眼便覺得無限美好,此刻她美眸怒焰燃燒,充滿了悲憤:“做了如此人神共憤之事,你還在爲自己辯解,根本沒有半點悔改之意。”
“牧羊女、荊棘之冠!”
白正天仰首對天,好似看到那荊棘花環:“是非對錯,自有後人評說,我們這種層次,討論這個毫無意義,一切憑實力說話。單憑你,攔不住我,其他人出來吧。”
“神說,你有罪!”
一高大神官自虛空赤足而出,似古老時代傳教者,身上只裹着一片破布,手中持着一本泛黃舊書,再無其他裝飾之物,卻帶着悲天憐人氣息,雙眸充滿了傷悲,似乎世間萬物,皆有罪惡。
“大神官、裹屍布、舊約書!”
白正天脣角微挑,捂鼻輕嘆道:“一片包裹屍體的破布,你竟然能裹在身上,我都聞到它散發的臭味了,你卻還這樣若無其事,我真佩服你的勇氣。”
“惡魔,當誅!”
一道空間門戶顯現,有頭戴金冠、身着盛裝老者踏步而出,一手握着金色權杖,一手舉着破舊木製十字架,渾身散發神聖威嚴氣息,似神明在人間化身。
“教皇、基督權杖、真十字架!”
白正天輕聲嘆息,神情灑然自若:“爲了對付我,看來你們教廷,拿出全部家底了。其他人也出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們教廷其餘的聖器!”
轟!
虛空震動裂開,萬道金光綻放而出,有尊高大身形跨着戰馬而出,身披金色戰甲,手持黃金長槍,槍尖還有鮮紅血跡,似乎剛從殺戮中取出,血跡尚未乾枯。
“黃金騎士統領,朗基努斯槍!”
白正天歪着腦袋,神情有了一絲凝重。
“我宣判,你有罪!”
“放下罪惡,萬物皆可得到救贖!”
裁決司兩位大佬,審判大人、救贖大人出現,兩人一人捧着聖滿鮮血杯子,一人揹着一個櫃子、上面趴着一隻甲殼蟲。
“審判、救贖;聖盃,金約櫃、聖甲殼蟲!”
白正天額頭微挑,輕聲一笑道:“你們裁決、審判、救贖號稱上帝之手,如今你們兩個到了。裁決、聖釘又在哪裡?該不會,你們手下那麼多人,滅殺蘇齊還失敗,他這個裁決司大佬拉下臉面,親自下場動手了吧。”
“猜到了又怎麼樣,他的確去斷你後路了!天下之大,你再也無路可逃,今天便是你的死期了。”
審判、救贖二人冷哼,在虛空中跪伏身心,以手貼胸行禮,神情恭敬謙卑:“有請全能全知的牧羊人降臨!”
“吾神降臨!”
教皇、大神官、黃金騎士統領也恭敬下跪,對着蒼天叩拜,神情恭敬謙卑到了極點。
唯有牧羊女,仰望天際之上,只是微微頷首。
天際之上出現一道門戶,有人身披萬丈白光赤足而出,身上是粗布麻衣,手持一條破舊皮鞭,恍若從古老中世紀穿越而來,渾身散發濃重歷史氣息,又似普普通通牧民。
“吾神、吾主!”
教皇、大神官、黃金騎士統領、審判、裁決這些全球超凡生靈中,赫赫威名大佬,即便各國元老見到他們,也要畢恭畢敬行禮,但他們此刻,卻跪伏在大海上,如朝聖般叩拜中年人,神情恭敬、謙卑、激動,到了無以復加地步。
衆生如羔羊,上帝當牧之。
這便是牧羊人,上天在人間的管理者,替上天在人間牧養衆生,成熟時負責收割。
有人把他看做上帝真身,有人把他當做唯一真神。
但在信徒、歷史中,他的名字只是偶爾一閃而過,並無多少事蹟記載,普通人無從知曉。
即便這些大佬,也分不清他究竟是否爲上帝真身。
但在教廷,他和牧羊女身份獨一無二,每一次教廷遭逢大難,二人都會挺身而出,力挽狂瀾。
“我該叫你牧羊人呢!”
白正天轉身面對中年人,雖沒有雙目卻好似在注視:“還是該叫你全知全能的上帝呢!”
“我不是上帝!”
牧羊人沒有任何情緒,揮舞手中破舊皮鞭:“惡魔,你竊取了上你權柄,擾亂了天地間的規則,當罪惡降臨之時,會化作罪孽之火,灼燒你的靈魂,帶你進入地獄深處,讓你永世不得解脫。”
皮鞭掃過,無形波動散開,虛空震盪衍變,整片天地被隔離,變成一個獨立空間。
哈啊!
牧羊女的荊棘之冠,大神官的裹屍布、舊約書,教皇的基督權杖、真十字架,審判手中的聖盃、救贖揹負金約櫃,七大聖器綻放無量光芒,充斥整個空間。
立時空間化作世界。
白正天。
牧羊人、牧羊女、教皇、大神官、黃金騎士統領、裁決、審判全都消失不見,好似從不曾出現過。
嗖嗖嗖——
衆人一出現,立時一道道人影先後出現。
最先出現一青年,他相貌看起來十分正氣,眸子深處卻藏着一點邪惡,一朵朵灰色火焰在體表閃爍,氣息似正似邪,又似從古老時空踏足而來。
這便是末日天堂善神馬茲達、惡神徳弗合體而生青年,在人類矇昧時代它曾有個名字叫瑣羅亞斯德。
隨之虛空破開,一片黑暗降臨。
黑暗中,五男一女踏足而出,爲首者身形**,光頭、血眸、尖耳、獠牙,有巨大肉翅,兩腿光禿禿,身形高大,卻皮包骨,好似老邁不堪,但有散發恐怖氣息。
其餘四男一女,恭敬立在其後,都相貌俊美、衣着華麗、氣質無可挑剔,好似極有教養貴族。
一瞅所瑣羅亞斯德,四男一女立時一驚。
白正天、教廷衆人消失,他們立刻破開領域顯現,沒想到卻有人比他們還快,這實力簡直恐怖。
“聖火!”
老邁怪物血眸一凝,落在青年周身火焰上,神情驚詫萬分,竟然俯首一禮:“原來是大賢大賢瑣羅亞斯德,你先諸神而生,創造了諸神,請受隱一禮。”
“什麼!”
四男一女震驚,立時跟隨行禮。
作爲骷髏會始祖,隱乃是最古老的生物,這個青年竟仙他而生,又是何方神聖。
“隱!”
青年瑣羅亞斯德轉首,單手扶胸回了一禮:“糾纏善惡數千年,我又算什麼大賢。不過,當年你還是小惡魔,如今竟長成骷髏會第一魔神,真正的一方霸主,並能與盜竊者爭鋒,倒是讓我意外。你們此行,也是爲了滅世之功而來,各憑手段吧!”
“嗯!”
骷髏會第一魔神隱頷首不在言語,注視前方虛空。
在雙方之後,三頭巨象踏足而出。
三神殿三大殿主:大焚天殿主加拉瓦、大自在天殿主華倫、妙毗天殿主維卡斯,攜帶諸多隨從踏步而出。
大焚天殿主加拉瓦突然睜眼,眸子如電掃過青年瑣羅亞斯德、骷髏會第一魔神隱,立時揮手空間變換,一行人倒退十里開外,這才閉上了雙眼。
大自在天殿主華倫、妙毗天殿主維卡斯震驚,加拉瓦一心求焚,只差一絲便能焚我合一、化身爲焚,竟日面對兩人竟主動退去,豈不是說二人實力,在加拉瓦之上。
不過三人合體,便能化身爲梵,便能得到世界之力,縱橫任何大小世界,倒也不怵任何勢力。
三神殿退後,又一股實力出現。
神上神教主安德烈踏在古老大船上,從迷霧中駛出,不過一見青年瑣羅亞斯德、第一魔神隱、三神殿三大殿主,立刻一揮手,古老大船頭二十里,這才停了下來,遠遠注視白正天消失那片虛空。
“教主!”
瞅着三波人馬,一個金髮女郎心悸,忍不住問道:“教廷力量、白正天全都消失,那些人又如此強大,爲什麼不去追他們,反而都盯着那片虛空。”
“他們並未消失!”
神上神教主安德烈手持金色權杖,眸光好似穿透了虛空:“教廷用聖器構建了一個小世界,把白正天困在其中了,想以世界之力奪取他滅世之功。他們都在等待,等待滅世功果降臨,破開世界進去搶奪。”
而四方實力到達之前,有一羣人更早達到了此地。
只見仙門九道仙尊,盤膝坐在空間斷層之中,身後三大仙將佇立,更有近百仙佛肅立,望着下方一切景象。
如此情景,下方許多人一無所知,只有青年瑣羅亞斯德、第一魔神隱目光偶爾一瞥,似乎發現了異常。
八大聖器懸浮,構建了一個小世界,白正天、教廷衆人全在其中。
“一念世界生!”
環顧四周,白正天仰首輕嘆:“牧羊人,以上帝之鞭爲核心,以七大聖器爲支撐,瞬間構建了一個世界,依附於大天地,而又不受大天極限限制,你算計的很不錯。在世界之內,你便是世界之主,可以操縱一切,等我滅世功果降臨,你剝奪掉我的滅世之功,在將我放逐到大天地中,獨自承受億萬衆生的罪孽。到時,你吸收滅世之功,便可得不休之身,去承載上帝無邊無際之力,到時天上地下,在無生靈是你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