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纔楊軍一直給山本野樹幫腔,讓江瑩雪這個美婦因爲錢屈從這個東瀛鬼子,圍觀羣衆早已看的清清楚楚、心頭熱血沸騰,心頭怒氣沖天。
“媽的這小子長的人模狗樣,卻一點骨氣都沒有,好好的華夏漢子、還在咱們地盤上,卻要讓咱們的美女,卻伺候小鬼子,簡直走狗漢奸,打、打死他!”
“對,老子最看不起這種人,現在是和平年代,他都這樣巴結小鬼子,要是戰爭時期,這種人準成禍害,弄、弄死他!”
“媽的,自己沒骨氣都算了,還讓人家美女陪他一起巴結鬼子,他對小鬼子比他親爹都好,你想給小鬼子找妞,怎麼不讓你妹、讓你媽上,畜生!”
“跪舔小鬼子的軟骨頭,老子最恨你這種人!”
“巴結小鬼子,你這種人就是二鬼子,簡直和小鬼子一樣,都特麼頭頂長瘡、腳底冒膿,壞透了心!”
“還是那位美女說的好啊,寧死不跟小鬼子!”
……
圍觀羣衆都是普通人,平時生活中有太多壓力,如今一見楊軍這個跟在山本野樹後的跟屁蟲,又是一副奴才嘴臉,又落在了他們手中,頓時個個不客氣起來。
一時之間,你一拳、我一腳,你一招黑虎掏心、我一招猴子偷桃,他在來個馬踏飛燕。
只是片刻功夫,楊軍便鼻青臉腫,悽慘無比的叫了起來:“各位大哥別打了,我真不是漢奸走狗啊,現在什麼年代了,又不是戰爭年代,哪還有漢奸走狗,山本君是親中人士啊,我跟他做朋友,那是緩解兩國關係,搭建友誼橋樑……啊,別打了、別打了!”
狡辯的越厲害,被揍得越狠。
辦案的派出所所長、四個民警連忙阻止,這才驅散圍觀羣衆,將鼻青臉腫的楊軍給拉了出來。
一脫離羣毆圈子,又見警察又在跟前,楊軍立刻重新囂張起來:“警察同志他們打人了,快把他們都抓起來,一個都不能放跑了,全都抓起來!”
派出所所長、四個民警蹙眉一看,個個神情嚴肅:媽的,一羣三四十人,就爲打了你幾拳全抓起來,到時怎麼分清誰打誰沒打,這案子十天半月也辦不清。
“喲,楊大少說要抓打他的人了!”蘇齊挑眉一笑,伸手一指邊角一個人,挑眉道:“你剛纔打他了麼?”
“呸!”
剛纔下手極狠男人,頓時一口唾液吐出,一臉嫌棄道:“這種二鬼子,碰他一下,老子還嫌髒呢。”
蘇齊微笑點頭,一指另一個下狠手的人道:“兄弟,他說他要報警打抓他的人,你打他了麼。”
有了前一個兄弟打樣,那人昂首挺胸面不改色道:“對於漢奸走狗二鬼子,老子一般不下手,一下手就要見血,讓他缺胳膊少腿,你看現在身上哪少了嗎?”
“好像沒有!”
蘇齊豎起一個大拇指,又環顧四周高聲道:“你們剛纔看見有人打二鬼子了嗎?”
“沒看見!”
近百人一起異口同聲,喝聲如雷羣情激奮,便是連過往車輛,也忍不住停步駐足。
山本野樹看到這一幕,不由暗暗警惕這華夏人團結一心的力量。
“你、你們!”
一見剛纔這下狠手的幾十人異口同聲否認,楊軍只覺一口老血涌上胸口,拉着派出所長道:“所長,你剛纔看見了吧,可是你們把我拖出來的啊,你看頭臉上的傷、身上的腳印,你應該能作證他們打我了吧!”
“咳咳!”
明白衆怒難犯,也實在懶得搭理這二鬼子,派出所所長道:“剛纔我們沒注意,況且你在裡面被那麼多人圍着,我們怎麼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個民警也適時爲上司作證道:“對啊我們進去了,就看見你在裡面手舞足蹈,根本沒看見有人對你下手,現在又沒別人作證,你讓我們去抓誰啊!”
“你、你們,好這些你們看不見!”
楊軍一陣咬牙切齒,轉身指着蘇齊道:“這小子剛纔掐我脖子、膝頂撞我肚子,還摔碎了我的手機,這些你該看見了吧,這個你要抓他吧!”
蘇齊劍眉微挑,毫不在意。
“沒看見,我們沒看見他打你!”
“我們願意作證,這位先生沒打這二鬼子!”
“有我們這些證人在,絕對不會讓二鬼子誣陷我們華夏人。”
一見楊軍指證蘇齊,圍觀的衆人立刻一陣起鬨,紛紛‘顛倒黑白’爲蘇齊作證。
一時之間,羣情激昂、喊聲如雷!
派出所所長、四名民警相視一眼有些爲難,的確這些在衆目睽睽之下發生。
但如今衆怒難犯,有時法律、情理其實都在一念之間。
法律是死的,而情理卻因情因景變化。
至於此時該如何做出選擇,派出所所長、四名民警心頭天人交戰,生怕一個選擇錯誤,引發其他變故。
楊軍有些氣急敗壞:“你、你們,你們這是做爲證,全都是在犯法,可以把你們全都抓……啊!”
實在看不慣這傢伙嘴臉,蘇齊反手一拳砸了過去,接着一腳踢在這二鬼子小腹,頓時讓楊軍跌倒了一個四腳朝天,有些驚怒交加,不敢相信。
周圍人也怔住了,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蘇齊還敢動手。
江瑩雪長長睫毛顫抖,一張俏臉滿含擔憂。
“你、你還敢打我!”
楊軍捂着肚子在地,指着蘇齊怒視所長,喝道:“你們看見了麼,他又打我了,你們還不把他抓起來,等我找人投訴你麼,你知道我爹幹什麼的嗎!”
派出所所長、四個民警不再猶豫,剛想着動手!
卻見蘇齊蹲了下去,看着躺在地上楊軍,搖頭道:“蠢貨你還真敢報警啊,知不知道今天這種狀況,你當二鬼子大家都夠恨你了,現在你還想把事情鬧大,好很好,我打你蹲大不了拘留三五天,而你呢現在當二鬼子,今天的事情一捅出去,上了新聞之後,你楊軍漢奸走狗二鬼子的名稱就天下聞名了,到時在整個華夏你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我看你還怎麼呆下去,你老子回去了不怕了你的皮,還會認你這個兒子,到時你吃大便都找不到糞坑!”
圍觀的衆羣衆一聽,頓時全都雙眼一亮,紛紛摸出了手機,開始對準楊軍、山本野樹拍照。
“對,拍下這二鬼子照片,發到網上去,我打他了,我現在也承認;大不了老子進去呆一星期,換這二鬼子人人喊打,夠了!”
“查查這二鬼子老爸是誰,家庭背景又是幹什麼的,說不定祖上也是漢奸!”
“把事情搞大,捅到網上去,看這二鬼子如何立足!”
……
衆人激憤,紛紛行動。
楊軍一見見識不妙,連忙雙手捂頭;山本野樹也怕惹上新聞,當即兩手捂臉。
派出所所長也立刻樂呵呵問道:“楊先生你還包不報警,現在他們都承認了,你要報警我立刻抓人,絕對都給你抓到看守所,拘留個七天!”
“不報、不報了!”
楊軍哪還敢報警,連忙拼命搖頭,並且大聲叫道:“山本君,快走!”
一時之間,兩人興沖沖而來,卻灰溜溜而去。
“滾蛋吧小鬼子、二鬼子!”
一見兩人離去,衆人又是爆發一陣歡呼,個個意氣風發,有種打了勝仗的感覺。
而這時,一輛奧迪Z7一輛寶馬X5在旁邊停下,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各自提着兩個箱子過來。
兩人表明身份立刻進了裡面,徑直走到蘇齊面前。
那中年卻是眉頭一蹙,目光不自覺落在江瑩雪身上,充滿了驚訝感嘆。
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笑道:“蘇先生你好,我是玉龍集團的財務總監,這是我們集團的首席律師,接到白董電話,我們是以最快速度趕來。我們帶了四百萬現金,要是不夠我們帶了Pos,可以現場爲他們刷卡。這裡所有事情,都可以交給我們處理了,你不用再費心了。”
一聽二人是玉龍集團財務總監、首席律師,女房東、派出所所長、四個民警全都一陣,沒想到這個青年年紀輕輕,卻和玉龍集團董事長有關係。
便是江瑩雪也有些意外蘇齊關係,不過看着中年首席律師詫異目光,不自覺苦笑點頭:“劉師兄,你好!”
“師兄!”
一聽這個稱呼,再見兩人神情,蘇齊頓時也有些驚訝:“雪姐,你和這位劉律師認識!”
江瑩雪微微點頭。
劉律師連忙苦笑解釋道:“蘇先生我和江師妹的確是舊識,當年她是我們法學院的天才,還未畢業就打贏了許多大官司,剛開始畢業就聲名鵲起,許多大集團都爭相聘請他,可惜最後她全都拒絕了、甚至結婚後退出了律師這個圈子,讓相識的同行都往昔,要是江師妹還在這個圈子,現在的成就絕對在我之上,又怎麼會爲這間小店損失而在意。”
聽着這位劉律師的話,女房東、派出所所長一陣愕然,就這一間小店就三四百萬了,但在這個首席律師口氣裡,似乎並不算什麼份量。
蘇齊有些愕然看着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雪姐,這才瞭解她其實也有不爲人知過去。
江瑩雪眸子裡閃過一抹悽然:“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已經退出那個圈子,今天就麻煩你了,劉師兄!”
“嗯,交給我了!”
劉律師一點頭,頓時財務主管一起,開始和女房東進行攀談,關於房屋損失商討。
明白這件事情已徹底過去,江瑩雪看着這個神秘弟弟,一時之間只覺他渾身上下藏滿了秘密,似乎自己對他了解又不瞭解,好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霧。
而蘇齊又有些好奇,雪姐那段過去究竟是什麼:不過對於完全與過去隔離的人來說,他們徹底脫離以前圈子,即便未來也很少有反應過去的信息。
而此刻蘇齊最擔心的就是,接到下一個消息如何讓雪姐少擔心一些!
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小叔子電話,江瑩雪本不想接,但想了想還是閉上眼睛,低聲道:“我的店是你燒的嗎,你還想怎麼樣,在這樣下去,你真別怪我!”
“我怪你什麼啊,我的好嫂子!”
武江陰森森一語,眸子裡透着癲狂道:“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裡,但你最好鎮定一點,千萬別太過激動。甜甜來給你媽媽說幾句話,告訴她你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