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圈子裡吃虧的意思。
王致和一見，也連忙走了過來，在蘇齊小聲道：“老弟、老弟，你消消氣，就把這塊鎮庫大錢讓給古老吧。你也瞭解行情，就是送到拍賣場最多也就這個價，除去抽頭之後，你到手最多八百萬，別和錢過不去，讓給古老吧。他這麼大年紀了、心臟也不好，要是真氣出個好歹來，影響你名聲啊。”
蘇齊想了想，看着周圍人所有目光都集中過來，便是古大師眸子也有些哀求，挑眉道：“好吧，既然王哥說了，那我就再給你個面子，九百個數讓給古大師。”
“刷卡、快刷卡！”
一拍兒子，古大師興奮的發抖，渾然沒覺得這筆生意，其實是做虧了。
不過對於收藏家來說，買一件自己心儀的藏品，便是多出點錢，只要能成交，也是高興地本。
雙方立刻交割，當場刷卡轉賬，
立時蘇齊手機響了，銀行短信提醒過來，卡上又多了九百萬，加上卡里剩餘一百多萬，總共是一千零六十萬多。
“走！”
鎮庫大錢一到手，古大師立刻不一樣了，臉不紅了氣不喘了，冷冷掃了蘇齊一眼，大手一揮領着敗家兒子離去。
回到店裡，父子二人進入密室，古長風撫摸鎮庫大錢，神情盡是惋惜心痛：“那小子真會繃價啊，先是裝作什麼都不懂，最後裝腔作勢拿捏老夫，吃水了、真是吃水了！”
這枚鎮庫大錢，若是七百個數買下來，基本上還有賺頭，九百個數買下來，那就虧了。
不過這種高檔緊俏品，從長遠來看也不算賠。
古子方在旁安慰道：“爸，別生氣了，雖然暫時吃水了，但從長遠來看，這生意也值得。”
“啪、砰！”
哪隻自家兒子一開口，古大師立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巴掌狠狠抽了過去不算，又一腳踹了過去，破口大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平時讓你跟我學些東西，你只知道花天酒地；如今倒好，兩枚鎮庫大錢都過手了，竟還看不出真假，連累我也被一個小子拿捏，這輩子第一次吃水。兩枚鎮庫大錢，一千多萬的東西，這種大漏我一輩子都沒碰見過，你倒好人家只要十萬塊，你卻都不敢買、買下來又怎麼啦，就算賠十萬塊，也比你花天酒地強。今天這事要傳出去了，你爹我的臉往哪裡擱。我打死你這個敗家子、我打死你這酒囊飯袋，你說你以後好不好好學習、學不學！”
古子方抱着腦袋，頂着雨點般落下的拳頭，忍痛哀求道：“學、我學，我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爸你別打了，疼啊！”
……
看着卡上餘額，蘇齊不勝唏噓：千萬富翁，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這麼容易做到了。
“老弟啊，哥真是佩服你。”
一見父子二人離去，王致和把住蘇齊肩膀，笑道：“咱這個圈子裡，你是第一個讓古老吃水的。”
“其實剛開始，他若一次出七百個數，我當場就會賣給他。”蘇齊嘆了口氣，蹙眉道：“但他出價太不像話了，若不是王哥你說，我忍着少賣兩百個數，也不會賣給他。對了，志強那枚太平天國鎮庫大錢，你們交割沒有。”
兩枚鎮庫大錢，蘇齊讓志強選一枚，那傢伙看也沒看點中了天平天國那枚。
王致和微微一笑：“志強老弟說等你出來在議價。”
志強捏着鎮庫大錢苦笑道:“蘇齊，這個東西我不懂，還是你和王哥談吧。”
“王哥是自己人，不會讓咱吃虧的。”
一拍黑臉發小肩膀，蘇齊拿過鎮庫大錢塞到王致和手中，笑道：“王哥，你自己開價吧，自己不能虧，也要有三成賺頭，我相信你。”
“老弟你這樣說，那哥哥我就不客氣了，這枚鎮庫大錢我給你出三百七十萬！”
王致和開了價，見志強神色有些疑問，細細解釋道：“蘇老弟那枚鎮庫大錢是清代康熙年間的，當時清朝有二十四個錢局，雍正時代因爲國庫空虛、吏治FǔBài，就關閉了九個錢局，其中寶源局就是其中之一，以至於寶源局鑄造的鎮庫大錢存量極少，所以其價值也特別高，放三年前能達到三百萬一枚。而這枚太平天國鎮庫大錢，因爲北面錢文是聖寶二字，有爭議認爲是大額錢、吉祥錢，雖最終鑑定爲鎮庫大錢，但價值也就差很多，四年前的價格大概是六十萬至一百五十萬一枚，這枚品相精美，放在四年前能到一百五十萬，如今大概能翻三番肆佰伍拾萬，老哥我拿兩成半抽頭，賺了你七十萬，別生氣哈。”
這麼多信息，志強一時有些消化不過來，只聽到被賺了七十萬，雖然極爲心疼，卻強自笑道：“沒事、沒事！”
蘇齊一揮手笑道：“那就這樣說了，都是兄弟一場，有錢大家賺嗎，志強把卡拿出來。”
看似一次賺七十萬極多，但實際上這枚鎮庫大錢要賣四百五十萬，卻需一系列運作。
王致和拿了現金收購，還要發動人脈，只賺了兩成半，在圈子裡來說的確不多。
一聽那卡，志強有些遲疑道：“蘇齊，還是放在你卡里吧，我用的時間再說。”
蘇齊一瞪眼：“志強，咱上次怎麼說的。”
王致和也幫腔開玩笑道：“對、對志強老弟，這就是你不對了，上次蘇老弟說給你一百萬，你不要說等下次，這次等到機會了有三百七十萬，你又說不要，難道還想等下次再多分點。”
“不、不是這個意思！”
志強連連擺手，蘇齊卻不客氣，直接手插進兜裡掏出了卡，遞給王致和。
刷卡轉賬，頃刻間志強卡里也多了三百七十萬。
一時間，攥着那張三百多萬的卡，志強心頭千滋百味，感覺一切都想做夢一樣。
三人談笑風生，古鼎軒四個漂亮女店員，卻看得心潮澎湃，美眸不是落在兩個青年身上越來越亮。
交割成功，王致和道：“走，去喝茶，馬上一起吃飯！”
“王哥，我再挑些玉石！”
蘇齊重新趴在櫃檯上，指着其中最大的一塊道：“小姐，麻煩你幫我把這塊拿出來。”
宙眼對玉石消耗極大，上次花了三十萬買了三塊玉石，照見未來看父親病情消耗三塊，前幾日因爲有些疲憊又消耗掉一塊，如今還剩下一塊，需要補貨了。
“蘇先生，這是和田玉雕琢……”
二十七八的美麗少婦劉玉芝一臉甜美笑容，恭恭敬敬捧出那快玉佛，兩隻美眸燁燁生輝。
這青年片刻間賺了九百萬，三四百萬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說送兄弟就送了，這種震撼衝擊着一月只賺幾千塊她的心靈，一時下意識想到了許多東西。
“嗯！”
蘇齊聽完點了點頭，一連點了十塊個頭較大A貨玉石，道：“這些都給我包起來算一下。”
十塊玉石算下來你，有王致和在旁開口打七折，依舊用了六十萬。
當場刷卡轉賬交割，一切都乾脆利落，
拎着一兜玉石，蘇齊轉身離開。
這一筆生意，賺了不少提成的劉玉芝，踩着黑色高跟、噠噠去從櫃檯裡走出來，拿着一張名片笑道：“蘇先生你好，我叫劉玉芝，看你挺喜歡玉石的，這是我的名片，以後玉石來了新貨，我會提前聯繫你，方不方便把你電話留給我。”
一陣淡雅香風襲來，蘇齊微微一怔，也沒多說留下電話，重新回到了茶室會客廳。
王致和眨眨眼睛，一臉調侃道：“老弟行啊，有大美女主動吊你啦！”
“王哥你別開我玩笑了，她只不過是想給我拉拉關係，讓我買些玉石，掙些提成罷了。”
想起身材高挑、人美身甜的劉玉芝，蘇齊搖了搖頭：“況且，她雖然看起來很漂亮，但看起來也有近三十了，根本和我不是一個年齡段的。”
王致和突然一臉猥瑣低聲道：“少婦有少婦的味道，老弟你要看上就出手，憑你的相貌和身價絕對沒問題。”
蘇齊咬牙切齒道：“王哥你再這樣調侃我，以後等我見到了嫂子，一定把你真面目說出來。”
“行，不說這個，年輕人還是有些臉皮薄！”
王致和哈哈一笑，又嘆息道：“老弟啊，其實你不用照顧老哥生意，老哥做玉飾只是個搭頭，賺不賺錢都無所謂，你不用每次買那麼多玉飾，花上一大筆錢，連挑都不挑。”
一見王致和誤會了，蘇齊笑道：“謝謝王哥，照顧你生意是一方面，其實我真的需要玉石，你知道哪裡有賣純天然玉石，質量好價格又低的，我想多采購一些。”
宙眼對靈氣極爲需要，蘇齊一直有種感覺，只要靈氣供應足夠，宙眼應該還會變化。
但每次幾十萬買上幾塊玉石，只能維持平日裡消耗，哪還敢再進行試驗。
“天然玉石！”
王致和笑呵呵道：“老弟若要天然玉石，那隻能去賭石了；哪個不僅價錢便宜，而且質量保證是純天然。但是賭石那一塊，除了經驗之外就靠運氣，很容易就弄得傾家蕩產。”
“賭石！”
蘇齊聽的雙眼一亮，連忙問道：“那王哥知道哪裡有賭石的，小弟想見開開眼。”
“咱市最近就要舉辦一個，既然老弟你想去看看，時間到了哥哥聯繫你。”
王致和微微一笑，又道：“不過老弟啊，去見識一下可以，千萬不要輕易出手；神仙難斷寸玉，那玩意是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啊！”
蘇齊笑笑：“行，聽王哥的，絕不輕易出手。”
王致和一擡手腕，看着手錶道：“點差不多到了，我在天緣軒訂了位子，咱們去那裡聊，兩位老弟，今天你們再不賞臉，哥哥就當你們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