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那嘿嘿笑聲聽到耳中特別陰森,再想起前後兩次積累十四耳光、九兩沙子、下跪磕頭,豪門貴少武正陽忍不住又驚又怒,但發小已爲愛傷心而去,如今武力無法逼迫對方,只有等待日後報仇了,抱着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念頭,陽少咬牙道:“這次賭約一億,本少照樣會給你,但其他的你也就莫要再提了,這件事情咱們就此一筆揭過。”
嗖!啪!
蘇齊帶出一道殘影竄過去,擡手給了這豪門貴少就是一耳光,蹙眉不悅道:“陽少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剛纔你信誓旦旦立下賭約,現在竟然出爾反爾、想要食言而肥,一次我也就不說你了,這一連兩次了,你到底還要不要一點臉,你還算不算個男人,說話連放屁都不如!”
“你!”
捂着火辣辣面孔,武正陽咬牙切齒、雙眸噴火道:“這些道理不用你教本少,你現在這樣對本少,看來你已經做好與武家爲敵的準備了,或許你不知道武家究竟處於什麼層次,但你可以問問白飛飛,我想他會告訴你。”
“武家!”
一聽這兩個字,白飛飛美眸一陣黯然,只覺肩頭有種沉甸甸壓力,好似一座不可逾越大山。
啪啪啪!
一聽這豪門闊少還敢威脅,蘇齊正反三個耳光抽過去,直接這才揉了揉手、劍眉一挑、眸子冷了下來:“武家是吧,看來這就是你的底氣靠山了,告訴你老子最恨你們這種人,自以爲有些靠山背景,就在外邊囂張跋扈、不可一世,以爲什麼人都要給你三分面子,但今天老子要告訴你、你特麼大錯特錯了,這世界上人人都有一腔熱血,要是逼急了、惹毛了,兔子還跳起來咬人呢,匹夫一怒血濺十步,這麼簡單的道理,你們武家那種級數的豪門,該不會沒教過你吧!你這種豬一樣的蠢貨,到了現在這種地步還敢威脅我,看來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你、好、很好!”
盯着那黝黑深邃眸子,看似看到了一個幽深地獄,能夠吞噬人的靈魂,武正陽不自覺低下了頭、不敢再與之對視,但豪門大族的傲氣,又讓他驚怒交加。
啪啪!
“好你大爺的!”
正反兩耳耳光抽過去,蘇齊一口吐沫吐在地上,托起這位豪門闊少下巴,眯眼嗤笑道:“陽少,你現在是不是想報復我啊?別低着頭啊,別因爲捱了幾耳光,就隱藏你仇恨的目光啊,這樣我會看不起你的!畢竟咱們這些耳光,都是你兩場比鬥輸給我的,我抽你合情合理、天公地道。”
“咯吱!”
下巴被托住,好似以往自己調戲小姑娘一樣,如今被‘調戲’的陽少頓時感覺一股屈辱從心頭爆發、充斥到身體每一個角落,眸子裡的恨意怒火更加高漲
啪啪!
“對嘛,就是這種眼光:憤怒、屈辱、不甘、不屑、輕視,又帶着一點憋屈,這種眼神要去演戲,別說什麼金驢獎、就是老外的那些戛納、奧斯卡,陽少你也是實至名歸的影帝啊。”
蘇齊甩手暗讚一聲,隨即正色嘆氣道:“陽少,我相信你們武家很不一般、也很有勢力,但你要想報復我,我告訴你應該沒多少希望。你家族勢力雖大,但那應該是你整個家族勢力吧,而你陽少本人又能調動多少能量呢?在你們那種豪門大族裡,真正有實力的都是精英人物,而像你這種紈絝子弟,若我猜的不錯的話,在豪門裡是人憎狗厭的存在,豪門裡十有仈Jiǔ把你們當米蟲,而你們也大多自暴自棄,整天沉浸花天酒地、聲色犬馬之中,逍遙而又痛苦迷茫混吃等死。而且你們那種大家族,似乎也有各種內鬥傾軋,如你這般今天在這裡吃了這麼大的憋,爲了你自己的臉面、以及不被家裡人訓斥,肯定會盡力隱瞞下來吧。至於你所說的報復,無非花點錢找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來暗殺幹掉我吧!”
“你!”
捂着火辣辣、腫脹面孔,武正陽眸子裡充滿驚駭,整個人徹底呆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
那番譏諷嘲笑的話,完全有說出了他如今的狀態,以及他打算脫身後的報復。
看着氣焰囂張的陽少如今像傻瓜一樣,不遠處糾結要不要攔下的白飛飛暗道:“這傢伙倒是看得挺透徹,但即便很多人知道這些,仍舊是不敢惹這些紈絝子弟,他們雖然是家族的米蟲,但真正在外邊受辱被人欺負,家族還是不會坐視不理的。不過今天這種狀態,完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家族知道了只會責罰他。”
啪啪!
“被我猜中了想法,有些膛目結舌、說不出話來了吧!”
繼續收取賭注,蘇齊眸子一沉,冷冷道:“不過陽少我要提醒你,我這個人向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以眼還眼、以血還血,無論他是天王老子、還是什麼豪門少主,他若是敢對我出手,就要做好付出十倍代價的準備。廢話我也不再說了,趕快把賭約給我輕了,咱們誰也不欠誰、一拍兩散吧!”
啪啪啪啪!
一連四耳光抽過去,徹底將兩次賭注積累十四個耳光收玩,蘇齊這才收手停在一旁,等着收取剩餘三個賭注。
錢財賭注一億、跪下可三個響頭、還有吃九兩沙子。
捂着火辣辣腫脹面孔,武正陽雙眸噴出熊熊怒焰,咬牙切齒道:“現在耳光你抽也抽過了,你別繼續得寸進尺,一億華夏幣我可以立刻給你、但讓本少下跪磕頭、吃沙子那是不可能的!”
“賭約你主動加上的,現在竟然想賴賬!若是你贏了我不履行這兩種賭約,陽少你會同意嗎?”
蘇齊脣角微挑踏步向前,態度堅定無比:“一億你愛轉不轉,但是其他兩個賭約你一定要現在兌現,當然你要是喜歡被動我只有親自動手幫你了。”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
一見這傢伙要硬來,向來只有他強迫人、從來沒有被人強迫過的豪門貴少武正陽,頓時驚怒交加、步步後退四處張望大叫,一臉的驚慌失措。
但賭局一結束,見這位豪門貴少輸了,球童早已識趣離開,生恐見了這些大人物吃癟,以後還要被警告。
場中如今,只剩下他們三人。
“作爲一個男人,言出必踐是基本素質,不就是跪下磕頭三下,有那麼丟人嗎。陽少你要這樣想,你現在不是給我磕頭,而是磕給你的承諾、磕給你的人品;當然這不是主動自發行爲,在我義務幫助之下,你的人品有了瑕疵。”
蘇齊追上去一手搭上這豪門闊少肩膀、一手摁着他的腦袋,直接向地上撞去,並且記錄數據道:“一、一、一、一……”
從來只有人跪他、從未跪過別人的陽少,在兩個大手無可匹敵距離下不情不願的跪了,心中屈辱直上九重天,再一發現磕頭人物早已超標,當即怒吼道:“你、你特麼搞什麼鬼,不是說了磕頭三下麼,老子現在都磕了十多個了,你還有完沒完、你特麼到底想怎樣啊。”
“不好意思啊陽少,我們這些農村娃從小都要留下了一些壞毛病,一數一二三就要口吃,你看二、二!”
蘇齊臉上閃過慚愧表情,繼續摁頭數數道:“二、二、二……特麼這毛病真難改啊,二加一等於三、三、三……好,三個頭終於磕了。”
“混蛋,今日之恥、來日本少必定千倍、萬倍償還,不但要你小子死無葬身之地,還要搶走你的所有女人玩弄,還要讓你家破人亡,讓你後悔今日得罪本少。”
雙眸泛出屈辱淚水,陽少緊緊盯着面前讓他下跪的男人,心頭鄭重無比立下了誓言。
“這眼神真不錯,仇恨值槓槓的!”
是咂咂嘴由衷一讚,蘇齊抓起陽少衣領向後拖去,就像拖着一隻貓狗,大踏步向前走去。
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的豪門貴少簡直瘋了,手舞足蹈掙扎道:“放開本少、你放開本少。幹什麼、你還想幹什麼,耳光已經抽了,磕頭也已經磕了,你別得寸進尺。”
“陽少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還有一個賭約吃沙一斤,難道陽少你忘了。哦對了,你吃九兩沙就行了,我以前打過一嘴沙,可以抵賬一兩。”
蘇齊停了下來,脣角挑出一抹邪笑道:“吃沙要去沙坑,我是帶你去那裡。這個賭約兌現後,陽少你差不多就可以走了!是讓我拖着你,還是你自己去走。”
“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陽少連忙應聲爬起,跌跌撞撞向前跑去,一路心頭殺機澎湃、復仇怒焰直衝九重天。
蘇齊慢悠悠跟在後面,看着猶如喪家之犬的豪門貴少,脣角泛起一抹冷笑、心頭卻無絲毫憐憫之情。
或許會有人覺得他做的過分,但今日這些事情,本就是這位豪門闊少咎由自取;而且這些賭約即便不兌現、放他走,這位豪門闊少離開後一樣會報復。
既然如此,何必又手下留情。
而且武正陽這種人,向來沒把普通人當人,往昔咄咄逼人之事,他做的絕對比這更過分千百倍,這些與他做的那些惡事比較,小巫見大巫而已。
今天也只是讓這位豪門闊少嚐嚐一些匹夫的怒火。
“忍、本少忍,等離開這裡之後,本少一定找人殺了這個混蛋,不、不殺他,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讓他從此成爲一個廢人,本要要折磨到他後悔,下輩子都生出來。”
跌跌撞撞向前跑去,武正陽心頭殺機沖天,突然見到前方一個人影,立刻淚流滿面衝了過去,痛哭流涕道:“道長你怎麼纔出現啊,你早幹嘛去了,你看到我變成什麼樣子了嗎,有人要殺我啊、有人要殺我,快、快幫我殺了我那小子、不、幫我廢了他、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我要讓他成爲廢人。”
趴在沖虛道長身前,回身指着跟在後面的蘇齊,武正陽咬牙切齒、猙獰咆哮。
掃了那個潛伏在這裡許久的道士一眼,蘇齊劍眉一挑、眸子變得黝黑深邃。
身形挺拔、氣息飄渺,恍若神仙中人的沖虛道長,身體爲不可查一震、旋即扶起趴在地神哭訴的豪門貴少,神情嚴肅道:“陽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願賭服輸你還是跟這位小哥清了賭約吧,男子漢大丈夫人無信不能立於世啊!”
“啊……”
一見期盼已久救醒出現,卻像老鴇勸誡寧死不死的貞潔烈婦從良一樣,陽少頓時覺得天塌地陷、整個世界一片灰暗,整個人膛目結舌、嘴巴長的可以塞雞蛋,徹底癡呆了:道長不但不幫忙,還勸他從了這惡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