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洋洋得意、勝券在握,志強卻一點也不擔心。
他了解蘇齊,若是沒有把握,這傢伙絕對不會動手,而且下手比他還狠,一定也不怕出事。
啪!
蘇齊一巴掌甩過去,眸子一沉,忍不住道:“作爲黑圈子裡的人,被人揍了竟然還報警,你們丟不丟人、要不要臉啊!”
“呸,老子願意!”
吐去嘴角一口血沫,萬松濤咬牙切齒道:“現在是法制社會,你敢故意傷人,就是違法犯罪,就要承擔法律責任。老子今天先給你**律,以後再給你講其它的,你小子等着。”
“現在黑圈子都知道**律,這世界是怎麼了!”
蘇齊一聲嘆息,砰一腳又踢在萬松濤肚子上,掏出手機點出了一段錄音,搖頭道:“不過可惜,你們還是太蠢了,剛開始不應該威脅我,你們剛纔所說的一切話,我都已經錄下來了,特別是你那句手下有一百多個小弟,我想警察一定很喜歡,畢竟又能打掉一個帶有犯罪性質的黑圈子,又是大功一件啊。”
一段錄音不停播出,正是萬松濤一來,不住威脅蘇齊,讓他翻供頂罪的錄音。
放到那兩句‘我手下有一百多個小弟’時,蘇齊還特意停頓了一下,讓幾人聽了個清楚。
“你、你錄音了。”
一時之間,四個小混混、包括萬松濤全都愣住了、臉上現出驚恐神情。
這種威脅人的話,他們哪天不說幾次,然而被人錄音要挾,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蘇齊揍他們,固然要承擔法律責任,
但這些錄音一送上去,警察要硬給他扣上黑圈子性質,罪責肯定比那更大。
如今的那些*什麼尿性,萬松濤比誰就都清楚;畢竟表弟廖劍只是吹了一句牛,要把人灌進水泥柱裡,那些老油條就硬把一些破不了的命案,硬向他頭上扣屎盆子,要破案立功。
他這種事情一遞上去,那些老油條,又豈會放棄這個機會。
放完一段錄音,蘇齊又點開了另一段錄音,冷冷道:“這一段是許宗元來威脅我的,我當時也錄下來了,兩段錄音結合在一起,你們威脅我這件事情鐵證如山了,你們要報警就去吧,我不攔你們,反正你們進去了,我也省點心。”
“好小子,算你陰,這口氣老子嚥下去了,走着瞧!
想起表弟那句那小子陰着呢,萬松濤不自覺一顫、這才深有體會,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畢竟傷敵八百、自損一萬這種事情,雖然也是兩敗俱傷,但除非傻子才幹。
蘇齊爭鋒相對:“我等着你!”
“大哥,我怎麼辦,別走啊,救救我啊!”
一見萬松濤在前,一瘸一拐的走了,被志強抓在手中的那個小混混,立刻大叫起來。
剛纔蘇齊那句,要告的他把牢底坐穿,可嚇壞了這色厲內荏的慫貨。
萬松濤好似沒聽見一樣,頭也不迴向前走去;三位小弟看了看老大,又看了看成爲‘俘虜’的小弟,一陣猶豫掙扎,也跟着大哥離去了。
不過四人走的都是垂頭喪氣,再也沒有剛來時的那種殺氣騰騰、不可一世。
盯着四人背景,蘇齊宙眼啓動,一幕幕未來顯現。
一見濤哥棄他而去,小混混立刻鼻涕一把淚一把,哀求道:“大哥、大哥,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這種老大,你跟着他有什麼意義呢?”
蘇齊反問一句,而後搖頭道:“我看你這種膽量,在黑圈子也混不出什麼名堂,以後還是改邪歸正,好好做個正經人吧。志強,放他走吧。”
“大哥,謝謝你,我一定改邪歸正,重新做人!”
小混混聽的一怔,一見志強鬆了手,連忙許下重新做人諾言,而後頭也不回追着濤哥去了。
志強濃眉連在一起,表情十分擔憂道:“蘇齊他們都找上門來了,看來真要騷擾瑩瑩、我嬸她們,咱們還是報警吧?”
“現在報警用處不大,最多是警察警告他們一下,他們還會以爲我們怕了。”
蘇齊面無表情,眸子深處兩抹寒光閃過:“他們這種黑圈子裡的人,一向囂張跋扈慣了、平日只有他們欺負人、誰敢讓他們吃虧過,所以這一次栽在咱們手裡、折了臉面,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想着報復!”
看着發小那種自信表情,志強突然有種感覺,似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這一場小衝突在走廊內發生的快、散的也快。
不過這一切,依舊驚動了不少病患家屬,以及醫院醫生、護士;但那萬松濤五人一副小混混打扮、又都來挑釁找事而來,最後反而被蘇齊、志強兩人打跑,倒也沒有多少人擔心,反而引來不少人叫好。
兩人回到病房,醫生剛爲父親檢查完身體,只是受了些驚嚇,沒有什麼大問題。
醫生一走,父母有些擔憂問道:“小齊,剛纔外邊發生了什麼,我聽見外邊你和人吵了,似乎還打架了。”
“爸媽,有人剛纔不小心撞了房門,我們出去和他們說了幾句,沒啥事情!”
蘇齊呵呵笑道,宙眼再度啓動,朝母親、妹妹看去,看她們未來一月是否有危險。
蘇齊突然發現,宙眼除了帶來先知先覺外,還給他帶來沉重的壓力,讓他有些難以適應、甚至喘不過氣來。
其實宙眼看的就是未來,假若自己不做任何改變,這種未來就一定會發生。
那些血淋淋的一幕、那些讓人怒髮衝冠的場景,化作一股股怒焰,充斥着心房、燃燒着靈魂,讓他有種控制不住負面情緒,產生暴虐的念頭。
深吸一口氣,蘇齊壓下各種負面情緒,眸子重新變得清明起來,摸出手機播出一個電話號碼:“薛所長,好久不見……”
這個是有規則、秩序的現實社會,即便擁有先知先覺的宙眼,也一樣不能破壞規則,否則世界就亂了。
一切還是利用正當手段,交給法律去裁決。
……
兩日後,昌輝路同一首歌KTV,五樓一個裝飾豪華的套房內,萬松濤揉着依舊小腫的下巴,嘴裡叼着一根粗粗雪茄噴雲吐霧,面容陰翳、狠厲。
在黑圈子裡,萬松濤已經是小有名氣人物,這家KTV屬於他名下管理產業,其餘四樓都裝修成KTV包房,最上面一層留作他和小弟聚會大本營。
比起表弟廖劍來說,萬松濤已經脫離那種打打殺殺、刀頭舔血的低級階段,已經進入開KTV、夜總會、洗浴中心、地下賭場,從事黃賭毒這些快速盈利中級進化階段。
如今萬松濤也算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雖還有些見不得光,但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叮噹!
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門外守着兩個小弟稟告道:“濤哥,是黑皮、野狼他們收款子回來了。”
萬松濤也不起身,沉聲道:“進來。”
房門推開,兩個小弟走了進來,年齡二十四五、一臉痞氣,一人手裡提着一個小布袋,進來就打開倒在桌子上,都是一捆捆紅色老人頭,大約十萬左右。
叫小弟的黑皮道:“老大,現在上面查的嚴,人人都有些擔心不安全,洗浴中、地下賭場生意都受影響,加起來一天才三五萬,倒是野狼那邊不受影響。”
“別說上面查,就是拉去槍斃殺頭,那些人癮上來了,照樣要來拿貨。今天就有一個小子,偷了他老媽的棺材本,求着我來買麪粉呢!”
得意洋洋炫耀,野狼湊上前道:“濤哥,現在麪粉、小丸子在市面銷的特別快,帶上貨出去轉一圈,回來就沒有了,全換成老人頭了,簡直日進斗金。你看,我們要不要玩大一些,讓虎老大多給些貨。”
兩人都是萬松濤手下斂財童子,黑皮分管黃賭洗浴中心、地下賭場,黑皮負責毒麪粉、小丸子生意。
“玩肯定要玩大的,不過這些先等等!”
王松濤眸子一沉,揉着依舊小腫的下巴,指着桌子上老人頭道:“你們那這些錢,給弟兄們每人配一把強光手電、一個電棍,老子先去幹一個人。”
那天被蘇齊狠狠修理一頓,直接在醫院躺了兩天,萬松濤才恢復過來,也開始策劃報復起來。
想起表弟廖劍所說,萬松濤也立刻準備給小弟配備一套裝備,來對付武力值不弱的蘇齊、志強兩人。
黑皮立刻一拍胸脯,憤憤道:“濤哥你放心,那兩小子敢欺負到我們頭上,等採購我那裝備,我一定帶兄弟們弄殘他,讓他跪在你面前求饒。”
關於濤哥被揍這事,作爲小團體核心人物,黑皮、野狼也十分清楚其中前因後果。
平日頗有些點子的野狼也眸子一沉,陰森森笑道:“聽說那小子還有個妹妹,腰細腿長、人美身甜,是個沒*的校花。濤哥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主要人手去幹倒那兩小子,另外再派幾個小弟去酒店,將那小妞給綁過來,到時濤哥你來打頭陣,在那小子面前爲他妹妹*,我們在後面涮鍋,看看那他小子什麼表情。”
一聽這個主意,想起一朵清純小美人在身下掙扎場面,萬松濤立刻熱血沸騰,心頭一陣暴虐快意騰起,舌頭一舔嘴脣,咬牙獰笑道:“好,就這麼辦,我要那小子後悔一輩子,讓他清楚得罪老子的下場有多悲慘,哈哈哈。”說到興起,萬松濤小腹一陣燥熱,立刻問道:“黑皮今天有新鮮的妞沒。”
“濤哥只要你想要,保準你一天換一個。”
黑皮一陣淫笑,雙眼一眯、嘿嘿奸笑道:“我手下有個小弟,帶着跟他的小太妹來這裡玩,其中有一個小女生,那個嬌小玲瓏、前凸後翹,人就像瓷娃娃一樣,一進門我就叮囑他了,今晚把那小妞灌暈了,咱們一起雙手,當然頭湯是老大你的,我們跟在後面涮涮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