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房間,除了五夫人有些不以爲意外,莊先、三夫人看着一片狼藉房間、臉色煞白、渾身顫抖、恐懼難以自抑。
“老公這裡怎麼啦,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又發脾氣了,讓小甜甜來看看!”
時髦女郎五夫人一見房間內一片狼藉,雖然有些驚詫、卻並不以爲意,立刻嬌滴滴一扭三擺過去,摟住錢半城一隻胳膊,用力蹭着半球嗲聲嗲氣撒嬌。
“啪!”
錢半城反手一耳光,直接將這位嬌滴滴美人抽飛,面無表情喝道:“賤人,滾!”
飛起撞在牆上,落地後感覺全身骨頭都斷了,時髦女郎五夫人捂着腫半邊的臉、心頭恐懼不已,卻仍舊爬上前、哭訴道:“老公你怎麼啦,是不是剛纔那個小混混惹你生氣了,爲什麼要這樣對小甜甜,人家是愛你的!”
“賤人,真是又賤又蠢!”
錢半城飛起一腳,將曾今的五夫人踢飛,轉首看着莊先生、三夫人兩人、眸子森寒無比。
撲通!
莊先生兩腿一軟、直接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手腳並用爬上前去,渾身顫抖、抽着自己耳光,哀求道:“錢董、錢董我錯了,我不是人、我不該打兩位夫人注意,你廢了我、收了我所有家產,我絕對不會有一句怨言。求你看在我這麼多年鞍前馬後份上,給我一個機會、給我一條生路,求求你了錢董、我真的知道錯了。”
跟了錢董多年,深知這位錢董性格,莊先生一開始對於兩位夫人勾引,態度行爲都是拒絕的。
但時日已久,見錢董身邊美人越來越多,自己孤家寡人一個、兩位美麗夫人也越來越寂寞,勾引暗示次數也越來越多,作爲一個正常男人莊先生一時管不住下半身,吃起了窩邊草。
然後食髓知味,與這兩位夫人關係越來越多。
不過生恐錢董發現,每一次發生關係,雙方都是慎之又慎,隱蔽工作做得極爲到位。
砰!
一腳踢開這個曾今十分器重手下,錢半城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着三夫人、眸子一片森寒:“你有什麼話說!”
“我、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
跟隨錢半城十年以上,對其性格十分了解,想明白事情敗露結果,三夫人高冷俏臉驚恐漸漸退去,散發一種冷豔之美:“所以我什麼也不隱瞞了,不錯我的確和莊一水發生了關係,而且還是我先勾引他的。這些年你在外邊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光有名分包養起來的就有二十個,你夜夜笙歌、天天做皇帝,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女人的感受、你知不知道每天一到深夜、我們有多寂寞多空虛,但你呢幾個月不來一次,所以我忍受不了了,我勾引了你一水。以前我選擇錢跟你,現在我除了錢、只剩下孤獨寂寞,所以這一次無論你怎麼對我,只要我還能活着,事後我都會選擇離開、我不想一個人再這樣過下去!”
“好,你果然有性格,還和當年一樣!”
盯着那冷豔俏臉,彷彿看到了十多拳她還年少青春,錢半城微微一怔,沉聲道:“但既然跟了我,你就應該清楚我能滿足你什麼,不能滿足你什麼。我給你花不盡的錢,這孤獨寂寞就是應該承擔的代價。不過你現在想明白了,我也不勉強你了、你走吧!”
“呃!”
三夫人一怔,盯着這位老情人看了許久,旋即搖頭悽然道:“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我等你!”
看着那頭也不會的倩影,錢半城心頭閃過一絲矛盾,但瞬間被多年培養的鐵血心念碾碎,眸子掃過剩餘兩人、面無表情道:“你們兩個也走吧。”
五夫人根本不敢再說什麼、一手捂臉、一手抓着高跟鞋,跌跌撞撞離去。
莊先生卻繼續撲上前去,一臉悔恨哀求道:“錢董求求你、求求你了繞過我吧,我這二十年鞍前馬後跟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饒過我這一次、我願意放棄一切,只要你饒過我這一次,我以後絕對再不敢了。”
“你還想有以後!”
錢半城面無表情開口、咬牙揮手道:“看在你這麼多年跟隨我份上,你立刻離開金陵、三天內滾出華夏,從此再也不要出現在我視線內,我放你一條生路。”
“謝錢董、謝錢董,我立刻離開金陵、三天內一定離開華夏,再也不污染你的眼睛!”
莊先生砰砰磕了三個響頭,立刻爬起來就走、眨眼間消失在茶館內。
三人走了不久,老常進入茶室,靜靜站立在錢半城身後,仍舊如同一根木頭一樣。,
盯着窗外忘了許久,錢半城收回目光、一雙眸子重新變得清明無比:“老常,有沒有把握拿下那小子麼!”
“沒有!”
身材精瘦、面無表情老常乾脆無比、直言道:“那小子雖然還是暗勁高手,但是天賦異稟、氣血渾厚,肯定力大無窮、反應極快,遇到這種怪胎、武學境界都有些沒用,我與他交手只有三成機會取勝、七成機會敗亡。”
“三成機會太低,不值得搏一次。”
錢半城眸光閃動,微微沉思道:“找一個化勁大高手試試他,看看他的拳腳套路、功夫到底到了什麼地步,然後再去請江南月出手,他欠我一個人情、現在該還給我了。”
老常木然道:“我立刻去辦!”
“等等!”
錢半城突然一伸手,眸子裡閃過那冷豔面孔,有些遲疑道:“老三她……算了、仍按照原來的辦。”
老常腳步一頓、聞言繼續向前。
黃昏將近,天邊一**日西墜,金色的陽光潑灑在整棟大廈,好似披上了一層金衣。
錢半城站在頂樓,身影被金光拖曳的極長,放眼望去處處都有他名下的樓宇,但心頭卻越發感覺孤單,不經意間浮現‘孤家寡人’四個字。
……
“不、錢董不可能放過我,我跟了他二十年,太瞭解他的性格了;我又知道他那麼多事情,他怎麼可能放得過我、我要逃、一定要加快速度逃、只有逃出金陵、逃出華夏、纔有一條生路。”
出了天一閣,莊先生根本沒和三夫人、五夫人打招呼,直接上了自己奧迪座駕、風馳電掣出發、導航一開直奔高速,準備先離開金陵、明天伺機出國。
便是這樣,他一路風馳電掣、也不在乎罰單之類,很快上了告訴、直接奔出了百里。
“那輛寶馬在隔着我,從入高速口便一直跟着我,這肯定是錢董派來的殺手、想要殺掉我的、不行我要再快一些、再快一些、絕對不能讓他接近。”
從後視鏡看到一輛寶馬跟隨,莊先生立刻一踩油門、將撤訴飆升到一百八、風馳電掣向前。
只是跑着跑着,前方有個路段在施工,只剩下一條狹窄車輛,還被一輛大貨車佔道、莊先生立即開始減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剎車竟然失靈了!”
連連踩剎車、拉手剎、車速竟然全減不下來,眼睛距離越來越近,莊先生立刻大叫一聲:“不!”
“哐當!”
車子撞上路障、由於車速太快,立刻哐噹一聲、幾個翻滾,等到車子停下來以後,已經變得不成形狀,殷紅的血液從車門甩出,地上濺的到處都是。
後面寶馬車微微停頓,司機拿出手機發送信息:送走了!
……
“錢半城,你有什麼牛的、你有什麼了不起,你不就是有點臭錢麼;本小姐從十八歲跟你、一直到現在二十八歲,就出軌一個男人又怎麼了。你要能滿足我、老孃還會出軌麼,你個王八蛋、竟然下手這麼狠。”
時髦女郎五夫人找了一家診所看傷後,回去了立刻抱着冰袋敷在額頭、小腹淤青處減輕疼痛,隨即拿出一包白色粉末、熟練捲成香菸形狀點起,吸了一口後躺在沙發上,整個人只覺一陣飄飄然、連冰袋都丟在地上、忘記了疼痛。
一根捲菸吸完、五夫人又捲了一根,一陣噴雲吐霧之後,整個人猶如騰雲駕霧一般倒在沙發上、有些迷迷糊糊,但是一臉享受、癡迷。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突然被推開、套着鞋套、一身黑衣男人進來、白手套抓起五夫人白嫩胳膊、拿這注射劑不知注射了些什麼進去,隨即收拾東西離開。
時間漸漸過去,五夫人這個時髦女郎,在迷迷糊糊中漸漸沒了呼吸,曾今吸引無數男人的這具嬌軀,也逐漸變得冰涼、僵硬,但遠遠看去依舊美麗。
……
“給我一個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臉上,留下愛的印記……”
懷舊的經典歌聲甜甜美美,化了精緻妝容、一身旗袍三夫人打扮的風姿卓卓、美麗動人,一個人靜靜聽着樂曲、品着紅酒、悽美的眸子望着門窗、安靜的如同畫里人兒。
不知過了多久、門無聲無息被推開、伸進來一隻手、一隻腳、隨即見了一個肩膀。
“不要進來!”
安靜的三夫人輕聲開口,顫顫的手放下酒杯、嬌軀靠在椅子上、美眸透着悽然道:“不要你們動手、我想走的美美的,藥我已經吃過了。人生就是一場選擇、不同的選擇,造就不同的結果,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手腳緩緩收回、重新輕輕地關上了門。
“給我一個吻、可以不可以,吻在我的心上,讓我想念你、縱然瞪着你眼睛……”
甜美懷舊優雅的樂曲依舊再響,三夫人美眸瞳孔卻漸漸散去、雖安安靜靜坐在那裡、卻失去了氣息。
她眼角帶着兩滴淚痕,不知是因爲傷心還是後悔,悽美的如同一幅畫,也再也聽不到那歌聲了。
“給我一個吻,可以不可以、飛吻也沒關係、我一樣心感激……”
曲不絕、人已逝、夜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