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齊你這混蛋,你保證過你會贏得,爲什麼還會這樣,你混蛋、你王八蛋,爲什麼要逞強!”
“都怪我、都怪我,劍王成名三十年,我早就清楚你不是他的對手,爲什麼還相信你能創造奇蹟;要不是我這樣想,提前找人把劍王幹掉,你怎會這樣。”
“壞蛋、混蛋、王八蛋,你這個風流成性的小色鬼、你在哪裡,快給我滾出來啊!”
“混蛋,求求你別嚇我好不好,你快出來啊!就這樣走了,你捨得雪姐、薛琪琪、你小姨子,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這混蛋整天裝作一本正經,暗地裡卻是一肚子壞水。”
“出來,蘇齊我求求你了,出來啊!”
拼命游到戰場,白飛飛扯去風衣、蹬掉皮靴,修長身姿猶如一條美人魚,一頭扎入蘇齊落水之地潛入深海之中,瞪大一雙星眸、心中千呼萬喚,拼命的尋找那個熟悉身影。
數不清的淚水涌入了海中,不可遏止的悲傷自心頭升起,但一米米潛下去,依舊找不到那王八蛋身影;肺部積存的氧氣耗盡,窒息感不斷襲來,生存本能讓她想要上浮吐氣;但白飛飛清楚,那王八蛋已經落水,若是上浮透氣後再潛下來,絕對不可能再找到那愛逞強的混蛋。
“壞蛋,我一定會找到你!”
抱着這種念頭,忍住急迫窒息感,白飛飛繼續下潛,壓榨身體每一寸潛力,竭盡全力在大海深處搜尋;但海底視線距離有限,所見之處茫茫然一片湛藍,哪有那混蛋身影。
“不、我不能放棄,混蛋你給我出來啊,我快堅持不住了!”
再一次壓榨身體潛力,白飛飛繼續向大海深處游去,那巨大的窒息感、磅礴海水壓力讓她一一陣陣眩暈,強撐依舊的體能終於耗盡,雙眼皮不自覺垂了下來,心頭騰起最後一個模糊念頭:“對不起混蛋,我真的撐不下去了;這樣也挺好,至少我也在這片大海陪着你,你不會孤單。”
眼睛一閉、口鼻鬆開、海水倒灌而入,白飛飛四肢攤開,一頭黝黑飄逸長髮在湛藍海水中廢物,修長白皙身軀如人魚公主,但卻不斷不斷沉向大海沉去;腦海沉出一幕幕記憶浮現,不自覺回溯起與那傢伙相識的一切。
原本只是父親去後,孤苦伶仃一個人去南明散心。
第一次遇到那壞蛋,便聽到他在廁所裡嗯嗯啊啊,似乎在做那種令女生極爲不齒事情。
是以第一次,自己根本沒對這傢伙有好臉。
明知道那個什麼許宗元有錯在先,依舊幫親不幫理要對付這壞蛋,只因他實在太過齷蹉了。
事後許宗元又請黑圈子那些人對付這傢伙,自己得知以後心生愧疚登門道歉。
哪隻應錯陽差,又被這傢伙意外奪去了初吻。
心頭尷尬至極,原本打算再也不見這傢伙,哪隻他竟再次去賭石,展示了那神乎其技的賭石技術。
隨後一次次接觸,竟發現這傢伙似乎和父親一樣,都是那種算無遺策、多智近妖的鬼才;不知不覺,這傢伙便在心底留下印記,而且越來越難以磨滅。
緬甸生死之行、京都大少武正陽騷擾,一次次危機都被這傢伙解決,自己早已感覺有些離不開他了。
哪隻這混蛋竟是花心大蘿蔔,身邊美女一個接着一個,吃着碗裡看着鍋裡,連小姨子都不清不楚。
清楚這傢伙這種類型,絕對不會這麼早爲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是以自己一直刻意和他保持革命戰友關係,從不主動去昇華這種關係,即便他偶有撩撥,自己也極爲剋制。
即便上一次坐在這混蛋懷中,被他那根棍子磨蹭出初潮,也依舊極爲剋制。
不過現在終於好了,以後終於可以和這混蛋在一起了:大海爲墓,同穴而居、也好!
只是那混蛋生前那麼腹黑,死後會不會被鯊魚咬得稀巴爛……
一滴清淚滑出眼眶融入大海,白飛飛越沉越深,不遠處一羣利齒森白鯊魚遊了過來,看着眼前的美人魚公主,一個個眸子裡透着嗜血之色、張開鋸齒滿布森白血口,兇殘無比咬了下去。
……
賭資結清完畢,錢半城安排船隊給李大情聖,帶着專業潛水設備,深入戰場救援白飛飛、以及打撈蘇齊遺體。
只是這支船隊剛入戰場,突然眼前的一幕讓他們目瞪口呆。
“噗!”
衆所公認的勝者劍王江南月,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瞬間變得萎靡不振,一直虛抱在丹田的雙手分了開來,眸子驚詫無比盯着大海,顯得極爲震驚。
雖答應領家小妹撈出蘇齊遺體,但一直沒下海的張玄一,立刻問道:“劍王,這是怎麼回事!”
劍王江南月抹去脣角血跡,劍眉緊緊蹙在一起,神情震驚痛惜無比道:“蘇齊沒死,他煉化了我那股元氣!”
“什麼!”
向來神情古井不波的張玄一,神情也瞬間變得驚訝無比,旋即蹙眉顯得疑惑不解。
所謂丹道高手,一道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最高丹道境界,那麼五氣蘊含精氣神。
是以即便離體也有感應,注入一些天地異寶之中,能借助其中靈氣以保元氣不算,憑藉這份感應隔空奴物,使出類似十步飛劍這種絕技。
而劍王元氣藏於劍胚之中,便是他也無法吸收劍胚之中強大靈氣,進而煉化江南月的元氣。
是以一聽劍王那股元氣被煉化,顯得極爲震驚不解。
不過他也明白是真的,若不是那股元氣被煉化,劍王也不會瞬間受創,顯得萎靡不振。
“蘇齊沒死!”
正準備下水的李大情聖心頭一喜,暗罵一聲自己不爭氣,旋即又勃然大怒,一頭扎進水裡:“這混蛋,不死還不趕緊爬上來,讓飛飛下去冒險幹什麼。飛飛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給你沒完。混蛋,搶了我的琪琪不說,如今連我的藍顏知己飛飛都搶走了,我真想弄死你這混蛋呀!”
“蘇齊沒死、蘇齊沒死,簡直太好了!”
冷紫兮得到這個消息,一陣歡呼雀躍,原本哭喪的小臉瞬間變得紅撲撲:“我說呢,他那麼厲害能掐會算的神算子,若是算到自己這次比武會死,又怎麼會答應這場比武。畢竟江南月成名三十年,這場比武本來就是以大欺小,也就只有他那種傢伙纔會答應,否則一般人哪肯來送死。”
“什麼,蘇齊沒死,這絕對不可能!”
“他剛纔明明被劍王十步飛劍刺中,還當場噴出一口鮮血,五官都痛苦的扭在一起,怎麼可能沒死!”
“對啊,那種狀態他應該必死無疑。而且即便沒被劍王一劍殺死,沉入水中這麼久了,都有十多分鐘了,淹也淹死了。”
“一般人十多分鐘肯定淹死了,但蘇齊那是一般人麼,力大無窮的如同怪物一樣!”
劍王的話很快傳到遊輪上,已經剛剛把錢都分了的衆多富豪,頓時臉色如同吃了熱翔一樣難看,一些紛紛質疑這消息正確性,但說着說着連自己都不確定起來了。
“咔吧!”
錢半城五指一捏,骨骼噼啪作響,一直若無其事的臉色,不自覺陰沉下來,扭頭看向老常。
向來面無表情的老常,臉上閃過一抹擔憂,道:“江兄出關時使出十步飛劍,但隨即瞬間又收回了劍胚。剛纔他使出十步飛劍,刺中那小子之後但仍雙手虛抱丹田,仍舊在運行功力,當時我就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原來是江兄也知道俺小子沒死,一直在暗中操控劍胚繼續攻擊,但看他剛纔吐血散功,顯然最後努力失敗了,那小子的確應該沒死。”
“什麼,怎麼會這樣!”
“即便蘇齊他沒死,但劍王不還沒事嗎,他們繼續比下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說是這樣說,但劍王最強的十步飛劍都殺不了那小子,你感覺其他招式有用嗎。”
“而且你看劍王現在臉色,面色蒼白、兩眼無神、如同老了十歲一樣,好似一夜做了九次,就差那裡有一堵牆給他扶了,他還有再戰之力麼。”
“這也不好說,畢竟那小子剛纔也口吐鮮血了,估計現在他也好不到哪去。”
“是啊,希望劍王再接再厲,努力幹掉這小子吧!否則我們贏回來這些彩頭,再給他們退回去,到時多丟人啊!”
聽了老常解釋,衆多富豪紛紛臉色一變,暗自竊竊私語,紛紛期望劍王再接再厲,幫他們保住這些賭注。
而錢半城卻是面沉如水,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瀟灑,眸子深處還藏着一幕怒意、殺機。
“怎麼可能,十步飛劍竟然還奈何不了那小子,他簡直也太厲害了一些吧!”
周坤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咬牙切齒一陣、冷哼道:“小崽子即便你這次不死,就是落了天眼的面子,本組長絕對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
砰!
美人魚公主即將葬身鯊魚利齒之下,這時一道人影突然游魚一樣從海底竄了上來,左臂樓主即將香消玉殞的白飛飛,右拳狠狠將那頭鯊魚砸的倒飛而出,隨即揮舞拳頭咬牙切齒、冒出一竄氣泡:“臭鯊魚,敢動我家飛飛,你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