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學生都是普通人,攔截樸正海憑的是一腔熱血,此刻這個暗勁高手一反擊,六人立刻人仰馬翻、倒飛而出,根本沒法阻攔片刻功夫。
“誰敢攔我!”
兩招放倒六名學生,但周圍衆人怡然不懼,紛紛圍了上來,樸正海又急又怒、大喝一聲、手腳並用齊出,對於這些普通學生毫不留情。
前來攔截衆人,哪裡擋得住暗勁高手,紛紛中招慘叫倒地、抑或跌倒倒飛,大多都在一招間受了不輕傷勢。
一條空路硬生生被打了出來,樸正海健步如飛極速奔過,看着前方的停車場,雙眼綻放希望期冀之光。
到了,只要到了車上,就能駕車衝出校園。
離開這裡之後,趕到機場、回到大韓,立馬又是天高鳥飛、海闊魚躍;即便去了警局,也比留在金陵大學,面對熱血沸騰的華夏學生好。
突然前方一個青年出現,樸正海極速步伐猛然頓住,臉色瞬間變得僵硬扭曲、如同吃了*一樣難看。
蘇齊雙手插在兜裡,兩腳八字步、劍眉微挑、面無表情,但渾身上下卻散發着一股無形煞氣,讓人立在近處都有些心驚膽戰其次一羣氣勢洶洶、熱血沸騰學生、個個眸子森然、如同復仇勇士,散發一股凶煞之氣;還有四名調查鍾芸案件警察,苦澀神情不自覺帶着嚴肅。
“讓開!”
雙拳一捏,樸正海兩腳微微分開,暗自擺出一個騰空側踢預備式,神情冷厲道:“那件事情和我沒關係,你們別擋我的路。”
“哪件事情啊?”
蘇齊劍眉一挑,緩緩踏步上前:“我還以爲你要趕回大韓吃泡菜,所以才走的這麼急;看來這是另有隱情啊,既然如此那就說個明白吧。”
“我沒什麼好說的!”
樸正海冷哼一聲,扭頭看向四個警察,厲喝道:“你們這些警察,難道就任由他欺負人麼,我是大韓、華夏兩國文化交換生,你們有責任保護我的安全。”
領頭警察眉頭一擰:“樸先生,你雖然是兩國文化交換生,但一樣要遵守我華夏法律。鍾芸同學跳樓自證清白而死,她做的筆錄中提到了你,所以你必須協助調查。”
“好,我協助調查!”
樸正海眸子一轉,扭頭得意看了蘇齊一眼:“我現在立刻給你們走,你們有責任保護我的安全。”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
一見這棒子也是狡詐貨色,領頭警察話鋒一轉:“不過蘇齊先生說想先問你一些問題,等他問完了我自然會帶你回警局,這個你先別急!”
“呃……阿菜!”
利用警察護身無用,看着不斷接近煞氣騰騰蘇齊、那雙黝黑深邃眸子恍若地獄一樣、透着一股令人死亡的恐懼,樸正海心頭一緊,當即決定先下手爲強,只見他以聲助勢、飛速快被幾步,一個騰空側踢,只踢目標頭腦要害。
蘇齊步伐不停,等到那一腳踢來,立刻後撤半步、身體一側,任憑樸正海一腳擦身而過,反手一掌拍在這跆拳道高手腹部,直接將他由半空壓在地上。
砰!
一股凌厲無比氣息在體內爆發,樸正海瞬間覺得丹田一陣刺痛,整個人隨即狠狠砸在地上,當即忍不住慘叫一聲,五官扭曲在一起,額頭滲出豆大汗滴,手指顫顫伸出、咬牙切齒道:“你、你震破了我的氣力之源,廢了我多年苦練功夫,你好狠。”
人體氣力之源便是丹道中丹田,在臍下三寸隱秘一點,看不見摸不着儀器也檢測不到,如經脈穴竅一樣,存在於精神感應之中;即便內家高手,此處若遭摧毀、也無法聚氣發力,整個人病怏怏有氣無力,成爲一個廢人。
剛纔蘇齊那一掌拍出,真氣噴吐之間,便震破樸正海丹田,徹底廢了他一身功夫。
“狠你大爺,比起已經死去的鐘芸,你這死棒子算是幸運了,廢你一身功夫算是手下留情了。”
“鍾芸那麼討厭山本野樹,若不是你當時出現,她昨夜怎麼肯同意山本野樹出去;又怎麼會出現那種事情,弄到現在以死自證清白。”
“平日就有人說,你拿山本野樹的錢幫他約漂亮女孩子出去,看來這果然不假了。”
“昨夜你們究竟怎麼給鍾芸下藥,趕快交代出來!”
一聽樸正海功夫被廢,衆人只覺心頭那口氣出了一些,但仍舊紛紛喝罵質疑,許多人還拿起手機拍攝視頻,不停傳到網上去,擴大影響力。
“比起已經死去的鐘芸嗎,你已經算是幸運了!”
蘇齊劍眉微挑,出聲改過了衆人噪雜之聲,黝黑深邃眸子兩道精芒射出,一把扯下山本野樹背上揹包,抓出那疊尚未拆封的一萬元鈔票,丟在地上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那些勾當,平日裡你幫山本野樹約女孩子出去,他每次都會付你一筆好處費,昨夜你和小鯊魚劉莽幫他約鍾芸出去,當給鍾芸下過迷藥之後,他給你們一人一萬塊,這上面肯定還有山本野樹、你的指紋,那道警察局一檢測就知道。昨夜若不是你,鍾芸不會答應山本野樹邀請,也不會弄到現在以死自證清白,她的死你有一部分責任,拿走你這身功夫,便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把這一切老實交代,我放你走!”
警察一聽鈔票上有指紋,立刻拿出手套、透明塑料袋,將這沓證物收了起來。
“我、我沒什麼好交代!”
作爲暗勁高手,樸正海意志十分堅定,雖面對事實證據心頭震驚,又在宙眼攝心下心神巨顫,但一時仍強撐着、怒吼如雷:“你們華夏女人,全部膚淺不堪,她願意跟我出去,不過看我長得帥而已,喝醉了本性暴露,又喜歡山本野樹先生有錢,便跟他一起離去了,這和我沒什麼關係、任何關係都沒有。你們別想誣賴我,我是大韓公民、我會通知大使館,告訴他們你們今日所作所爲,讓整個大韓都看看你們華夏人什麼嘴臉,以衆欺寡、恃強凌弱!”
“是嗎?”
蘇齊劍眉一挑,不顧精神力大量消耗,連連發動目擊攝心:“你以爲你真能掩蓋這一切麼,你和山本野樹配合做的那些勾當?在學校裡禍害的女生也不少,那些女生以前不願意站出來,有些因爲沒有證據,有些則因爲被山本野樹脅迫,當然也有些貪慕虛榮;但如今鍾芸已經以死自證清白,肯定會有人站出來揭發你們,到時我看你們如何否認。還有,這疊錢上有你和山本野樹指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釋。”
目擊攝心、目擊攝心……
見樸正海負隅頑抗,蘇齊當即毫不留情,一連五次發動目擊攝心,直接將他心神擊潰。
衆人驚奇發現,隨着蘇齊一聲聲質問,原本還神情堅決的樸正海,臉上神情越來越慌亂,最後變得驚恐無比,雙眼眼神都開始渙散、顯得換亂之極。
“解釋,怎麼解釋?”
樸正海喃喃自語兩句,隨即手腳並用後退,驚恐大叫道:“沒什麼解釋的,這件事情和我又什麼關係,我就是收山本野樹一萬塊華夏幣,去吸引鍾芸陪他喝個酒而已,我又沒幹什麼事情,迷藥是山本野樹下得,和我沒關係、沒關係。鍾芸被迷暈後就和山本野樹一起走了,後來發生什麼我不知道、不知道,這一切都和我嗎,沒關係。”
“什麼,那小鬼子真下迷藥了!”
“媽的,鍾芸以前就說過最討厭山本野樹,怎麼會和他出去喝酒,就怪這個死棒子。”
“現在證據找到了,看山本野樹那小鬼子還如何抵賴!”
“不行,沒聽樸棒子說麼,他只看到山本野樹下迷藥,後面事情他也不在場,這根本不算得力證據。”
“呃,倒也是啊!”
“媽的,沒證據又怎麼樣,這件事情已經知道是他乾的了,難不成在咱們華夏這塊地盤上,咱姐妹被小鬼子欺負自盡了,已經成爲鐵一般的事實了,拿不到證據咱還能讓她們走了。”
一時之間,聽到樸正海承認山本野樹下迷藥,場中衆人當即忍不住,一個個怒聲喝罵起來。
蘇齊劍眉一挑氣勢瞬間收發,待衆人心頭一凜安靜下來,黝黑深邃眸子精光再度一閃,冷冷問道:“那山本野樹怎麼下迷藥的,你仔細給我說一遍。”
“我說、我說!”
樸正海連連應聲,隨即摸出手機比劃道:“當時山本野樹一手用手機遮擋鍾芸視線,一手把迷藥悄悄放在酒杯裡,隨即大家一起幹杯,鍾芸就喝下去了。”
蘇齊繼續道:“既然是迷藥,那鍾芸就該昏睡不醒,山本野樹爲什麼能拿出一段視頻,誣陷鍾芸主動勾引他。”
“這、這很簡單!”
連連目擊攝心下,早已心神崩潰的樸正海,問什麼說什麼:“當初他找我幫他約女孩子出來,我當時也怕出什麼事情,他說他有東瀛忍者秘製*,在人體內八個小時就能完全代謝,只要一給那些女生服下,她們就會主動獻身,到時他在拍下視頻、事後再給一些錢,幾乎沒有女生出來告發他,也就是鍾芸性子太剛烈,纔出現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