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突然雙眼一亮、精神抖擻起來:“咦,浪哥,你看走過來的那小妞,那身材、那臉蛋,簡直堪比明星、長腿大模、太特麼正點了。”
“哦,還真特麼不錯!”
張浪一看,頓時也雙眼放光,咂咂嘴道:“這妞簡直太漂亮,簡直超過當年的青霞、曼玉,賽過如今的冰冰、子怡,要是能和她睡上一夜,便是少活十年也甘心,但特麼那小妞和人手牽手,顯然有男朋友了,真特麼一朵鮮花插在牛糞撒上!”
小弟也咬牙切齒道:“是啊,那小子一臉**#絲相,竟然能泡這麼漂亮的女神,老子特麼表示不服!”
“試試咱能不能搶過來……”
張浪挺了挺胸膛,竭力讓一米六五的身材顯得高大一些,而後手指甩着大衆車鑰匙,又拉開衣領露出脖子上的金項鍊,眼睛直勾勾的向那摩登女郎看過去,並且吹着流氓哨:“嗨、美女。”
“浪哥、浪哥,別顧着泡妞了!”
便在這時,那小弟突然聲音有些發顫:“你、你看那小子怎麼有些面熟,而且他手中的那個禮品盒也、也十分的熟悉,好、好像你今天才做的那個啊!”
“咦,粉紅色包裝紙、薰衣草圖案,還真的特麼是!不好,是那小子,他怎麼找來了,快跑!”
蘇齊一走近,張浪立刻醒悟過來,也顧不得再看美妞,轉身向車裡竄去,驚出了一身冷汗。
簡直太恐怖了,本來送到那小子家的炸彈,去被那小子拎了出來,還找到了他們。
莫非這小子真如廖劍、萬松濤的懷疑一樣,這有未卜先知之能,你要算計他只能被他反過來算計。
那小弟一見浪哥如此,也醒悟到大事不妙,立刻有樣學樣,轉身就向車裡鑽去。
“站住!”
蘇齊冷聲一喝,揚起手中的精品禮盒,冷冷道:“你們再敢動一步,我就把這個東西砸過去。”
張浪頭已經鑽入車裡腳還地上,小弟也將大半個身子竄入了車裡,一聽蘇齊要將東西砸過來,頓時身子僵在原地,連擡腳的力氣也沒有了。
自己製造使用的東西,一點一滴都沒偷工減料,張浪很清楚其中威力,若是那小子狠砸過來,炸彈十有仈Jiǔ會爆炸,其威力妥妥能讓兩人轉世投胎。
張浪緩緩轉過身來,眼睛珠子滴溜溜亂轉,等轉到兩人正對面時,一臉茫然無辜道:“你、你們幹什麼,我又不認識你們,你們要亂來,我可報警了。”
蘇齊揚了揚手中炸彈,冷冷道:“你真不知道這是什麼?”
“知道、知道!”
張浪眼珠一轉,表情沉思狀:“看起來好似一份精品禮物,看看包裝的那麼精美,該不會是生日禮物吧!”
蘇齊劍眉一挑,突然揚起手道:“既然是生日禮物,那送給你們好不好,我就砸到你們腳下就行了!”
噗通!
一見蘇齊動作,張浪兩腿一軟,直接跪倒了地上,聲音發顫道:“大、大哥,你別亂來,會死人的。”
說起張浪,是八大金剛中最奇葩的一個,人膽小懦弱、欺軟怕硬、戰鬥力渣渣、又好色沒骨氣。
但因爲善於溜鬚拍馬,加上心靈手巧、有門製造炸彈的絕技,是以也上位成八大金剛之一,並在虎王面前還十分得寵。
一見大哥這麼幹脆跪了,小弟一時有些愣住了,心頭又是鄙夷又是佩服:老大不愧是老大,跪都跪的比小弟快。
蘇齊眸子一沉,再度揚了揚手中禮品盒:“那你現在知道是什麼了吧!”
“不知道!”
張浪一咬牙否定了,剛纔一見蘇齊到來,膽小懦弱的他一時有些驚慌失措,是以被一嚇腿就軟了,不過此刻已冷靜下來,卻是清楚如何也不能承認。
否則就要這和花花世界告別,去陪廖劍、萬松濤這般兄弟,一起撿肥皂、吃窩窩了。
“不知道,你還這麼害怕,分明是掩耳盜鈴!”
薛琪琪冷哼一聲,杏眼圓睜、殺氣騰騰道:“不用給他廢話,先讓我把他們抓起來,馬上民警、拆彈專家一到、到時拆了這炸彈,若是他做的,裡面自有他的指紋,到時鐵證如山,看他如何抵賴,跑不了他們。”
“我去,警察、拆彈專家都要來了,怎麼辦!”
一聽這美妞聲色俱厲,竟然爆出這麼勁爆消息,張浪、小弟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點了點頭:“逃!”
一旦下定決心,兩人立刻轉身又向車裡鑽去。
此時此刻,便是張浪也想明白,蘇齊說將炸彈扔過去,也無非是嚇她們的,畢竟炸死他們,對方也要犯罪,兩敗俱傷這麼嚴重,除非傻子才幹。
“竟敢逃跑,對嘛,這纔像個壞人嗎!”
一見兩人如此,薛琪琪反而雙眼一亮,甩掉抓着蘇齊的那隻手,穿着恨天高衝了上去。
“喂喂,你不要這麼女漢子好不好,你靜靜的在這貌美如花好不好,打架是男人的事情!”
蘇齊一見,十分頭疼的也衝了過去。
畢竟薛大美女所長,如今踩着兩個恨天高,萬一動起手來扭到腳了怎麼辦,雖然他不介意幫薛大美女揉揉小腳,再一路揹她回家體會那軟綿綿的感覺。
但不知爲何嗎,心底就是不願意她受傷害。
小弟是站着的,張浪跪着的。
因此當張浪剛爬起時,小弟已經衝入了車裡;當薛琪琪衝過來後,便一把抓住了他。
“美妞,別以爲我個子矮,就好對付!”
張浪心頭惡狠狠一叫,偏向於理工宅的他,對於打架鬥毆沒什麼經驗,當即兩手一伸,向前方最飽滿片區域推去。
卻是存了兩個目的,一個是推到這美妞逃走,一個趁機一親芳澤,褻瀆女神!
“咔嚓!”
面對兩隻祿山之爪,薛琪琪沉着冷靜,美眸中不見絲毫驚慌,兩手抓住張浪一隻手掌,再向前一個打垮步,帶着那條手臂用力一擰,只聽咔嚓一聲,祿山之爪脫臼。
“啊!”
淒厲的慘叫在林蔭間迴盪,張浪頓時倒在地上捂着胳膊,拼命哀嚎起來。
啪啪!
拍了拍雙手,看着倒地哀嚎的浪哥,薛琪琪不屑道:“膽子這麼小、身手又這麼差,還學人進黑圈子,你憑什麼啊,老老實實做個好人不好?”
張浪淚流滿面,女神的鄙視並沒有激發他的自尊心,鑽心的疼痛讓他只有一個念頭:“救命、幫我打120!”
這邊戰鬥結束,蘇齊也接近尾聲。
那小弟剛鑽進車裡,蘇齊已經趕了過來,擡腿對着屁股就是一腳,小弟立刻受力向前撲去,腦袋狠狠撞在車門上,一時只覺天旋地轉、七葷八素。
不等他清醒過來,蘇齊抓着他一條腿,如拖死狗一樣,將他拽出車來;抓着頭髮對着車門,哐當、哐當兩下,等蘇齊一鬆手,那小弟歪歪扭扭幾下,也倒在了車上。
薛琪琪轉過身來,柳葉眉微挑:“你太暴力了,雖然是抓壞人,也不能把人打傷。”
蘇齊渣渣眼睛,努嘴道:“好像你那個,比我這個傷的更重吧!”
薛琪琪一看也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過身去。
若是以往,她很少下這重手,只是剛纔那傢伙太無恥了,竟然想對她襲#胸,一個一時沒忍住,用了一招關節技,卸掉了那傢伙一隻胳膊。
薛琪琪正仰着腦袋,突然只覺小手被一隻大手抓住,頓時又羞又氣甩手道:“你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啊!”
女人是最感性的動物,當處在特定的情景裡被感動時,會哭的稀里嘩啦愛心氾濫,也會熱血上涌堅強博愛,甚至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去給別人力量。
蘇齊苦着臉道:“你剛纔不是說要和我手牽手等拆彈專家到來麼!”
薛琪琪一仰頭,精緻的五官有些嬌蠻道:“剛纔是剛纔,現在是現在,我反悔了行不行。”
“我能說不行嗎?”
蘇齊搖了搖頭,一手託着炸彈、一手揹負身後,仰望天空:“怪不得孔大大要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薛琪琪一聽,頓時美眸噴出熊熊怒焰:“蘇齊,你再給老孃說一遍!”
咳咳!
蘇齊乾咳兩聲,仰望天際,欣賞曾今的藍天白雲。
薛琪琪跺了跺小腳,一時也轉過身去。
兩人背對而立,靜默無語,風輕輕從林蔭小道吹過,樹葉沙沙歡呼,陽光下兩道影子越來越近。
蘇齊依舊在仰望天空,但一隻手卻向身後蔓延而去,漸漸碰到了一個小手,頓時一把抓住,緊緊握在手心。
薛琪琪用力抽了抽小手,但某個無賴傢伙卻捏的死緊,根本難以抽出;於是她咬了咬銀牙,脣角忽然現出一抹偷笑,隨後高高揚起秀首、仰望遠處的天際,似乎根本不知小手已被抓住。
陽光下,一對青年男女背對而立,都仰着高傲的頭顱,但大手小手卻偷偷牽在一起。
男孩手中有個精美禮盒,好似將要送給女孩的禮物。
但沒有人清楚的是,那精美的包裝下,卻內藏着死亡的危險。
……
嗚嗚嗚!
英雄的故事裡,警察總是在壞蛋失去反抗之力後才現身,蘇齊雖不是個英雄,但已經三次遇到這種情況了。
當嗚咽、急促警笛聲響起,八一路派出所、連同本段轄區派出所的民警,一起飛快圍住林蔭小道兩段,人人全副武裝,從兩頭包抄過來。
只是一到目的地,看着場中牽手的一男一女,所有人都愣住了,彷彿看到不可思議畫面。
“乖乖,看到了沒有,薛所竟然讓那個男孩子牽他的手了,而且緊緊的握着,連我們來了都不鬆來。”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記得上回誰摸了薛所小手一下,最後被薛所打的臥牀三天,你說這小子這麼捏薛所小手,會被打斷幾根肋骨。”
“你逗比嗎,沒看到薛所一臉甜蜜幸福樣子,分明陷入戀愛中的的女人,愛那小子還來不及了,怎麼會打他。”
“薛所戀愛了、薛所戀愛了,我的女神、我的追求!幫我去向薛所請個假,我的心碎了,沒心情辦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