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贊成!”
“我也贊成!”
……
領頭羊提議,李玉伯、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五個合謀者立時隨聲附和,一個個露出狐狸尾巴,要罷免白飛飛董事長職務,選出新的董事長,近而染指真武道場、摩天大廈這些金窩窩,賺的盆鉢滿貫之後再來財富轉移,移民國外。
“欺人太甚!”
砰的一聲炸響爆出,刀叔一巴掌拍在八人合圍實木大會議桌上,只見一道道龜裂延伸到桌面每一個角落,這一掌厚、兩米寬、八米長的大會議桌,立時四分五裂如刀割一樣變成一片片落地,凜然殺氣如實質一樣從刀叔身上噴涌而出,這位邪道宗師鬚髮根根炸起,眸子精芒四射如實質,一一掃過狼子野心六人,哈哈笑道:“就你們這些無恥之徒,也敢打蘇齊那小子的注意,若是他本人在這裡,你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不過你們算計的也有我家飛飛,老夫不會眼睜睜看着你們一幫無恥小人,用一些卑鄙下流的骯髒手段,逼得我家飛飛走途無路,你們要爲你們的貪婪付出代價。”
轟!
邪道宗師氣息不再收斂,山呼海嘯一樣涌了出來,恍若一座大山一樣壓在每一個人肩頭,刀叔右掌緩緩舉起立時憑空生出一個透明小刀,散發着無堅不摧的勾魂攝魄氣息。
休命刀!
立時褚建國、李玉伯、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全都肝膽俱裂,好似被死神盯上一樣,個個心神俱顫、雙腿不自覺打顫,額頭豆大汗珠滾滾而下,真切感應到死亡氣息。
這一刻,六人剛纔貪婪嘴臉全都消失,眸子裡取而代之的是驚恐,一種面對死亡的本能恐懼。
“刀叔!”
一見刀叔真動了殺機,白飛飛太陰至尊訣運轉,剎那突破氣勢封鎖壓迫,肩頭一晃攔在刀叔面前,神情鑑定無比道:“刀叔,你不能這樣,我會解決這件事情,即便我解決不了,不還是有蘇齊麼,你千萬別亂來!”
“飛飛,叔叔知道你擔心什麼。”
看着這個倔強小丫頭,刀叔煞氣凜然眸子裡閃過一抹寵溺,但態度卻沒有絲毫改變,而是屈指一彈:“但我輩邪道中人,縱情縱性、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管他什麼天皇老子、只要讓我不痛快,一刀砍過快意恩仇,只求一個痛快。這些骯髒的卑鄙小人,讓他們活着只會繼續坑好人,這一次叔叔不能再聽你勸了。至於那小子,我早就告訴過他,他若不能及時趕到,我會用我自己的方法解決!”
“啊!”
一指彈來真氣破空而出,白飛飛本能想要閃避,但彼此實力之間的差距,讓她根本沒有反抗之力,立時被定在了原地,只能焦急大叫:“刀叔,不要、千萬不要!我和他們是商業糾紛,輸贏各憑自己手段,今天我落了下風,是我識人不明、咎由自取,我一定會憑自己手段找回來,你不要這樣。”
雖然明知道刀叔爲自己好,但受過國內外高等教育,接受現代文明教育的白飛飛。
對於刀叔這種取人性命的快意恩仇江湖做法,還是本能的排斥不贊同。
“對、對,我們是商業糾紛,不至於要人命,你若敢殺我們,就是觸犯法律,事情就大了!”
“你若現在動手殺了我們,以後白飛飛名稱徹底臭了,誰還敢和她合作做生意!”
“對、對,你不是疼愛白飛飛麼,爲了她的前途未來,你絕對不能動我們,否則我們死在這裡,她也脫不了干係!”
“別以爲你一個人你那個抗下去,她要跟着去坐牢!”
“利害輕重都給你說了,你別在這裝橫充楞嚇唬我們,我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不信你一把年紀了,還會冒着被全國通緝的風險,敢對我們下手,要殺我們你來啊!”
李玉伯、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都是身價數十億人物個,個個都經過不少大風大浪,雖然心頭恐懼無比,但一個個也發動口才、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稱述厲害,反過來還有威脅,一個個並不敢想相信對方會動手。
只有褚建國眸子深沉不時望向門外,讓人不知他想些什麼。
“死到臨頭,還如以往無恥,受死!”
一見六人死到臨頭,一個個還如此張狂,刀叔仰首一陣大笑,立時反手一甩,掌中那柄真氣所化休命刀,立時一分爲六,朝六人電射而去。
休命刀!
刀出,命休!
有命休矣!
“不要!”
努力衝擊封鎖穴道的白飛飛,一見那六把休命刀,立時焦急叫了起來,卻也阻止不得。
“啊!”
方纔還以爲刀叔裝腔作勢的李玉伯、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立時個個癱在了桌椅上,心神肝膽俱裂之下,再也做不出任何反應,只有刀光在眸子越來越近。
“錢小姐、喬董,救命!”
生死一發之極,領頭羊褚建國再也顧不住矜持,不自覺雙眼一閉、扯着喉嚨大喊起來。
轟!
一直緊閉會議室大門轟然打開,有股風浪吹了進來,那風狂暴、貪婪、嗜血、卻又透着剋制,眨眼間充斥整個會議室,而六炳‘休命刀’也詭異迎風而散。
“武道宗師!”
如雙刀之眉一縮,轉身看向大門出,沉聲道:“既是一代宗師,又何必藏頭露尾,現身吧!”
“既是一代宗師,又何必對這些普通人出手!”
一個板寸頭、身材中等、五官尋常、身形精瘦青年踏步而入,他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然而精亮的雙眼狂暴而又貪婪,給人一種極不舒服感覺,只見他大步流星進入會議室,隨意坐在一張凳子上,咧嘴哈哈一笑:“我只是個配角,有什麼你們可以和兩個主角談,切記不要再隨意動手,我要確保在數衆人安全!”
‘安全’二字咬重了一些,卻透着一股不用質疑口氣,好似只要他在場,就能防止一切意外發生。
刀叔眸子一沉、身形一閃立在飛飛面前,同時解開了她穴道;能夠無聲無息潛伏在外邊,並且還沒被他發現,這個年輕人修爲,已經不再他之下。
現在想殺六人已經做不到,最要緊是保護飛飛安全。
“呼!”
死亡威脅接觸,李玉伯、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不自覺鬆了一口氣,一個個癱在座位上大口大口喘氣,全都感激看向這突然出現的寸頭青年,但對方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哈!”
褚建國也長長出了一口氣,詫異掃了板寸青年一眼,隨即朝五個狐朋狗友一打眼色,起身高喝道:“諸位,讓我們歡迎玉龍集團兩位新的董事錢霏雨小姐、餘永僑先生!”
“歡迎錢霏雨小姐、餘永僑先生!”
李玉伯、孫九星、王龍平、張瀚、袁成海也全全都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如今見保鏢一出場、該正主現身,立刻全都起身高喝,雙手啪啪鼓掌起來。
啪啪啪啪……
在六人掌聲之中,兩個衣着華麗人影踏步而出,一個依舊是機車範十足、美豔中透着野性的錢霏雨,一個是頭髮梳的根根向後、帶着一副大墨鏡、白西裝、花襯衣、白皮鞋打扮的花裡胡哨、如同老嫖客的餘永僑,也是江南會本年執事。
錢霏雨嘲諷掃了立在原地白飛飛一眼,美眸中射出凜然殺機:
這個小婊子今天栽了,不怕那個煞星不回來找場子,到時就是他死無葬身之地之時。
餘永僑夾着雪茄,環顧四周仰首閉目,直覺整個人要飛了起來:當初白正天活着,要他永遠不能踏足南明,如今不但來到了南明,而且愛來到了白正天一手創辦的玉龍集團,而且這個集團馬上就要收歸麾下,想想都有種大仇得報的飄飄然。
“錢霏雨!”
一掃在場兩人,白飛飛有些愕然,猛然衝破自身穴道,目光落在餘永僑身上:“餘永僑,你也來了,想不到這場陰謀背後,你也是一個幕後主使者!”
錢霏雨在幕後搞鬼,這個她早就收到消息,至於餘永僑也參與,卻是出乎意料之外。
本以爲上次被蘇齊收拾之後,這傢伙老實許多了,沒想到依舊念念不忘報復!
“喬董聞名天下,在數大家都認識!”
褚建國快步走到餘永僑跟前,一臉諂媚笑道:“有一點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這一次暗中收購玉龍集團股票的,不但有喬小姐、而且還有喬董,如今玉龍集團百分之二十八點五的股票都在喬董手中,比白飛飛百分之二十五股票更多,他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大股東,這一次重新推選玉龍集團董事長,選的不是我、也不是錢小姐,而是選的喬董。”
“哈哈哈!”
仰首一陣大笑,目視眼前仇人之女想法,餘永僑夾着雪茄噴出一口煙霧,仰首不屑道:“小丫頭,你是不是以爲上一次被那小子算計之後,我就不敢再來南明瞭。笑話,連白正天那個惡魔,當初我都沒放在心上,還會怕一個乳臭未乾小兒的威脅。哎,白正天創立玉龍集團多久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不知他活着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玉龍集團會落入我的手中,哈哈哈……啊!”
“閉肛!”
突然一個雷霆炸響在會議室,會議室中間也突然多出了一個衣衫獵獵年輕人,他眸子黝黑深邃似乎藏有無盡秘密,脣角一挑生出邪笑:“大家還未舉手表決呢,現在飛飛還是玉龍集團董事長,哪輪到你在這裡大放厥詞。還有,作爲一個幕後煮屎者,你能不能閉上你的肛門,並且不要笑得像殺豬一樣,因爲這樣空氣中會有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讓我心情很不好很憂傷很自責,自責上一次爲什麼心慈手軟沒弄死你,讓你又有機會跑出來興風作浪、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