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憑一個小小武者手裡的儲物袋,你就想着翻身不成?”李大供奉戲謔道。
“翻身不翻身的倒是不一定,不過逃個小命已經是不成問題了。”有了歐陽雪菲的儲物袋,林雲立刻心安了不少,語氣也是變得堅定起來。
“大言不慚!”李大供奉怒極而笑。
一個已經被自己打得重傷的靈者,只是得了一個比他更弱之人留下的儲物袋,就敢公然和他一個靈師叫板。要是那儲物袋裡真有什麼珍貴之物,足可以對他靈師構成威脅,那兩個女娃爲何又要倉皇而逃呢。
“是不是大言不慚,接下來你就知道了。”林雲淡淡一笑,啪的一聲將手裡的凝鐵劍扔在了地上,隨即手腕一抖,手中又是多出了一柄利劍。
這柄利劍只有三尺三長,十分的細窄,重量也是輕巧無比,尤其那劍柄上留着一串紅纓,好似是爲女子量身定做的一般。唯一有些異常的是這劍刃之上透着一股火紅之色,好似剛是從鍊鐵爐裡鍛造出來似得。
“封印了一絲烈焰的極品法器?”李大供奉眼神微微一凝,有些吃驚。
只是一個小小武者的儲物袋,竟然擁有如此珍貴的一柄法器,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這極品法器價值起碼上萬元石,更是帶上了烈焰,都抵得上一件最便宜的寶器了。
就是他堂堂的靈師,手裡也只有一件寶器而已,還是有所損傷,殘缺的那種,這還是他耗盡了家財買來的。一想到這裡,李大供奉的眼神又是縮緊了一些,說不得那兩個女娃有着驚人的身份背景,不然斷然是拿不出這麼珍貴的東西的。
“你有寒冰法術,我有烈焰利劍,你說我們誰輸誰贏?”
林雲淡淡一笑,陡然雙眸深處一道寒光乍現,盡是濃郁殺意。接下來的一擊將是他重傷這靈師的最好時機,也是他趁機逃走的最後一次機會,決不能有失。
“哼!既然你小子這麼快想死,本座現在就成全你。”
呼的一陣狂風大作,磅礴浩瀚的靈力幾乎是在頃刻間就是從李大供奉的體內爆發了出來,黑色靈氣翻涌,凝成了絲絲冰寒霧氣,四周方圓數丈的溫度都是在此時驟然下降。
“天寒冰槍!”
李大供奉一聲大喝,雙手翻出一個古怪的印記,旋即雙手之間就是多出了一柄散發着刺眼光芒的黝黑長槍,同時天地四周的冰寒霧氣急速的凝聚成了一滴滴的水滴然後灑落在了長槍之上,立時就是凝結成了冰點,而後融成了一層冰層將長槍包裹了起來。
“死來!”
冰寒長槍凝聚而成,李大供奉好似也是頗費了一番力氣,整個臉色都是憋着漲紅起來,沒有任何的停歇,冰寒長槍一探,立刻化爲一道寒光徑直的朝着林雲所在的位置就是刺了下去。
冰寒長槍所過,滾滾寒氣擴散開來,彷彿這片天地都是變成了冰天雪地。堂堂靈師的全力一擊,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強大,光是看其鋒芒的氣勢,任何武者見了都是心頭髮憷,只留下一個心思那就是拼命的逃跑。
不過面對李大供奉的再次冰槍一擊,林雲卻是沒有任何迴避甚至閃躲的跡象,只是微微擡了擡頭望了望那長槍所向,斜眼看了看那剛是癒合好的右臂,深吸了一口大氣,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給我爆!”
啪的一聲,烈焰細劍換在左手,右手卻是緊接着捏住了一張符紙,狠狠的朝着冰寒長槍拋了過去。
轟!
一聲驚人的巨大聲響,符篆剛是拋飛了出來就是一道道紋路從符篆上閃動了起來,繼而化爲一股狂暴的風浪朝着冰寒長槍席捲而去。
“哼!小小符篆就想攔住本座,真是癡心妄想,給我破!”
李大供奉冷哼一聲,手中槍柄猛然用力,刺眼的寒冰槍尖陡然一陣微顫,速度倍增,眨眼之間便是刺中了剛是席捲而來的風暴中心,只是輕微的刺啦一聲就是將本是氣勢駭人的風暴轟擊的七零八落,化爲淡淡微風朝着四方飄蕩而去。
趁着冰寒長槍刺破了狂暴的風浪,林雲又是手指輕輕一捏,卻是多出了一粒金光燦燦的丹藥,而後輕輕一彈,就是落入了口中,隨即咔咔咔一陣精鐵碰撞之音,整個右臂之上,暗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一層宛如精鐵的鱗片便是覆蓋在了肌膚之上。
“九殘劍!”
林雲橫眉一豎,雙目圓瞪,一臉的怒火中燒,左手猛然一轉,手中的烈焰細劍就是帶起一股炙熱的氣浪狠狠的劈砍在了右臂之上。
倉啷一聲,頓時一陣火花四濺,一股巨大的反彈之力震得已經是極品法器的烈焰細劍都是微微發顫,而那精鐵手臂也是一陣咔擦之聲,無數道細如蚊蠅的裂紋爬滿了手臂。
嗡!
又是一聲劍吟響徹,一條火焰長龍攜裹起一股莫名的威壓好似一條騰空萬里的火龍,以雷霆之勢撲向迎面而來的冰寒長槍。
“什麼?”
李大供奉剛是準備趁勢發力,一舉將冰寒槍尖刺進林雲的胸膛,卻是陡然聽得一聲大喝,旋即眼前一花,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一股極度致命的恐懼感襲上了心頭。
嘭!
一聲巨響,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肆虐而開,狂風所過,林雲穩穩站立的雙腳都是猛然深陷下去了一尺有餘。而胸前正對爆炸掀起的衝擊,血肉焦灼,大片大片的鮮血流淌了下來。
“啊!”
另外一邊陡然一聲悽慘的吼叫,一塊塊已經烤熟散發着肉香的血肉拋飛上了半空,而後嘩啦啦的灑落了一地,李大供奉的身形猛然一個踉蹌,蹭蹭蹭倒退了十幾步,終於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了下來。
“這一擊沒有能徹底殺死一個靈師,實在是有些可惜。”林雲看着慘叫不止的李大供奉,面露凝重之色。
不過隨即也就釋然,能一擊斷了靈師一臂,已經足夠讓他趁機逃走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和他一樣,斷了一臂還能無所顧忌的繼續爭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