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巍峨的城池,城牆足有百丈多高,整個牆體都是呈現古銅色,好似在泥土燒製而成的牆磚之上又是塗抹了一層其他東西,令其感覺如同精鐵一般的堅硬,同時古銅色之上還有着淡淡的元氣波動,一條條的紋路如同藤蔓一般遍佈整面城牆。
而在城牆的後面,黑壓壓的一片黑影,一排排一列列的甲士肅穆而立,身披盔甲,手持利劍,放眼望去,長寬足有十餘里的城牆上盡是他們的身影。
而在城牆之下,同樣有着一羣人,身上統一穿着藏綠色的長袍,約有千餘人的規模,雖然人數比起城牆上的甲士少了不知多少倍,可是那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更勝一籌,以至於那城牆上本是佔着人數優勢的甲士都是面色凝重,好似極爲的害怕和驚恐一般。
城牆之下,藏綠色長袍的人羣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精神矍鑠的站在了最前頭,冷冷的盯着城牆上的人羣,冷喝道:“老夫乃柳家柳成歸,速叫你們的國主出來,老夫倒是想要問問,成百上千的女子進了你們大旗城,怎麼就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了。”
城牆上的一位身披銀色盔甲的甲士眉頭一皺,冷冷的盯着下方,冷喝道:“你們柳家難道想造反不成?公然圍攻大旗城,你們就不怕誅連九族嗎?”
“呸!大旗國是你們旗家一家的嗎?不,是我們千千萬萬家族的,老夫這次前來就是代表着大旗國所有的家族、宗門前來問一問,你們旗家到底是不是草菅人命,幹盡了喪盡天良的壞事。”柳成歸怒喝道。
“你們難道沒有妻女嗎?若是你們的妻女平白失蹤了,你們是什麼感想?”
“城牆上的朋友,你們一定是聽說了,大旗國短短的一年時間裡,已經有着數萬女子無故失蹤,而且全都是消失在了大旗城裡,難道你們就無動於衷嗎?”
“你們難道也和旗家同流合污了嗎?難道他們做的壞事也有你們一份嗎?”
頓時柳成歸身後的衆人紛紛呵斥起來。
隨着城下衆人的怒喝,城牆上的甲士們隱隱有了**,更有一些人微微低下了頭,眼中閃爍不定,似是很害怕直面城下的人一般。
“和這些人廢什麼話啊,大旗軍聽令,秣陵郡柳家以下犯上,乃謀逆之罪,盡誅九族,現在給本王殺!”忽而一聲冷喝從城中傳了出來,隨後一道身影騰空而起,朝着城牆這邊飛了過來。
城牆上的銀色盔甲士聞言頓時眉頭一皺,狠狠的一咬牙,腰間的長劍猛然一拔,指向城下的衆人道:“大旗軍聽令,柳家觸犯鐵律,乃謀逆之罪,給本將軍誅殺殆盡。”
“是!”
城上的衆甲士微微一陣猶豫,便是本能般的一聲大喝,隨即紛紛拔出腰間的長劍,更有一些人開始雙手掐訣,身上絲絲的元氣波動呈現了出來。
“哼!你們旗家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也好,那就見一見鮮血,也讓你們旗家知道,這天底下可不是你們旗家說了算的。”
柳成歸冷冷一笑,隨即手臂一擡,而後猛然揮下,頓時身後的上千人紛紛身上升騰起了強悍的氣息,一道道雄渾的元氣波動散發了出來,隨即一個個騰空而起。
“嘶!”
“好可怕!”
頓時城上的甲士大部分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有的驚恐的尖叫了起來。
這千餘人竟然修爲最差的都是武師,爲首的幾十人更是身上有着淡淡的金光乍現。
而他們呢,雖然人數足有十幾萬,可最高的也纔是初入武師而已,大部分還都是武者。接下來若是正面交鋒,絕對是一面倒的屠殺,而被屠殺的對象就是他們。
似乎感受到了衆甲士的害怕,從城中騰空而來的這位男子冷冷一喝,大吼道:“大旗軍聽令,誅殺逆賊。膽有臨陣退縮者,格殺勿論,妻女統統貶爲奴隸。”
“殺!”
“殺!”
“殺!”
終於城牆上的衆甲士連連爆發出了三聲大喝,身上的氣息盡數的涌動起來,與城外騰空而來的千餘人轟然對撞在一起。
“哼!旗站元,平日裡數你最爲惡毒,壞事做盡,今日老夫就替天行道,先滅了你。”
柳成歸冷冷一笑,袖袍一抖,整個身子騰空而起,嗖的一聲就是撲到了城牆之上,手中一柄利劍一揮,頓時一道數丈的劍芒就是直奔那自稱本王的男子而去。
“哼!你們柳家造反,你以爲我們旗家沒有防備嗎?”
旗站元冷冷一笑,面對鋒利而至的劍芒沒有任何的閃躲,手臂一擡,一股元氣涌動了起來,而後化爲一條鎖鏈啪的一聲砸在了城牆之上,而後大喝道:“天棋百星陣,起!”
嗡!嗡!嗡!
頓時古銅色的城牆上一道道光芒閃爍了起來,足有百個如同星辰一般的光團閃耀了起來。
“哈哈哈,給我殺!”旗站元一陣大笑。
可是隨着他的大笑落下,那閃爍着的光團依舊在不斷的閃爍,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反應,而此時唰的一聲,柳成歸的劍芒如同一道流星疾如閃電一般的撲了過來。
“啊!”
旗站元頓時嚇了一跳,急忙身子一躲,頓時噗嗤一聲,一股血柱噴涌了出來,而同時一隻手臂帶着血跡拋飛了出去。
“你們旗家做盡了壞事,已經惹得天怒人怨,現在所有大旗國的人都恨不得生吞了你們,又怎麼可能幫着你們佈置法陣呢?”柳成歸冷笑道。
“難道?你們…好,好得很,原來你們早就勾結在一起了。這次算本王栽了,你們等着,總有一天,本王一定要將你們統統殺光,柳家,齊家,李家,落家,凡是大旗國數得上的家族,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旗站元眼珠一轉,隨即臉色一陣恍然,冷冷的瞪了柳成歸一眼,身形一縱就是朝着城中慌亂的逃去。
“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個時候,你們還躲在後面嗎?”柳成歸冷冷一笑,忽而扭頭看向城外的某個方向。
“如此拙劣的反間,他…媽的竟然信了,腦殘的旗站元果然一點都不假啊。”
“既然人家都發話要殺我們了,那我們豈有坐着等死的道理啊。”
“那就殺吧,將旗家的人徹底從這臨海域上抹除。”
轟隆隆!轟隆隆!
一陣地動山搖的巨響,一片片的白雲遮擋之下,一艘艘的巨船漂浮了過來,船頭之上赫然站立着一道道身影,均是身上散發出雄渾的氣息。
巨船緩慢的漂浮到了城池之上,頓時一道道身影落了下來,足有數千之多,均是各個武師修爲,片刻間,十幾萬的甲士就是死傷大半,剩餘的則是紛紛跪地求饒,放棄了抵抗。
城外極遠處的一座高山之上,此時有着一羣人簇擁在了一位俊朗金袍男子跟前,而在他們的身後不遠處,一顆參天古樹上,一道黑色的影子緊緊貼着樹幹,面露驚異之色:“這旗站山怎麼沒有動靜啊?眼睜睜的看着大旗城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