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漣漪不斷的朝着四方擴散,可是旗站山的臉色卻是微微有些難看起來,因爲他看到,他的巨山竟然在太陽的灼燒之下,體型越來越小,好似被不斷的灼燒吞噬了一般。
“難道你也是六絕天才不成?”頓時旗站山想到了一種讓他極爲不安的可能。
對於林雲乾淨利索的滅殺了他身邊的四個武宗,他是一點都沒有太在意,因爲他也可以,而且一些強悍的武師也能夠做到,因爲他身邊的這四個武宗只是最普通的武宗而已。
最讓他淡定的還是他剛剛從天絕塔裡出來,獲得了六絕天才的稱號,這等稱號可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就算是臨海域,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可是剛纔的一擊過後,他赫然發現,他的想法有些太過簡單了。或許人家就是衝着他這個六絕天才的稱號來的。
“你到底是何方勢力?你就不怕天羅武院的沖天怒火嗎?”旗站山冷喝道。
“天羅武院?呵呵,只要殺了你,就算是天羅武院來了又如何?六絕天才是個寶貝,可若是六絕天才的屍體,那就是一堆殘渣而已。”林雲冷冷道。
“果然!”
旗站山聞言頓時心中一沉,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眼前之人定是與天羅武院齊名的其他勢力派來殺他的,因爲只有那幾方勢力纔有這等本事派出六絕天才這等強悍的對手出來。
“看來你也是有着六絕天才的實力了。”旗站山眼神陰沉,兩隻眼睛狠狠的盯着林雲,一股沖天的殺意升騰了起來。
六絕天才之所以受人追捧,受到各方大勢力的關注,不僅是六絕天才的實力強悍,可以越級而戰,更在於他的鳳毛麟角,在於它的百年一遇。
可是現在竟然遇到了同樣和他擁有着六絕天才稱號的人,那麼生死一戰不可避免。在他看來,六絕天才有他一個就足夠了,不需要那麼多人。
“今天你必死無疑!”
旗站山眼中殺意涌動,旋即他直接袖袍一揮,伸出的手掌收了回來,隨即猛然雙腿轟然跺地,再次一股兇悍的氣息升騰了起來,滾滾元氣波動竟是在其頭頂之上盤旋了起來,好似有着什麼東西在孕育着一般。
轟隆隆!轟隆隆!
終於滾滾元氣凝聚成形,化成了一道足有數十丈之高的身影,身披金黃龍袍,頭戴金冠,宛如是世俗中的帝王一般,散發着高不可攀的尊嚴氣息,兩隻眼睛如同俯視着螻蟻一般俯視着天下蒼生。
“身影?難道又是什麼功法或者秘術嗎?”林雲冷眼觀瞧,暗自想道。
嗡的一陣巨顫,帝王一般的身影終於徹底凝聚了出來,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充滿着惶惶之威,霸道絕倫的氣息,排山倒海一般的朝着四方席捲而出。
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威壓散發出來,就是那大旗城中廝殺不斷的吼叫都好似受到了影響,其中有着一些人好奇的朝着這邊觀望了過來,露出一絲深深的忌憚之意。
離着這麼遠都是極爲的心驚和膽顫,若是近距離的接觸,甚至直接承受這股威壓,那豈不是如同螻蟻面對天威,死路一條。
“你應該感到慶幸,這次我施展的那是天皇武聖的秘法,牽引了他的一絲威勢下來。也就是說現在你面對的乃是一位武聖。在有生之年,你能目睹武聖的容顏,也該死而無憾了。”旗站山挺身而立,面色莊嚴肅穆,眼中充滿了憧憬之意。
而在其頭頂上的那所謂天皇武聖虛影,兩隻眼睛微微轉動了一下,隨即整個身影就是活了過來,如同一個真人一般微微低頭,俯視了下來。
轟隆隆!
陡然一股絕大的威勢自天皇武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而林雲此刻身處那霸道氣息的正中心,忍不住雙眸一縮。
這天皇武聖的威勢絕對不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武聖或者靈聖威勢差,甚至更甚,因爲此刻的天皇武聖好似真的真身降臨了一般。
“天皇拳!”
天皇武聖一聲怒吼,那巨大的身影籠罩之下,一隻碩大的拳頭轟然落下,攜裹起來的滾滾元氣,遮天蔽日,宛如再次有着一座巨山降臨了下來。
這一拳轟擊而出,看似沒有任何的花俏,只是如同一個正常的男子伸出一拳,可是其中攜裹着的巨大威勢,已經強悍到了極致,恐怕任何生靈在這等可怕的力量轟擊之下,都是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是放棄抵抗,任人宰割。
林雲擡頭,望着頭頂上轟然落下的巨大拳頭,遮天蔽日一般,幾乎將他可能逃走的所有範圍都是籠罩了起來,隨即眉頭微微一皺,便是手腕一抖,金鵬劍緊緊一握,而後撒手拋了出來。
“今天你也算是有幸了,有幸見識到了天眷功法,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吧。”林雲冷冷道。
嗡!嗡!嗡!
金鵬劍幾聲悅耳的劍吟,鏘鏘幾聲劃過幾道詭異的弧線,噗嗤一連串的血柱噴涌,一股莫大的威勢從天而降,轟然融進了金鵬劍中。
轟隆隆一陣地動山搖一般的巨響,攜裹着莫大威勢的金鵬劍與沖天而降的拳頭轟然對撞在一起,
兩者相撞的瞬間,天地彷彿都是被撞碎了一般,震耳欲聾般的轟隆聲,鋪天蓋地的傳出,連帶着極遠處的大旗城都是受到了波及,隱約其中的慘叫聲更多了一些。
狂暴的衝擊波肆虐不止,頓時大旗城中的衆人終於有着一些人驚醒了過來,尤其一些跟隨着旗站山而來的那些武宗們,紛紛露出了驚駭的神情。
那個狂暴波動的方向,可是有着旗站山留守在那裡的,這豈不是說現在旗站山這位六絕天才都是遇到了強敵。
什麼人敢對一個六絕天才出手啊,難道就不怕天羅武院的瘋狂報復嗎?若是出手之人真的不用顧忌的話,那隻能說明來人肯定是和天羅武院齊名的另外一方甚至是幾方勢力。
一下子,所有人的心情都是從興奮的天上降到了絕望的低谷,紛紛悔恨其剛纔的決定來,實在是有些草率了。
現在已經是臨海域幾方大勢力的博弈了,而他們統統都是大勢力手中的棋子,任意的揉捏,任意的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