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三斤少爺,我們幾個都在睡覺,怎麼可能知道幾位的談話呢。”
“冤枉啊,冤枉啊,只是小人突然做了一個噩夢而已啊,實在是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們幾個都是武者啊,我們苦役住的地方又很偏僻,四周無人,我們…我們怎麼可能聽得到那麼遠的地方啊。”
三個苦役又是哭訴了起來。
“額!”
一陣哭天喊地的冤枉將金三斤從震驚中拉扯了回來,皺了下眉頭看向林天河道:“林叔叔,你確定沒有看錯、聽錯嗎?他們三個真的有異常?”
“在我的法陣之下,別說人了,就是螞蟻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林天河十分自信道。
“咳咳咳,還是說說這三個苦役的事情吧。”
林雲急忙一陣咳嗽,岔開了話題。因爲他可是察覺到了金三斤不僅是吃驚於三個苦役的事情,更吃驚於林天河口中的法陣。
天陣師,這個身份還是太敏感了,不能讓別人知道就別讓別人知道,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警惕和敵視,尤其對於一個大族而言。
“額!接下來你們三個就看着辦吧,這三個老東西就知道哭啊哭,什麼都不肯說,我可沒有辦法讓他們開口。”林天河微微一愣,隨即無奈道。
“不開口,哼!到了小爺這裡,就沒有不開口啊。打,往死裡打,我就不信他們不張嘴。”金三胖擼起了袖子擺開了雙臂道。
“冤枉,冤枉啊!”頓時三個苦役又是大叫起來,更是如同僕婦一般的躺在了地上打滾。
“額!”頓時金三胖一愣,一時手足無措。
“哼!”
林雲眉頭一皺,冷冷一哼,腦海中的天龍星轉動起來,頓時嘴鼻之間一股細小的漣漪震盪了出來。
“噗嗤!”
頓時三個苦役紛紛口吐鮮血。
“咦?”林雲雙眸一縮,神色凝重了起來。
他想着先重傷他們,再利用天心星窺視他們三個人的記憶,結果沒想到這三人的身上好似有着什麼東西形成了一層屏障,阻止着他的窺視。
“殺了我們吧,反正我們幾個都是苦役,和奴隸差不多,都是賤命一條!”
“我們不活了,老朽爲金家幹了幾十年的活,結果老來飛來橫禍,真是造孽啊。”
“我們不服,我們不服啊,我們辛辛苦苦伺候金家幾十年,究竟做錯了事,要如此的欺凌我們啊。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啊,難道偌大的金家就可以如此的欺負人嗎?”
三個苦役受傷後一陣驚恐的萎縮,接着便是更加大聲的哭喊起來。
“雲哥?你…不問清楚,就殺他們?是不是有些過了?”這時金三斤終於忍不住出聲道。
他們金家,家大業大,金家的人,隨從,僕役,苦役,以及各種拐彎抹角關係進來的人,真的是不知凡幾,可是金家有着非常嚴格的防範,每一人都經過金家的嚴格挑選,認真篩選,就是進入金家之後,也會時時刻刻被侍衛們緊盯着。
防的就是其他勢力可能潛入的奸細。
三個苦役,辛苦工作了幾十年,從來沒有出過什麼差錯,會是奸細嗎?就算是奸細,他們這些苦役只能在礦洞裡挖礦,又能傳遞什麼有價值的消息?又能策反哪裡有本事的人?又會有哪方勢力找那麼幾個“毫無價值”的奸細啊?
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他們似乎沒有任何成爲奸細的能耐。
沒有可能,那會不會真的是被冤枉的呢?
“哼!不說是吧?有人動了手腳,防止被人窺探是吧?很好,那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甚至是酷刑。”
林雲此刻卻是沒有理會金三斤的猶豫,冷冷一笑,手腕一抖,取了一柄長劍出來,唰唰幾下就是挖了一個一人高的深坑,而後五指一抓,砰的一聲,就是將其中的一個苦役扔了進去。
“現在說還有活命的機會。”林雲冷冷道。
“小老兒…小老兒不知道你們要小老兒說什麼?小老兒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被嚇醒了,結果就被你們抓來了這裡,冤枉…小老兒是冤枉的。”深坑中的苦役臉色有些蒼白,顫抖的說道。
“三胖,去找一些水銀來。”
林雲對着金三胖說了一聲,又是蹲下,貼近了苦役的耳邊,冷聲道:“我有一個朋友,他有一種特殊的嗜好,殺人,可是你知道他怎麼殺人嗎?”
“小老兒…小老兒真的是冤枉的。”苦役繼續害怕道。
“首先呢,先讓人埋在土裡,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頭頂用刀割個十字,把頭皮拉開,然後向裡面灌水銀下去,於是埋在土裡的人會非常的痛苦,整個人都會奇癢難止。”林雲道。
“那…那又怎麼樣?”苦役又害怕又好奇的問道。
“很癢就想找個地洞鑽啊!結果,咦?頭頂上不就有個洞嗎?哇!於是整個人皮都不要了,使勁的鑽啊鑽啊,終於啵的一聲鑽出來了,整個人都是光溜溜的,再也不覺得癢了,一陣的舒服,簡直就是享受,可是呢,地裡就只剩下了一張皮嘍。”林雲道。
“啊!啊!不要,不要,不要啊!”頓時苦役嚇得臉色蒼白,驚叫了起來。
“雲哥,水銀找來了。”這時金三胖走了過來,手裡提着一個水瓶。
“不,不,我說,我說!”終於苦役盯着金三胖手裡的水瓶,臉色蒼白的嚇人,忍不住的大吼了起來。
“住嘴!不準說!”
“想一想你的家人,你想害死他們嗎?”
陡然其他兩個苦役聞言急忙大吼。
“啊?”此刻的金三斤卻是心中猛然一沉,他們三個真的是奸細。
看着他們可憐的樣子,又是翻來覆去的想他們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爲奸細,內心已經是同情他們了,已經是下定了決心,只要真的動刑,他就會出面求情,。
結果沒想到,只是嚇唬了一下,還沒有真的動刑呢,這奸細就慫了,雖然現在還沒有具體說什麼,但是剛纔那求饒的叫喊已經是表明了他們的身份。
“啊!”聽到兩個同伴的呵斥,深坑裡的苦役頓時一個激靈,急忙將嘴巴閉上,臉色凝重,看樣子將上下牙齒咬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