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小小的宿舍房間裡,都是牛喘,混雜着郭蘭淺淺壓抑的輕哼。溫婉典雅的知識女性就是不一樣,郭蘭的這聲音,柔軟的每一聲都要讓二蛋瘋狂,就像那首《夢中的婚禮》鋼琴曲,已經深深地烙進了二蛋的心裡。
第二天,天還沒亮,剛進入夢鄉的二蛋就被郭蘭咬醒了過來。縣委大院呢,得注意影響,要是大清早的,讓別人看到一個男人從還沒結婚的郭蘭屋裡出來,還不知會被傳成什麼樣呢。套上了短裙,簡單地梳洗收拾了一番,郭蘭悄悄地準備出門先探視一番。光溜溜的玉女穿衣服,就在眼前,本來睡意朦朧的二蛋登時精神大振,少不了又上下其手一番。
清晨的大院,到處靜悄悄的,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們還沒起呢。兩人拉着手,慌忙的出門下樓。逃出大院的那一刻,兩人都覺的一陣快意輕鬆,好像小孩子做了什麼壞事沒被發現似的,禁不住相視大笑起來。
找了家早點鋪吃了早飯,郭蘭帶着二蛋去了兩家自助銀行點,取出了三萬塊的現金,這才依依不捨得去上班。晨光中,看着短髮清爽的郭蘭,二蛋現在覺得原來這小妞竟然是如此的漂亮好看,動人心魄,白皙的肌膚,大大的眼睛,翹翹的鼻子,還有那淡淡的書香氣。
兩人正你儂我儂的深情凝望着呢,電話響了。二蛋摸出來一看,竟然是尚喬恩。這麼早!這小妞,竟然如此亟不可待,主動來電話了,二蛋不由咧嘴一笑。
“又是哪個小美女啊,瞧你樂的。”郭蘭不禁嘟着小嘴嬌嗔道。再知書達理的女人,也愛吃醋,沒辦法,這是天性。
“嘿嘿,不是,是我在交通局佈下的暗探,情報來了。”二蛋一樂,接通了電話。郭蘭心裡倒是疑惑的很,這個二蛋小子,向來不按常理出牌,他啥時候又在交通局安置臥底了啊。
尚喬恩也不知自己是咋回事,可能是太想得到二蛋的貨源渠道了還是咋地,早上到了辦公室,一見到劉工來了,就趕緊出門,跑到女衛生間,偷偷撥通了二蛋的電話,通風報信。
郭蘭上班去了,二蛋把三萬塊錢紮好,放在隨身的包裡,直奔交通局。尚喬恩見二蛋進來,悄悄地衝着裡間指了指,然後進去通報。
裡面傳來一個驚訝的聲音:“誰?田二蛋?白洋澱來的?說我不在!”
“人就在外面呢,”尚喬恩道。她不明白,劉工爲啥一聽白洋澱來的人,就這麼不感冒,好像人家欠他錢似的。
“劉工,咋對我們白洋澱有成見咋地,”二蛋進了門,笑吟吟的道,也不客氣,一屁股在劉工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白洋澱,白洋澱,哼哼……”劉工好像氣性還不小,哼哼的,瞅了二蛋一眼,頭就扭向一邊,望着窗外。二蛋一打量眼前這位,嗯,預想的不錯,帶着黑框眼鏡,頭髮不長,還有點自來卷,已經夾雜着許多灰白頭髮了,四十多歲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搞專業技術的。
尚喬恩拋給了二蛋一個無辜的眼神,轉身出去了。劉工,那在局裡是出了名的清高、有性格,脾氣上來了,連局長都不甩,不過沒辦法,人家有本事在身呢,靠手藝吃飯,有這個資本。看劉工這個態度,二蛋這小子的事,恐怕沒啥戲,不被狼狽的趕出來,恐怕度算好的了。
二蛋一瞅這架勢,咧嘴一樂。那還要說嗎,癥結就在那個圖紙呢。這也不能怪劉維,白洋澱小氣的氣人,不給錢不說,一度還天天來討圖紙,想吃免費的午餐,那可能嗎,那可是自己下班後天天熬到半夜,一筆一筆做出來的圖紙,最起碼的辛苦錢也該給點吧。
啪啪啪,桌面上幾聲脆響。劉工好奇的扭頭一瞅,嗬!眼前這個眉花眼笑的小子,竟然甩手掏出了三紮大鈔,碼在了桌子上。
這……這咋個意思?劉工詫異的望着二蛋,滿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萬塊,一分不少,劉工,白洋澱鄉村公路的圖紙,您還都留着吧。”二蛋說着,把三萬塊推到了劉工的眼前。
劉工瞅了一眼三紮大紅票子,目光又回到了二蛋的臉上。“田二蛋,白洋澱有錢了?這錢,
是鄉里出的還是村裡出的?”
“都不是,”二蛋道,“我自己借的,劉工,圖紙還在不在。”
劉工盯了二蛋好一會,這才仰回了身子。“好小子,氣魄不小啊,不過,就你們白洋澱,說實話,就算是給了你圖紙,要修成路,恐怕也是沒什麼戲,你只是個大學生村官,犯得着冒這個險嗎,我這兒,可也不是能退貨的喲。”
哈,二蛋一笑,倒是豪氣的很,“退啥貨呀,劉工,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也有我的規劃。實不相瞞,現在投入三萬塊,將來能賺來三十萬、三百萬都不止呢!”
嗬!劉工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小子,要麼是個人物,要麼就是個說大話的牛逼簍子,不着調的主。想到這,劉維伸手把三萬塊劃拉過來,收進了辦公桌抽屜。
“也跟你交個底,小老弟,”劉維拿出一串鑰匙,起身去開身後的一個文件櫃,一邊道:“別說我見錢眼開,我已經夠講究的了,以前的事你可能不知道,收你們三萬塊,我已經是看着我老婆的面子了。你知道不,光是實地勘查地形,你知道我跑了白洋澱那兒多少趟嗎,上山下河的,更不說熬了我多少夜,一筆一筆的去畫出來圖紙了……”
劉工的岳父,祖籍是白洋澱的,所以他纔有這麼一說。費了這麼多心血的東西,更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扔了。不過也夠委屈的了,足足放了怪好幾年,當年畫圖紙的時候,自己還只是個副工程師呢。
說着話,劉維已經從櫃子裡取出了一卷圖紙,展開看了看,推給了二蛋。二蛋伸頭一瞅,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線條符號啥的,長的短的,黑的紅的,光看着都複雜的眼暈了。嗯,這麼複雜的東西,一筆一筆劃出來,三萬塊確實也不貴。
二蛋晃了晃腦袋,看不懂,正想懶得再看,轉念一想,以後修路,自己連圖紙都不懂,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嘿,劉工,都說說,這都是啥意思啊。”二蛋指着圖紙上的白洋澱鄉村公路規劃圖幾個字道,能學一點是一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