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躲下去的話挪移空間只會越來越小,對手已經快摸清我的輕功路數,她已經好幾次出現在我的必經之路上,再這樣下去會被擊敗的。”李芸菲的胸脯忽上忽下的起伏,光靠肉體維持輕功是一件很耗費體能的事情,就算她的身體被內氣強化過,也依舊十分疲憊。
看到了李芸菲露出疲態,鐵東的女孩立刻加緊進攻,繼續窮追猛打,李芸菲的腳步突然出錯,身形一頓便暴露在對手的拳腳之下。
無奈何之中李芸菲只能揚起小胳膊和對手硬碰硬,李芸菲在戰鬥的時候和平時仙氣十足的樣子很不同,也很有火藥味,這一下碰撞直接將李芸菲心中的火藥桶給點燃了。
在李芸菲心中最重要的人是郝運,郝運可一直在場下坐着觀戰,她想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給師父,但是現實卻是她被對手壓着打,而且還十分悽慘。
“啊!”李芸菲慘叫一聲,她的頭髮無風自動的飄散開來,這種看起來神奇的事情還真不是什麼好事,這是李芸菲在強行衝擊郝運在體內留下的封印。
奈何李芸菲和郝運的差距很大,再加上郝運的醫家內氣十分強韌,李芸菲就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調動一絲絲的內氣。
在內氣和封印的碰撞中,李芸菲的體內瞬間出現了內氣摩擦生成的灼傷,灼熱的氣流沿着筋脈從頭頂的百會穴及周邊的穴位噴出,故而出現了頭髮無風自動的畫面。
這畫面看着很唯美,但是實則危險萬分,內氣這玩意雖然神奇,但是如果經管不善也會對身體造成極大傷害,李芸菲剛剛那一下直接把她推到了走火入魔的邊緣。
“握草!”郝運虎軀一震,連忙站了起來,衝李芸菲厚道:“你別犯傻!”
李芸菲聽到了郝運的話之後捏緊了拳頭衝向了對手,她充滿靈氣的眼睛裡已經滿是血絲,支撐着她繼續戰鬥的正是臺下焦急跳腳的郝運。
鐵東的女選手也被李芸菲的眼神嚇到了,她是戰鬥狂但是不是殺人魔,李芸菲的眼睛裡充滿了殺氣,是一種不死不休的殺氣。
“怎麼回事?”鐵東的教練站了起來問道。
“......”郝運虎着臉沒說話,一場小組賽怎麼會打成這樣?
李芸菲就像一頭髮狂的小老虎一樣撲向了對手,對手也不是好相與的,她的胳膊一翻,朝着李芸菲的肋下打去。
小蘿莉也不管自己空門大開了,她現在已經失去了知覺,滿腦袋能感覺到的只有無盡的疼痛,所以即使鐵東女選手打在李芸菲身上也無法帶給她更多的疼痛。
硬頂了對手一拳之後,李芸菲充分發揮了自己身體幼小的優勢,鑽進了對手的攻擊圈內。由於距離過近,鐵東的女選手無論是掄拳還是飛腿都無法積蓄足夠的力量。
詠春的最大威力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揮出來的,貼身短打是詠春的最大特性。李芸菲用後背硬頂着對手的攻擊的同時,狠狠將自己的小拳頭砸向了對手柔軟的腹部。
除了練金鐘罩鐵布衫這種修身之術的人,任何人的腹部都是弱點。人體的力量之源是腰部,腹部受到了攻擊之後腰部的發力也會受到極大影響。
果然受到了李芸菲的猛擊的鐵東選手的攻擊出現了遲滯,李芸菲一點不留手的接續進行連環攻擊,葉問經典的花樣打法也在李芸菲手裡重現,對手在小蘿莉的連環重擊下已經沒有了逆轉反擊的機會,只能像破布娃娃似的被李芸菲毆打。
鐵東的女選手被李芸菲一路打到了場邊,最後小蘿莉一個腿絆將她送出場外。
“北軍附小獲勝!”裁判見鐵東精武武術學校的五號守擂者掉出場外,立刻宣佈了附小的勝利。
“師父...我...贏了...”小蘿莉眼中的血紅色慢慢的退了下去,她目光清澈的看這郝運,話音未落,她的衣衫便被血液染紅,內氣給她帶來的傷害已經壓制不住了,她的筋脈已經碎成了渣渣。
“媽的!”郝運一腳踏在地上像鬼魅一般竄上了擂臺,沒等小蘿莉跌倒呢,郝運便將她抱在懷裡。
他撕開小蘿莉的衣服之後咬破自己的手指,以紙爲筆、以血爲墨,在李芸菲的身上畫下了一連串的詭異符文。血紅色的符文一落在小蘿莉嬌柔的身上,立刻辦成了詭異的黑色。
當李芸菲被黑色符文包裹上的時候,她的大出血已經停止,進過一番急救,小蘿莉的命至少被郝運吊住了。
李芸菲變成血人的畫面鐵東的衆人也見到了,鐵東教練走上來問詢道:“孩子沒事兒吧?”
郝運苦嘆一聲:“這敗家孩子太拼了!不得不說你們學校的實力很強。”
“你們也是!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正常練武應該不會有這麼大的反噬呀?”教練問道。
“內氣封印!我用內氣將她的內氣給封住了。我的徒弟的內氣境界很高,已經達到內氣在體內循環的地步了。我怕她驕傲自滿所以便將她的內氣封印住了,沒想到你們學校的那孩子竟然出乎意料的強悍,被封住內氣的她竟然被壓制了。這孩子太在乎我了,所以她一心求勝之下便想要衝破封印。她想的太簡單了,我的封印是那麼好破的嗎?用力過猛之下她便受了重傷,在擂臺上那女孩無論怎麼打她,她都不會有感覺,因爲她的身體肌肉已經出現了問題,神經已經被疼的感覺充滿了。支撐着她的就是她求勝的信念,當她取得勝利之後,所有的傷勢都涌現了出來。”郝運鄭重的解釋道。
鐵東教練苦澀一笑:“原來是我們應該投降!”
“哎...你們那個姑娘呢?被我徒弟錘了這麼多下估計受到的傷也不少,我也處理一下吧,她打的很好,在擂臺上只有全力以赴纔是對對手的尊重。”郝運淡淡的道,她一邊說話一邊處理那女選手身上的傷勢。
郝神醫的水平當然不是蓋的,他輕輕幾下便將那女孩的內傷治癒,那女孩吐了幾口淤血之後便感覺渾身輕鬆。
“謝謝你了!你的醫術真厲害!”鐵東教練感激的道。
“不過很遺憾,今天中午你沒法請我吃飯了,我得把這傻孩子的傷治一治,得虧我醫術突破了,要不然還真挺麻煩!”郝運一臉蛋疼的道。
“那種傷你都能治?不要送醫院嗎?”鐵東教練問道。
郝運笑了笑道:“送什麼醫院?西醫理論裡都沒有經脈,如何讓他們治療經脈破碎?這種事兒還得自己來,當師父太難了!”
“很高興認識你!我叫樂正傑。”鐵東教練伸出手自我介紹道。
“幸會!郝運!”郝運伸手跟他握了握:“這頓先欠着,等哪天我去鐵東的時候一定叫你請客!”
“嗯!你忙吧,我帶着孩子回去了...哎,初賽就被淘汰,回去一定會被校長收拾的。”樂正傑苦笑道。
郝運笑道:“你們校長要是收拾你,就跳槽來我這,月薪上萬,入職分房,待遇優厚!”
“別誘惑我!我禁不住誘惑!要不是我爸是校長我還真想跳槽!”樂正傑笑道。
“慢走!”郝運抱拳朗聲道。
“再見!”樂正傑抱拳回禮,鐵東精武的孩子也跟着一起抱拳對郝運鞠了一躬。
送走了鐵東的朋友之後,郝運讓黃聽波帶着其他孩子們找地方休息,他自己則抱着李芸菲找了一間休息室準備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