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聶!畫呢?畫呢!”謝建業下飛機之後火急火燎的就奔着聶家的別墅衝刺,那勁頭一點不像將近七十的老頭。
聶老老神在在的指了指桌子,當他得知自己這老朋友要來之後並沒有把畫收起來,而是泡上茶慢悠悠的等待着謝建業的到來。帝都到龍省直飛的話只需要一個多小時,謝建業從帝都趕到龍省省城只花了兩個小時。
謝萌萌和王金明也跟了過來,謝萌萌需要隨時陪護自己的爺爺,王金明則是湊熱鬧。王金明是王家的子弟,王家可是和張家、李家、趙家並立的存在。王金明當然也聽說過聶老爺子的傳說,所以這一次他也厚着臉皮跟了上來。
不過來了以後也沒什麼意思,他只能百無聊賴的閒逛,得虧這裡的山景還不錯,雖然羣山光禿禿的,但是別有一番雄壯。如果等到龍省下雪,這裡被白雪裝點以後那才叫漂亮。
謝建業拿出專業鑑定器材開始分析這幅畫卷:畫布今年的...顏料近期才幹的。果真是高仿!
“老聶啊,你這會是碰見大師了,咱先不提多出來的這部分到底是不是當年那樣,這幅作品的藝術造詣就不下於張擇端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畫這幅畫的人已經站在了華夏國畫界的巔峰,只要再往前邁一步便能開一代新氣象,成就一代宗師。”謝建業嘖嘖稱奇的道。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這最後一步卻是很艱難的。郝運的所有技能要麼是抽獎抽來的,要麼是從商城裡兌換的,一點基礎都沒有,更不用談什麼體悟了。郝運滿身的技能都是大師級,唯有醫術在生死之間領悟了微觀治療術方纔突破到宗師級。由此可見宗師級是有多麼不容易,開一派新氣象並沒有那麼簡單。
“我想見見這個畫師。”謝建業端起一杯茶水潤了潤嗓子道。
“這個畫師是我孫女婿的朋友,聽他的口氣,畫師的年紀可能不大。”聶老爺子謹慎的道。
“孫女婿?你家小薇終於捨得嫁人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男方家是什麼背景?”謝建業隨意地問道,他們是多年的老交情,問這些事情就跟問午餐吃的啥一樣隨意。
“那小子是個老師,人很沉穩--家裡就是個做小生意的,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只能入贅。”聶老爺子笑道。
“這樣也不錯,什麼時候結婚?”謝建業問道。
“我都不着急你着什麼急?不過確實也該抓緊了,我覺得自己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不服老不行啊...不過老謝啊,我怎麼覺得你的身體比以前好多了呢?”聶老爺子好奇的問道。
“嘿嘿嘿,這事兒得問你的老戰友趙大寶!他的幹孫子的一手醫術真心出神入化,整個帝都的老頭老太太都被他調理一番,可以說延壽十年啊!”謝建業笑嘻嘻的道。
“有這麼神?”聶老爺子不可置信的道。
謝建業伸出胳膊放在茶几上道:“來!掰個腕子!”
聶老爺子不甘示弱的伸出手跟謝建業握在一起,別以爲謝建業是一介書生就很羸弱,這是偏見--搞古文物研究的人必須要有一副好體格,下墓挖坑都是重體力勞動!
兩隻手相互較勁之後,落敗的竟然是戎馬一生的聶老爺子,聶老爺子用見鬼的眼神看着謝建業道:“這就是老趙那孫子調理出來的結果?”
“可不是?一號的偏頭疼都是那小子治好的!不過那小子要價真心是黑,我要不是當了幾件藏品連診費都付不起!”謝建業唏噓的道:“你是老趙的戰友,估計那小子能給你個友情價,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那小子就跟窮了幾十年似的!”
“診費高?能有多高?”聶老爺子不以爲然的道。
“一百萬起步!你覺得呢?一千萬包延壽十年,三千萬包年輕十歲。”謝建業嘿然道:“我是強湊了一千萬啊!三千萬的套餐我也買不起,把我家四合院賣了估計差不多。”
“搶劫啊!這要是放在幾十年前我非一槍崩了他!”聶老爺子火爆的道。
謝建業笑着道:“你可別拿槍子說事兒,那小子還真不怕。你覺得老趙的幹孫子能只是個醫生?告訴你,醫生只是人家的副業,他的主業是老趙那支部隊的格鬥教官。”
“最高級別戰略部隊?看來那小子有點道行啊!要不是我家孫女有找落了,我都想把孫女嫁給他了。”聶老爺子遺憾的道。
謝建業嘲笑道:“你以爲就你一個人像嫁孫女嗎?京城那幫老頭老太排着隊想要塞孫女外孫女呢。你省省吧,那小子有未婚妻了--聽說還是娃娃親,和夏侯家那小丫頭訂的。”
“夏侯家?你是說夏侯錘那小子?怎麼什麼好事都能落在他的頭上?”聶老爺子憤憤的道,他是認識夏侯錘那油滑的小子的,當初聶老爺子也在帝都任職,對最高級別戰略部隊也不陌生。
當年聶老爺子負責的隊伍是1076團,也就是傳說中的最高衛隊。最高衛隊和最高級別戰略部隊是有合作關係的,趙老爺子那邊退下來的人可以送到聶老爺子這,兩家資源共享,一條龍的服務。
當初聶老爺子預定了夏侯錘讓他來當最高衛隊的團長,但是由於某個不負責任的傢伙退伍,導致了最高級別戰略部隊沒有繼承人,所以夏侯錘便被趙老爺子強制扣留,如今已經做到了少將大隊長的位置。
所以聶老爺子纔有“什麼好事都被他攤上的”感慨。
“你知道那小子的爸爸是誰嗎?”謝建業壞笑的賣關子道。
“誰?”聶老爺子好奇的問道,能讓謝建業怎麼問只能說明那小子的父親他肯定認識。
“當年那個主動申請退伍的小子!讓你恨了倆禮拜的那個!”謝建業不良的笑道,這些東西都是一幫老傢伙湊在一起喝茶聊出來的。
“郝漢?那小子的兒子又跑到帝都攪風攪雨了?”聶老爺子驚訝的道。
“可不是呢?他這個當兒子比他爹還能做--一到帝都就先把地皮颳了一遍,刮地皮還不說,我們還得笑呵呵的把錢送給他讓他刮。”謝建業苦笑的道。
“有意思...有意思...”聶老爺子可忘不了郝漢,這貨是他延遲退休的罪魁禍首!
當年帝都衛戍區臨危受命組建最高級別戰略部隊,以最科學的方法、最嚴酷的鍛鍊來選拔出最優秀的苗子。第一批隊員裡最優秀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郝漢,一個是夏侯錘。夏侯錘比郝漢大三歲,是軍校兵出身,郝漢則是從地方一線部隊直接選拔上來的。這二位當年在帝都大區並稱絕代雙驕,聶老爺子都忍不住想要挖人。
經過聶老爺子的不住挖牆腳,趙老爺子終於同意將夏侯錘調到最高衛隊當團長,但是手續沒辦完呢,郝漢便以回老家結婚的理由提出退伍。
這個理由有理有據有節,華夏軍隊是有紀律的部隊,不是許上不許下的梁山,所以就算趙老爺子再不願意也只能放他走。由於郝漢走了,夏侯錘成爲了接趙老爺子班的唯一人選,所以趙老爺子只能放聶老爺子的鴿子。由於這個原因,聶老爺子需要重新培養繼承人,於是延遲退休了五年!
“看來我要跟老趙好好說道說道了,當年的鴿子應該清算清算了,讓他幹孫子給我來一次免費醫療這個條件如何?”聶老爺子霸道的問道。
謝建業表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