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明看到手底下的人鼻青臉腫的回來顯然很意外。
秦家是什麼情況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原本他以爲,派了這幾個人過去,就足以壓制秦家,讓秦家的人乖乖聽話了。
可是沒想到,他們不但沒能成事,竟然是這個樣子回來了。
秦家,到底還留着些什麼他所不知道的後手?
左光明面色有些冷,這該死的秦家竟然藏得這麼深,到這個時候了,還有這種實力反抗?
他問那幾人道:“怎麼回事?”
然後又發現這幾人身上的傷全是皮外傷,而且裸露和部分傷得嚴重,身上卻同有其他傷痕,不由加了一句:“這傷是怎麼來的?好像摔出來的一樣。”
左光明完全沒想到他這一句話就真相了,這幾個人身上的傷還真是摔出來的。
此時聽到左光明這麼問,一個個都哭喪着臉,對左光明道:“大少爺,那秦家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我們幾個連門都進不去。”
“是啊少爺,我們只要一靠近秦家的大門,必定被摔出三丈之外。”
左光明心裡一沉,秦家,竟然這麼厲害?
就聽得又有一人說道:“少爺,秦家的人還傳說,讓你自己去。”
左光明眼睛眯起來,問道:“他們怎麼說的,你們說清楚,要一字不差。”
明明左光明看起來還是很平靜的,但是那個左家的弟子就是覺得心裡發寒,他忙道:“就是說讓少爺自己去,秦家的人說少爺,連這點誠心都沒有,還想娶秦家的姑娘。”
左光明揮了揮手:“知道了。既然秦家這麼想見本少爺,本少爺就如他們的願,準備一下,明天,我們上秦家拜訪。”
“是,少爺!”
因爲秦明月與北流光的到來,秦家的人都鬆了口氣,這麼多年一直緊繃的神經得到放鬆,連腳步走輕快了幾分。
等到秦家的弟子都退走之後,秦明月與北流光兩人這才說起秦夢竹身上的情況來。
秦明月道:“左光明應該就是知道夢竹身上藏着這個東西,他不想驚動其他人,所以就想用這個辦法把人先弄回家去。”
北流光道:“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樣的地方他拿去,那不是自尋死路。”
秦明月笑道:“他們連洗脈境都沒有,怎麼看得出來這東西的厲害?”
“何況,在左光明想來,秦夢竹的修爲比他弱小那麼多,得了那東西都沒怎麼樣,他就肯定更不會有問題了。”
秦明月說道這裡,忽然壞心眼的說道:“其實我倒是很想讓左光明把那東西弄到手的,到時候本源一點點丟失,再也找不回來,我看他是不是會後悔。”
北流光被她逗笑了:“明月,你說你都是這個九天十地至高無上的天道了,怎麼了還貴姓工不大的孩子似的,喜歡捉弄人呢?”
秦明月橫了他一眼:“你可不要亂說,天道還用是着捉弄人?天道之下,衆生皆爲螻蟻,不服從的直接抹殺。”
“我現在可是秦家的老祖宗,我爲自己的子子孫孫出頭哦,跟天道沒關係。”
這一眼宜嗔宜喜,看得北流光心神盪漾,他道:“像左光明這樣的人,連螻蟻都不是,不值得你費心。”
秦明月剛想說什麼,就見北流光靠近過來,說道:“明月,看這秦家的子子孫孫都這麼多了,我們什麼時候也生個孩子,然後護着他們成長。”
秦明月被他說得愣了一下,然後頓了頓,才十分嚴肅的問北流光道:“北流光,你想要個孩子?”
北流光看着她:“是啊,有一我和你的孩子,是我們生命的延續。”
秦明月就道:“北流光,你可要想好了,這孩子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要的。”
北流光聽她話裡有話,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當然是要問清楚的,忙道:“明月,你老實告訴我,我們,是不是不能有孩子?”
秦明月道:“也不是不能有孩子,只是我的情況比較特殊。”
“身爲至高無上的天道,本來是沒有實體的,然後陰差陽錯之下,我成了有血有肉的人,天道還是那個天道,人也還是人,兩都倒並不衝突。”
“但是天道的存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具有唯一性的。”
“舊的天道消亡,纔會有新的天道產生。”
“又或者說,新的天道產生,舊的天道就一定會消亡。”
“北流光,本來這個問題,我是想找個時間和你談一下的,現在正好說到這裡,那麼,也不用另找時間了。”
北流光隱隱覺得秦明月要說的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緊張得握緊拳頭,等着她說出最後那句話。
秦明月說:“其實這對你來說,是不怎麼公平的,但是,你只能做出選擇。”
秦明月嘆口氣:“孩子和我,你只能選擇一個。”
北流光被她嚇了一跳,幾乎是跳起來的,一把抱住秦明月,抱得死緊:“不生了,不生了,我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
北流光說到這裡,心裡暗暗自責,早知道他就不該提起這個問題的,這樣豈不是讓明月心裡十分難受。
如果,孩子的到來是要以失去明月的代價去換,那他不要。
北流光的呼吸有些深重:“明月,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們不生孩子了,不生了……”
秦明月想了想,又道:“北流光,其實,生不生孩子,我們說了都不算……”
“新舊交替,是不變的循環,總有一天,新的天道會產生,誰也抗拒不了。”
“我們,順其自然。”
北流光嚇得面色發白,不行,他一定不能讓明月生孩子!
秦明月被他越箍越緊的力道嚇了一跳,她只是在說事實啊,沒想到北流光反應這麼劇烈。
秦明月忙道:“北流光,北流光你別緊張,就算新的天道要產生,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後,不會那麼快的。”
“我現在纔剛回來啊……你放鬆點。”
北流光放開她的時候,臉色還是猙獰的,心裡已經在想着,要怎麼樣一勞永逸,讓秦明月生不出孩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