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被極光一團紫雷電焦的時候,留在金山派裡的命牌“咔嚓”一聲完珍碎裂開來,看管命牌的金山派弟子驚叫一聲:“不,這不是真的……”
他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一邊大喊:“來人啊,不好了,白江師祖的命牌碎了。”
自從,金山派再也沒的煉魂境以上的高階修士,等待它的將是長青大陸各大門派的瓜分與吞併。
月影聽到這消息之後呆了呆,白江竟然這麼快就死了?!真是讓人不敢相信。
不過,想到北流光那可怕的實力,月影一瞬間就釋然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反抗是沒有用的,白江根本逃不掉。
金山派的人根本趕不走月影一行,再加上因爲當時他們和北流光一起出現,金山派也不敢將他們趕走。
此時,白光已死,留在金山派已經沒有意義,常平問月影:“月影姐,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月影沉吟了半晌,才說道:“先在這裡等一段時間吧,我想與秦道友再見一面,親自向她道謝。”
月影一行人就這樣在金山派住下來,少了高階修士坐鎮的金山派內部已經開始亂了起來,根本沒人來管他們。
上古大巫的遺蹟裡,北流光的手貼在那一層看不見的阻礙上,嘗試着用神力把這層阻礙去掉,卻發現這個辦法竟然行不通。
他想如同破除金山派的護山大陣一樣,先將神力注入這層阻礙,然後同時把力量爆發出來,結果神力注入這層透明的阻礙就像是注入一個無底洞。
他身體裡的神力源源不斷的輸出,那層透明的阻礙一點變化也沒有,而他的神力卻一直在在流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北流光收回手,看着石棺皺眉,石棺裡的下半截身軀永遠也不知道疲累的一直在不停的向外蹦噠。
一直靠在山壁上沒有移動的摩伽看着北流光收回手,眼裡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過,難道神力也不行嗎?
摩伽第一次嫌棄自己當年設下的防護太堅固了,以至於現在成爲他完全復活的最大阻礙。
人們總是這樣,設置的時候怕不夠牢固,效果不夠好,使用的時候卻又嫌棄不容易打開,影響了進度。
摩伽鬆開緊握的拳頭,對北流光道:“怎麼樣,人族小輩,現在知道本座的軀體不是那麼容易毀滅的了吧。”
北流光轉頭看他:“我總會想到辦法的,摩伽前輩,在我想到辦法毀去你的一部分軀體之前,希望前輩你能夠作出正確的選擇。”
阿誰站在石棺的另一邊,大眼睛在摩伽身上轉了轉,整個身子幾乎是趴在石棺上面探過來,對北流光道:“北流光,我覺得這個大巫好像在打壞主意。”
北流光回頭,就看到阿誰的身子趴石棺上面,石棺裡,那半截身軀還是在一跳一跳的,中間隔着一層透明的阻礙,不仔細看,就好像是那半截軀體跳起來撞在阿誰身上又跌回去的感覺,不但不恐怖,反而讓人莫名喜感。
北流光長臂一伸,把他從石棺上拎下來:“好好說話,別爬上去。”
阿誰嘟了嘟嘴:“北流光,你有沒有聽到我在說話?”
北流光點頭:“有,你說這個大巫在打壞主意。”他不甚在意的說,摩伽最想做的,無非就是全部復活,再怎麼打主意,也逃不開這個目的,北流光想。
卻沒有注意到,摩伽因爲阿誰說的這句話,身軀微不可見的抖了一下,眼見北流光並不在意,也沒有深究,摩伽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個小屁孩子,實在是太敏銳了,摩伽想,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
北流光轉着石棺轉了幾圈,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阿誰蹲在地上畫圈圈,忽然擡起頭來對北流光說道:“北流光,既然破不開這層阻礙,不如,我們把石棺直接打破好了。”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北流光摸摸阿誰的腦袋:“真聰明。”
他們一直把目光放在石棺上那層透明的阻礙上面,卻忘了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要將裡面那半截軀體放出來而已,既然如此,把石棺打破也是一樣的。
就連摩伽聽了阿誰的話都在暗罵自己愚蠢,竟然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去移那塊石棺的蓋子,如是一開始就想着把石棺直接打破,說不定現在早就成功了。
哪裡還等得到這個討厭的人族小輩來這裡指手劃腳。
北流光蹲下身來,雙手落在石棺的棺身上,這才發現,看似平坦的棺身上竟然凹凸不平,北流光低下頭仔細觀察,發現暗中刻着大量的的花紋。
北流光的手順着這些花紋的方向揣摩下去,一開始都很流暢的線條忽然在某一個地方止住,被堵塞了,不能再進行下去。
他有些奇怪,這花紋到這裡看着也沒有完成啊,怎麼就堵住了呢?
北流光不解,難道是當時佈置這個石棺的時候偷工減料了?這也不至於啊,上古大巫保存復活軀體的石棺,怎麼樣也不會偷工減料到這個程度,再說,這也多花不了多少時間啊。
阿誰跟着北流光一起蹲在地上看這石棺上的花紋,看着北流光停下來,不由問道:“怎麼了?你發現哪裡不對勁了嗎?”
北流光搖頭:“那倒沒有。”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對阿誰說道:“只是這花紋在這裡就斷了,還差一點沒有到頭啊,真奇怪。”
阿誰的小腦袋湊過來:“哪裡,哪裡,我看看。”
看他這麼興奮的樣子,北流光有些好笑,把石棺上紋路斷開的地方指給他看:“看見沒有,就是這裡,還有這裡……”
阿誰一手撐着下巴:“對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
在這個過程中,摩伽一直沒有哪怕一丁點阻止的意思,他看着北流光與阿誰對着石棺摸索線索,不時有期待從眼神裡一閃而過,雖然很隱秘,但不能否認那確實是期待的神色。
眼見北流光與阿誰並沒有關注到他頭上,摩伽身形飄起,回到高臺上的椅子一,居高臨下的看着北流光與阿誰。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