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幾人進入宮殿之後,一路走馬觀花。
其實這個遺府只是外型上像是宮殿,可是進入裡面之後,真的要說像什麼,秦明月覺得,其實更像是一個大型洞府。
這個大型洞府裡,庭院假山建築都有,裡面的靈植靈草長得都很茂盛,除了人煙之外,其他東西一應俱全。
哦,不對,應該說,除了活物之外,其他看上去都正常。
這個洞府裡的靈氣十分濃郁,而且因爲佔地寬闊,洞府後面,竟然還有兩座山峰的存在。
幾人沿着洞府上的通道,先把整個洞府大略逛了一遍,除了安靜的有些過份之外,就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
沿途沒有發現任何危險的存在,也沒有發現禁制與陣法之類的東西。
越是這樣平靜,幾人心晨的警惕就越深,因爲無論任何遺蹟或者秘境,又或者是洞府仙府之類的地方,都是機關重重的。
就算是要留下傳承的前輩,也會留下一些佈置來考驗後來者,是不是有能力得到這個傳承。
是以像這樣什麼危險都存在的遺府,其實隱藏着巨大的危險。
北流光一直牽着秦明月的手不肯放開,把她護在身邊,就怕萬一有突發狀況的時候來不及反應。
而阿誰則是將四周的每一件事物都仔細打量,以他那麼豐富的經驗,竟然也看不出來其中有什麼不對勁。
沈離很是乖覺,一直緊跟在阿誰邊上,跟得死緊,他心裡清楚得很,萬一有危險來的時候,以自己這點修爲肯定逃不了的,還不如跟緊這位前輩,說不得還能揀回一條命。
至於裂天,則是好奇的看着洞府裡的一切建築和擺設,說道:“原來你們人族住的地方是這個樣子的啊。”
“看起來到是比鳥族的窩精緻許多。”
衆人:“……”
在這個洞府裡一連走了好幾天,可以說每一寸土地都沒有漏下的走了一遍,這個過程當中,竟然沒有遇見一個其他人。
北流光皺眉,沉聲道:“大家小心些,這個遺府有些不對勁。”
“我們已經把這裡全部都走遍了,竟然沒有遇到其他任何一個修士。”
裂天抓抓頭道:“我也覺得奇怪,我們剛進這個宮殿大門的時候,我明明看到一眼那幾個修士跟在我們身後衝進來的,可是後來就沒有看見了。”
沈離連忙道:“我也看見了,我還以爲是我看錯了,原來沒看錯啊。”
秦明月疑惑道:“那些修士會到哪裡去呢?”
阿誰道:“只怕也和我們走遍了整個洞府,然後在疑惑我們到哪裡去了。”
北流光想了想道:“難道會是幻境嗎?”
“難道我們落入了一個巨大的幻陣之中?眼前所見的都是假的。與那些修士之間所間隔的其實不過一步之遙?”
阿誰搖頭:“不是,這應該不是幻境。”
秦明月也道:“我並沒有感受到這裡有陣法的存在。當然,也有可能是我修爲不夠,看不出來。”
對於處理問題的方式法,裂天還是很簡單粗暴的。
他聽到北流光說這裡有可能是幻境,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四周看了看,正好看見路邊一排的靈植。
裂天二話不說,走上前去,一把揪了幾根下來。
北流光看到他的支作吃了一驚:“裂天,你幹什麼?”
裂天把手裡的靈草向他晃了晃:“主人,我看了一下,這裡的靈草是真的,不是幻境。”
北流光:“……”
衆人:“……”
幻境之所以稱之爲幻境,就是因爲它足以亂真,真要是扯根草就能看得出來幻境是真是假,那那個佈陣的人水平也太差了。
不對,那就根本不能稱之爲幻境。
裂天看着大家的表情不對勁,眨了眨問道:“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阿誰淡淡道:“當然不對,幻境不是這麼判斷的,你不要亂來。”
“還有,這個洞府裡的所有東西,你最好都不要亂動,說不下就有什麼未知的危險在裡面。”
裂天大咧咧,有些不太相信道:“應該沒有那麼嚇人吧……”
他話音未落,變故已經產生。
那些他扯下來拿在手裡的靈草如同活了一般,搖擺着扭曲着,長出細細的根莖,開始向他的身體裡鑽去。
那些根莖一沾上他的皮膚,就牢牢扒住,開始往他的血肉裡鑽去,想要以他的身體爲土壤,開始生根發芽。
裂天大驚,連忙將手裡的那幾根靈草往地上扔,卻已經扔不掉了,它們從他的手掌裡往血肉裡紮根。
裂天舉着一雙長了草的手,惶恐大叫:“這這這,這怎麼辦?怎麼會這樣?”
“現在怎麼辦啊?”
他的手晃動着,上面的靈草就隨着手的晃動而晃動,不過是幾息時間,就長了一大截出來,比種在地上的看起來都粗壯。
裂天急得快要哭出來,外面的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就連幾株草也這麼欺負人。
北流光幾人的臉色都變了,這些草……
阿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裂天手上的靈草用力向外一拽。
裂天痛得大叫一聲,就見兩隻手掌上面血淋淋的皮肉翻起,剛纔鑽進它手掌裡的靈草就那麼一會兒功夫,就把他的手掌幾乎全部佔據。
被阿誰從他手掌裡拽出來的靈草根鬚瘋狂扭動,如果仔細看過去,竟然像是張着嘴胡亂啃噬,欲要咬人。
阿誰手上五色光芒一閃而過,將這幾根靈草直接碾碎,這個過程中,衆人耳中幾乎聽到嘰嘰的慘叫聲。
再把注意力放到剛纔被裂天扯斷的那幾根靈草上,發現它們早已長好,根本沒有一點半點被扯斷的樣子。
裂天目瞪口呆:“這是什麼草,怎麼這麼厲害?”
這還不算,更厲害的場景出現了,只見剛纔被阿誰碾碎的靈草,忽然間長出根芽,在地上重新生長起來。
速度快到只是一眨眼間,地上就中蔥綠一片。
沈離驚駭莫名,幾乎是跳着往後退了幾步,嘴裡不停的喃喃道:“怎麼會這樣,竟然殺不死嗎?”
北流光抓着秦明月的手緊了緊,把她往身邊的位置又拉得靠近些,囑咐道:“明月,記得跟緊我,不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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