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救命恩人就是這個態度?”
陌生男人身穿藍色長褂,腳踏雲履靴,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氣勢逼人的貴氣,高高在上的模樣,明明讓人難以親近,嘴上卻偏偏掛着一副和藹的笑容。
他便是當今二皇子,任承澤。
“是你救了我?”江子笙這才擡眼看着這個危險的男人,後退了兩步,朝他抱了下拳,“多謝兄臺救命之恩。”
任承澤眼裡閃過一絲錯愕,隨既又輕笑出聲。
能休了他三弟的人,果然不一般。
江子笙?
一個傻女卻突然生懷醫術,有趣,有趣。
一旁馬車上的白衣男子肆意張揚地坐着,閉着眼睛,聽着周遭的動靜,手微微動了動,脣角一勾泄露出一股淡淡的殺意。
“車伕,殺了。”
“是,世子。”侍衛得令立即走到摔下馬的車伕前,大刀一拔便砍了下去,人頭落地。
鮮血濺到了江子笙的腳邊,她急忙回頭一看,卻只見身後那馬車已經套上了新馬匹,事不關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風忽然吹過,捲起了車上的簾子,露出了一張傾世的容顏。
江子笙心微微一跳。
竟然是他……
江子笙再回過神時,發現身邊的那危險男人也消失不見了。
真是個怪人。
她撇了撇嘴,擦掉腳邊的血跡,朝着小巷口的保慈醫館走去。
醫館門口坐着兩三個夥計打着瞌睡,懶懶地看了眼江子笙又繼續去夢周公。
管事的也是靠在櫃檯上,眼睛半眯着,沒什麼精神勁。
“抓藥還是看病?”
“我是來租鋪子的。”
江子笙話一說完,那掌櫃眼睛便像充了電一般,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真是來租鋪子的?”
“嗯。”
江子笙看了眼管事,指了指這間醫館,問道,“這醫館地方也不算偏遠怎麼人那麼少?”
“哎……”管事重重地嘆了口氣,看着江子笙是誠心租鋪子的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
原來的保慈醫館在周邊一帶也算是頗有名氣,雖不至於客似雲來卻也門庭如市,老百姓三災五病都喜歡來這看病拿藥。
可就在上個月他們的老大夫竟然醫死了人,這事還鬧到了衙門,保慈醫館的名聲從此便一落千丈,再沒什麼人來看過病。
掌櫃的也在華都呆不下去了,一心回家養老,便想將鋪子脫手了事,不過這麼間出了人命的醫館,誰願意要。
江子笙聽完管事所述,對保慈醫館發生的事情唏噓不已。
“你們掌櫃的多少錢願意把這醫館轉讓?”
“五百兩。”管事伸出五根手指,看着江子笙有些猶豫連忙說道,“小哥,我們醫館的地段很好,你到時改作個其他的鋪面一定生意很好。”
“我也是拿來做醫館的,四百兩,這間醫館我要了。”
江子笙很滿意這醫館的格局和佈置,她盤下來之後只要改下名字,再稍微裝修下便可以直接開張了。
管事猶豫了會,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一般,一巴掌拍在櫃檯上。
“行,那就四百兩。”
“多謝管事的成全。”
辦好手續後,江子笙又花了一百兩將醫館的藥全買了下來。
管事把江子笙領到那些夥計面前,問道,“不知小哥是不是要留下他們來做幫手?”
江子笙搖了搖頭,醫館的用人必須嚴苛,這種散漫怠工的人她不會用。
那些夥計眼底閃過失落神色,收拾了下東西便跟着管事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