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餓死了。”
江子笙沒有形象的摸着肚子,根本就沒有理會任錦軒話中的深意。
“好,我們現在回府。”
任錦軒說着直接攬過江子笙纖腰,在任承澤目光注視下向着宮門走去……
任承澤眸光復雜的動了動,深深地吸了口氣,也轉身回了東宮。
有些人,有些事,他始終只能錯過。
……
回到王府,江子笙連吃了兩碗清爽的湯麪,才勉強將扁扁的肚子填飽,最後意猶未盡地連湯也喝了個乾乾淨淨。
任錦軒不客氣地擦着她滿是油漬的嘴巴,江子笙被他摁的跟個不倒翁似的,許久才喘過氣。
“以後這事我來就行了。”任錦軒現在是真幫她當小孩了養了,弄的她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
“你太笨。”任錦軒說着捏了捏她嫩嫩的臉,才戀戀不捨的鬆開她香軟的身子,連眸色都深了許多。
怎麼辦,他好像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任錦軒煩躁的喝了口冷茶,轉身對身後的江子笙道:“本君出去一趟。”
“好。”
江子笙有些奇怪的瞄了任錦軒一眼,拿起丫鬟遞過來的藥鋤,走到院子,除着藥草邊上的野草。
本來這事用不着她一個世子妃做的,可惜那些丫頭都太笨,藥草和野草根本傻傻地分不清楚,兩次就弄死了她好幾株何首烏。
“哎呀,世子妃,快快放下,這種髒活讓我來吧。”王妃身邊的貼身嬤嬤,一看到江子笙在除草,立即把藥鋤搶了過來。
“嬤嬤不用了,我這閒着也是閒着。”江子笙苦笑的扯了扯嘴角,她這何首烏可沒幾株了,要是嬤嬤再來兩下不得哭死。
“是這種嗎?”嬤嬤說着一鋤子下去,直接把一株馬兜鈴給挖死了。
“……”江子笙簡直是欲哭無淚,連忙拉起嬤嬤,轉移了問題,“嬤嬤你來找我是不是王妃有什麼事吩咐啊?”
經江子笙這麼一提醒,嬤嬤才驀地想起找江子笙的事情,眉頭緊緊地蹙在了一起。“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王妃這次回來,整個人就沒什麼精神,吃什麼吐什麼。”
“生病了?怎麼現在才說呢。”江子笙心一急,連忙叫丫鬟打水過來,淨了個手,就要去找王妃。
“世子妃,世子妃。”嬤嬤連忙上前追上江子笙,氣喘吁吁地道:“這事我偷偷告訴您的,王妃不想讓您跟世子擔心,您給我寫個藥方就行。”
江子笙臉色一板,嚴肅地看着嬤嬤,“身體不舒服瞞什麼,外頭的大夫有我好嗎?別說了,現在就跟我過去見王妃。”
嬤嬤在後面看着江子笙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世子妃如此善良,他們是世子看來是個有福氣的。
江子笙走路帶風,來到王妃的屋中,聞到那股淡淡的魚腥草味道,直接推開了窗戶。
王妃現在還躺在牀上,並沒有看到江子笙,還以爲是嬤嬤回來了,便道:“紫蘇,藥買回來了嗎?”
江子笙撩開王妃的簾子,看着王妃蒼白的面色,直接拉過她的玉手,面無表情地道:“母妃是要買什麼藥啊?”
“子笙,你怎麼來了?”王妃想將手拿回去,看着身後嬤嬤垂着腦袋,無奈地搖搖頭,“紫蘇,我不是叮囑過你,不要讓世子妃他們知道嗎?”
江子笙確認王妃只是有些水土不服,心才稍稍放下,“母妃這不是什麼病,只是有些水土不服,這幾頓多吃些菽乳就好。”
“我就說紫蘇大題小作。”王妃不滿看了嬤嬤一眼。
“母妃,你這可不能怪嬤嬤,是我非要來的。再說了,這沒病是好事,有病不是耽誤了嗎?”江子笙細心地替王妃掖了掖薄被,繼續道,“母妃有時間也得常出去走走,這整天呆着還不得悶壞?”
王妃笑意滿滿地點點頭,對於江子笙這個兒媳婦她是越看越滿意。
“母妃,那您好好休息,明日我帶你出去走走。”
江子笙說着就要起,她現在還在惦記着她院子裡的草藥呢。
“子笙啊,你坐下,陪母妃先說說話。”王妃輕輕地拉住江子笙的袖子,目光柔和。
江子笙連忙坐下,認真地看着王妃。
紫蘇看了王妃和江子笙二人一眼,向其他使了一個眼色,帶着他們一起下去了。
房中只剩下江子笙和王妃兩個人,王妃臉色的愁意,又多了好幾分,看着江子笙眼中閃過些複雜的神色。
“子笙啊,母妃其實是想跟你說說容萱的事。”
從王妃的神色表現,江子笙就知道王妃要跟她說任容萱的事,當下便豎起了耳朵仔細聽着。
王妃輕輕地握着江子笙的手,許久才悠悠地嘆了口氣,“母妃已經聽說了你們之間的事,但是容萱的性子從小就犟,遇到事情也容易認死理。”
“母妃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容萱計較的,也會把她當親妹妹待。”江子笙連忙保證。
王妃搖了搖頭,她自然知道江子笙的心性,也知道她會真心相待任容萱。
“母妃是想說,容萱之所以接受不了你,是因爲她之前一直喜歡着你。”
江子笙有些茫然,而後懵懂地點點頭,“我也很喜歡她,我知道她不喜歡別人騙她。”
“哎,你這孩子。”王妃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清清楚楚地道:“母妃的意思是容萱一直當你是男生,很早便喜歡上了你。”
江子笙僵住了,對於王妃說的這話,實在是很難相信。
雖然之前她開玩笑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怎麼想都覺得荒唐,卻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所以你不能怪她,她實在是難以接受你,容萱跟我信中,還向我提過你好幾次,說要將來就要嫁給你這樣的男子。”王妃一邊說着,一邊從枕頭底下,拿出有些泛黃的信紙,遞給江子笙。
“母妃今天江哥哥給我送酒了,味道真的很香……”
“母妃,你說像江哥哥那麼優秀的男孩子,會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呢……”
“今天在臨江好開心,因爲萱兒知道了江哥哥喜歡的女子是溫柔賢淑的,以後萱兒……”
江子笙看着任容萱清秀乾淨的字跡,心咯噔微微跳了跳。
她沒想到,任容萱已經對她這般用情至深,想着她張嘴閉嘴的江哥哥,江子笙就覺得自己是個大白癡。
任容萱明明那麼明顯的對自己,偏偏她太過後知後覺,把她當成妹妹寵她,卻不知在無意中給了她不該給的幻想。
“這……都是我的錯,母妃,對不起。”江子笙一時不知該跟王妃說什麼。
任容萱變成這樣,最大的原因在她的身上。
王妃溫柔的搖了搖頭,“母妃並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只希望你們好好的相處,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啊。”
江子笙拼命的點點頭,將信重新交給王妃。
無論如何她都會好好的修復她跟任容萱之間的縫隙,“母妃,容萱喜歡吃什麼,我去給她做。”
“不必麻煩了,容萱下午就進宮了,想必過段時間才能夠回來吧。子笙,去忙吧。”王妃頭輕輕地靠在榻上,拿過不遠處的一本書,慢慢的翻着。
江子笙點點頭,有些失落的離開了王妃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看着還沒鋤盡的野草,也沒了半分要鋤的興致,只是呆呆的望着天空發呆。
夕陽漸落,直到用晚膳的時分,任錦軒才風塵僕僕的回來。
看到江子笙呆滯地坐在門口,揉了揉她軟軟的髮絲,“怎麼本君只出去了一下午,子笙就這般失魂落魄。”
江子笙正在想任容萱的事情,根本就不理會任錦軒的調侃,依舊目光呆滯的看着前方,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任錦軒看她不太對勁,直接一把將她抱起,啪地一下關下了房門,直接丟到了鬆軟的大牀上。
江子笙猛地清醒,看着任錦軒這副如狼似虎的架勢,嚥了咽口水,“世子,你,你想幹什麼?”
“替你招魂啊。”任錦軒一本正經地道,手卻利落的脫下了直接的外衫,隨意一丟,就掛在了屏風的上面。
江子笙艱難地看着任錦軒漂亮的不像話的五官,怯怯地道:“我沒有丟魂,世子您還是坐好來吧。”
任錦軒哪肯依她,直接摁住她的肩膀,俯身盯住她略微閃躲的眸子,脣角痞痞地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皇上都說本君的娘子是妖邪,本君說什麼也要徹底檢驗下吧。”
“你想怎麼檢驗啊……”
江子笙怎麼看都覺得任錦軒對她不懷好意。
“傳言中的妖邪會食人精氣,更是會採陽補陰……你說本君要怎麼試?”任錦軒說的曖昧,手指頭纏繞着江子笙的髮絲,在江子笙嫩嫩的小臉上作亂。
江子笙被自己的頭髮撩的癢癢麻麻的,一張臉直接紅成了一個大番茄。
看着鮮豔欲滴的江子笙,任錦軒輕輕俯身,對着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江子笙的睫毛微微顫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任錦軒。
任錦軒的吻總是霸道的**的,從來沒像現在這般溫柔,只是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點,輕得如同一片羽毛。
“爲何這麼看着本君?”任錦軒的聲音有些沙啞,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江子笙心臟咚咚咚的直跳,半晌沒有說話。
“子笙,我們去洗澡,可好?”任錦軒湊近江子笙的耳邊,聲音魅惑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