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任錦軒從房內出來,任蓉萱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結結巴巴地問道:“哥,你的眼睛……”
任錦軒寵溺地看着已經變得青春靚麗的任蓉萱,彎起清俊的眉眼,柔聲道:“原來容萱已經長那麼大了,樣貌倒是比屋裡的那個小子好看多了。”
任錦軒說罷立即沉默了下來,奇怪,他怎麼會把江子笙跟女孩子比?
嗯……一定是他長的太像女孩子了,嗯,一定是這樣的。
任容萱並沒有察覺到任錦軒的不對勁,激動萬分地投進了他略微冰涼的懷中,哽咽地道:“哥你能痊癒真是太好了,以後看他們誰敢覬覦你的位置。”
任錦軒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殺意,他輕輕地拍了拍任容萱的背,清冷地道:“蓉萱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讓人欺辱你。”
任容萱倍受感動地點點頭,突然她想起了什麼,連忙將淚水抹掉,柔聲開口道:“江哥哥呢,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噢,他身體太累睡着了。”任錦軒手心微微捏緊,停頓了半秒,面不改色地撒謊。
“累昏了嗎。”任容萱心下一慌不由自主地離開任錦軒的懷抱,踏入房中。
淡淡的藥味在房中瀰漫,任容萱走到屏風後面,眸光落到了空無一人的梅花榻上。
若不是江子笙的藥包還放在案几上,任容萱都要以爲她已經不辭而別。
“哥哥,江大夫去哪了?”
任錦軒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高挑起俊眉,怡然自得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郡主,我在這呢。”
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牆背傳出,任容萱連忙順着聲音走過去,稍一擡眼便看到了掛在牆上的江子笙。
任容萱二話不說,提起內力輕身飛起,一把將身子瘦弱的江子笙給帶到了地面。
看着江子笙牢牢環在自己細腰上的手,任容萱臉上飄起紅霞,急速的拉開兩人距離後,怒氣衝衝地走向依舊閒庭自若的任錦軒。
“哥,江大夫不但是我們武賢王府的恩人更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他哪裡惹你生氣你也不能如此待他啊!”
任錦軒擡起頭冷不丁睨了江子笙一眼,揚起一抹未達眼底的笑意,散漫地開口:“看來江大夫還真是深得蓉萱喜愛,嗯?”
這話聽起來怎麼有些酸酸的,莫非任錦軒其實是一個戀妹控?
難怪他至今未娶,原來一直在覬覦自己的親妹,嘖嘖……江子笙恍然大悟,瞟了眼一無所知的任容萱眼中多了一絲同情。
都說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如今這事被她親眼看到,可謂是三觀盡毀。
“江哥哥,你別哥哥計較,他性子雖然喜怒無常,但是心地不壞。”任容萱睜着水朦朧的眼睛,小聲地爲任錦軒辯護。
江子笙咧起一個難看的笑容,苦哈哈地想,就算任錦軒不會真的殺她,爲了避免少胳膊少腿,她也只能敬而遠之。
“世子的眼睛雖然好了,但也不要用眼過度,那些藥也還是得按時喝一個療程,再稍微溫養一段時間便好,時間不早了,小民不便久留,告辭。”江子笙恭敬地向着任錦軒他們行了一禮,語氣疏離地道。
他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嗎?
任錦軒盯着江子笙,心裡帶着一些些不適,僵硬地道:“還記得之前跟孫千秋的賭嗎?”
“自然記得。”
“這個賭注你已經贏了,明日他們便會來王府接你……記得帶上你的酒。”任錦軒不自然的再後面加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