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痛哀婉的吉他聲中,趙磊的視野變得漆黑一片,黑白水墨風畫面依次展開,介紹着遊戲的研發人員名單和演職人員名單。
新聞報道的聲音,也在向玩家講述着疫病爆發後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疫病爆發,街道上堆積了成千上萬的屍體,疫苗接種失敗,城市被列爲戒嚴區,居民暴動,糧食配給不足,火螢組織發動暴動……
20年後,夏天。
喬爾從噩夢中驚醒。
故事從現在纔算是剛剛開始。
趙磊還沒有從之前的開場中回過神來。
“什麼意思?開場殺?好好的小女孩一上來就掛了??”
趙磊本來以爲這個小女孩會是遊戲中的關鍵人物,應該是要保護着她一直逃出生天的,怎麼劇情到這裡就直接截斷了?
在喬爾抱着女兒痛哭的時候,趙磊真的感覺自己的心也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會想起之前小女孩送給爸爸的那塊表,還有生日賀卡,那麼可愛的小女孩,竟然就這麼死於士兵的槍口,可想而知喬爾該是多麼的痛苦。
這20年他又是怎樣度過的?
趙磊覺得自己難以想象,在喪女之痛中,在這20年的痛苦煎熬中,在如此恐怖的末世中,喬爾是怎麼活下來的?
一段過場之後,遊戲開始正片。
樓上還掛着美國國旗,但也顯得有些殘破不堪了,樓頂有士兵在巡邏,樓下垃圾堆積成山。
看得出來,整整二十年間,文明的發展已經完全停滯了,甚至發生了嚴重的倒退。在堆積如山的垃圾旁邊,兩個人正在討論着“被選上出去工作”的事情。
來到大街上,廣播中提醒市民們必須隨身攜帶最新的身份證。
配給線沒有開,食物存量應該又不多了。但還是有人在配給線前面排隊,可能是已經飢腸轆轆了。
前方的封鎖線內,幾個流民跪在地上,士兵正在檢測他們是否被感染了。第四個流民被檢測出感染,直接被注射死亡,第五個流民想要跑,結果被直接射殺。
趙磊有點好奇地湊了上去,結果被士兵粗暴地推開了。他有點好奇地再度湊了上去,結果這次士兵直接把他推在地上,然後當頭一槍。
趙磊:“……這遊戲這麼真實的嗎?”
……
……
不只是趙磊,在陳陌的體驗店裡,有着大批玩家、主播都在玩《美國末日》。
而國內外的知名媒體的專業遊戲測評人員,也都在體驗《美國末日》。
這個開場讓所有人都又些意外,在看到“20年後”這幾個字之後,更是覺得非常驚訝。
顯然,故事的主要內容是發生在20年後的,在疫病爆發後的20年中,整個世界的規則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喪屍病毒並沒有被控制住,反而仍在擴散之中,大城市高度戒嚴,人們都在苟且偷生。而喬爾則是成爲了一名走私者,穿梭於城市內外,靠着灰色地帶的交易賺取末世中的硬通貨“配給卡”來維持生活。
顯然,陳陌是想要營造一個高度真實的末世世界,這是一個文明已經崩壞的時代,而不是疫病剛剛爆發、由文明社會向末世轉變的階段。
這種故事背景的定位,就和一般的喪屍題材完全不同。
很多人可以想象,在喪屍病毒剛剛爆發的時候,一切會是如何如何混亂,但很難想象在疫病爆發20年後世界會變得怎麼樣。顯然,陳陌想做出一種完全不同的故事背景。
但是回到之前的疑問,這個開場是什麼意思呢?
它絕不僅僅是一個關於移動和操作的教學關,也不僅僅是在介紹遊戲的故事背景。顯然,陳陌花費了很多筆墨在喬爾的女兒身上,包括她的興趣愛好、她的禮物和生日賀卡、她的善解人意、喬爾和她之間深厚的感情,以及小女孩的死。
顯然,這一切都有深意。
開場並沒有什麼誇張的大場面,也沒有什麼如同大片一樣的驚險刺激,但卻出乎意料的給人一種真實感。這種真實感滲透在環境中的每一個細節裡,滲透在一個個小物件、一句句人物對話中,讓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陳陌在講述這個故事時的誠意。
……
……
隨着遊戲的繼續推進,趙磊開始接觸到了遊戲的更多內容。
首先是遊戲的物資系統。
第一印象是,這遊戲真是出乎意料地摳門……
在秘密據點中,喬爾拿到了他的裝備,揹包、防毒面具、手槍。而且,手槍的9mm子彈竟然只有四發。
顯然,不管是《絕地求生》還是《神秘海域》,玩家們都沒遇見過如此摳門的遊戲,以大多數人的槍法而言,四發子彈能幹個啥……
而在出城的過程中,玩家開始接觸到遊戲中的更多玩法,比如尋找出路。
這其實也算是一種解謎,在一片坍塌的廢墟中,可能要找到草叢裡的梯子,或者木板才能繼續前進。喬爾可不是德雷克,他並不會爬牆,所以很多高處就只能通過尋找場景中的特殊道具才能通過。
當然,這時候夥伴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喬爾可以和泰絲搭配爬上高處,去穿越一些單人無法通過的障礙物。
在場景中,玩家也可以蒐集一些物資,這種感覺有點像《逃生》中收集電池的感覺,不過收集的元素更加豐富。一些物資可以製作藥包、炸彈等,零件則是可以在工作臺強化槍械。
另外,隨着遊戲的逐漸推進,很多之前不甚明朗的內容也通過一些細節展現了出來。
比如,《美國末日》中的喪屍病毒其實是一種植物病毒,是一種孢子。這種孢子可以通過空氣傳播,感染者身上會攜帶這種孢子。
這種蟲草菌相當於是寄生在人類身上,它們與傳統的喪屍病毒不同在於,傳統的喪屍病毒隨着時間推移,喪屍的活性會越來越差,但這種蟲草菌病毒的感染者卻會變得越來越強,甚至進化爲完全失去視覺但行動特別迅捷的循聲者,對人類有着更加致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