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也來到了瑞士,只不過他並沒有出現在坎貝爾實驗室現場,而是在其他的地方等待消息。最開始時候連續七次檢測爲陽性,塞巴斯蒂安心中還大呼順利,而當國際網聯的人帶着標本出現時,塞巴斯蒂安就知道大事不好。
塞巴斯蒂安猜得到,既然張冠能夠找到國際網聯的人,就同樣能夠找到國際籃聯的人,所以塞巴斯蒂安立刻趕往坎貝爾實驗室,希望可以進行一些補救措施。
而當塞巴蒂斯安抵達實驗室現場後,恰好聽到張冠所說的那一句“兩個人的標本”,此時的塞巴斯蒂安發現,坎貝爾實驗室的情況遠比自己預料的要更加糟糕。
“我犯了一個大錯誤!”塞巴斯蒂安心中默默的想。國際網聯和國際籃聯的出現,是塞巴斯蒂安始料未及的,而事實上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在此之前從來沒有運動員可以像張冠這樣,在一屆奧運會中跨越三個大的體育項目。所以也不會有運動員能找到其他兩個體育組織所保存的標本。
正因如此,此時的國際田聯十分的被動,如果張冠只是身兼兩個體育大項的話,還不至於如此,加入只是國際網聯和國際田聯結果不同的話,國際田聯還可以質疑國際網聯的標本有問題,但再加上國際籃聯的話,就變成了二對一,那麼有問題的一方一定是國際田聯。
現場有那麼多的記者,更有國際奧委會、國際反興奮劑組織、國際網聯和國際籃聯的人在,憑着理查德茲一個人,已經無法控制住局勢,所以塞巴蒂斯安值得親自到場滅火。
塞巴斯蒂安出現在現場,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而原本已經被張冠逼問的理屈詞窮的理查德茲看到自己的老大來,也是精神一振。
“主席先生!”理查德茲立刻迎了上去。
塞巴斯蒂安和大家一一打過招呼,然後轉過身來,對着衆人說道:“諸位,今天的整個過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張冠冷哼一聲,開口問道:“那麼請問主席先生,是什麼樣的誤會,導致會有兩種不同的檢測結果呢?爲什麼國際田聯所給出標本的檢測結果,和國際網聯以及國際籃聯的不同?”
“諸位應該都知道,標本需要有一個適宜的環境進行保存。我想這可能是因爲我方保管不當,導致標本出現了異常,所以纔會出現這種不同的數據。這是我方的工作疏失。對此,我對給你帶來的困擾,深表歉意。”塞巴蒂斯安開口說道。
塞巴斯蒂安沒有像理查德茲那樣去尋找這樣或那樣的理由,來推卸責任,而是直接承認是國際田聯的工作疏失。而實際上這是一種很高明的選擇,是人就會犯錯,沒有人能夠保證做什麼事情都不失誤,學習會有做錯題的時候,而工作方面出現了疏失,也是正常現象。相比較起來,工作疏失的這個黑鍋,算是最輕的一個了。
而且塞巴斯蒂安也希望儘快的將這件事情予以定性,相比加起來,定性爲工作疏失,肯定比定性爲誣陷運動員要好太多。
“標本保存不當?”張冠冷笑一聲,有腦子都知道這個理由是多麼的可笑,保存不當的確會讓標本產生變質的情況,可無論標本怎麼變質都不可能出現一個促紅細胞生成素的興奮劑!就比如買了些水果,存放時間長了可能會腐爛生蟲,你說冒出一隻蒼蠅我信,但絕對不會生出一頭大象出來。
塞巴斯蒂安感覺到了張冠身上透出的濃濃的惡意,而實際上,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安撫張冠這個當事人。只要張冠這個當事人願意不追究,那麼其他事情就好辦的多。
於是塞巴斯蒂安接着說:“由於這一次的事件是我方對於運動員標本保存不當所造成的,所以國際田聯會發布正式的官方聲明,承認我方出現的錯誤,並且向張冠表示我們誠摯的歉意。”
塞巴斯蒂安的這一番表態,實際上可以看做是向張冠投降認輸了。官方聲明一旦出來,國際田聯的聲譽必然受損,冤枉好人的罪責算是背上了。
但張冠卻知道,對於一名運動員來說,興奮劑這種事情一旦攤上了,就一輩子甩不掉,無論是真的沒有服用還是誤服興奮劑,只要是曾經發生過,就會被當做是攻擊自己的一個藉口。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國家對中國不友好,也有太多的外國人對中國的運動員不友好,很多人妒忌的心理會轉化爲口誅筆伐的誣陷,衆口鑠金積毀銷骨,更何況是還是些帶着有色眼鏡的人。
“哼!一份聲明就想打發我麼?”張冠冷笑了一下,他直接沒有理會塞巴斯蒂安,而是轉身問身旁的坎貝爾教授:“坎貝爾教授,現在九份標本都在這裡,以你們實驗室的技術,有沒有可能證明,這些標本屬於兩個不同的人?”
後面的記者又是一陣騷亂,張冠爲你這句話,顯然是不準備就此罷休。
而塞巴斯蒂安的臉色也難看起來,他堂堂的一個國際田聯的主席,親自向張冠投降認輸,他覺得張冠應該感恩戴德的領情纔是。可張冠非但沒有半點領情,而且還決定追究到底!
“張冠,我已經說過了,這次檢測結果出現偏差,是因爲標本保存不當!”塞巴斯蒂安瞪着張冠,那眼神中彷彿是在告訴他,不要得寸進尺。
“是麼?但我不這麼認爲,所以我想要再確認一下。”張冠針鋒相對的說道:“如果經過檢測以後,這九份標本都屬於我的話,那麼也恰好證實了主席先生說的標本保存不當,是正確的!可如果檢測結果顯示,這些標本是屬於兩個人的話,那我就要問問主席先生,爲什麼別人的標本上面會貼着我的名字,然後被國際田聯拿到這裡進行興奮劑的檢測!難道主席先生不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麼?”
說不想?哪有人會不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可若是說想,結果可能對塞巴斯蒂安更加糟糕。所以此時的塞巴斯蒂安,只能什麼都不說,
塞巴斯蒂安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張冠,這不僅僅是因爲他心中充滿了對張冠的憤怒,更是因爲他心虛,所以要努力的將自己裝的強勢一些。
而張冠卻對此熟視無睹。
“看着情況不對想要當乖寶寶了?認輸?但我不會放過你!”(。)